第一百章:魏家之殤
一個飛退的人影摔落地上,隨既又彈了起來,身體一撲,單腿跪下。 魏百鳴手里的刀已經斷掉,身體上縱橫交錯著無數血淋淋的口子,一頭銀白的頭發已經被剔掉了大半,從左額頭斜著至右下巴有一條深裂的刀痕。 天宇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碎,臉上,身上也有無數的傷口,只不過跟魏百鳴不同的是,這些傷口正在以rou眼能見的速度極快的恢復著。 “咳,咳-----”魏百申痛苦的咳了兩聲,掙扎著坐了下來。 舉目望去,剛才還鮮活的一群魏家后輩,竟然全部成了死人。 魏九霄雙眼依然圓睜著,只是再也沒有了神采,他的身體由肩至下腹被刀勁切割成了兩半,半張開的手里依然握著剛剛得到的丹藥。 魏百申忍捺不住心中的悲憤,仰天一陣狂嘯,那撕裂山岳的悲號,讓天地都為之震撼。 魏百鳴用力慢慢的將身體撐了起來,身體微晃一陣,胸口一陣洶涌,“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魏百申掙扎著站起來,連打了幾個蹌踉走到魏百鳴身邊,倆個僅存的患難兄弟站到了一起。 魏百鳴輕輕的推開了自己的兄弟,眼神依然凌厲的看著天宇,他眼把天宇的容貌記在心里,把恨也記在心里。 天宇冷森的看對魏百鳴對視著,他知道魏百鳴沒有倒下之前,就一刻也不能松懈下來。這是一頭虎,一只受了傷,已經絕望的老虎,卻比沒有受傷,沒有絕望以前更加的可怕。 緩緩的,魏百鳴回頭不看了一眼勝元山,眼中呈現出無限的留念,瑩瑩的似還有淚光在波動。他從小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這里的一切都對他都是那么的親切。他好舍不得這里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真的好舍不得。而現在------“老二------”魏百鳴輕輕的顫抖著喊了一聲。 “大哥------”魏百申也同樣在看著勝元山,聽到大哥的輕喚,也抖著應道。 “去吧!”魏百鳴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 魏百申愣住了,不明白魏百鳴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問道:“大哥,你讓我去哪?” 魏百鳴深吸了一個氣,緩緩說道:“還記得當年魔門來襲時老祖宗說的那句話嗎?” 魏百申身體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悲苦的說道:“大哥,真的要這么做嗎?” 魏百鳴也是悲痛無比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對,魏家的人不能讓人凌辱!” 魏百申遲疑而悲絕的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勝元山,老淚噗噗而下,雙眼一瞪,咬牙縱身朝山上而去。 天宇看到魏百申起身而去,怒吼道:“哪里走!”身化幻虹急追而去。 半空中,一條人影將他劫住了,怒喝聲中,兩個人影分飛落地。 魏百鳴身上又多了兩條傷痕,但卻顯的的非常的平靜,好像那些傷不是傷在他的身上一樣。 “別擔心,魏家的人不會逃走。他只是去辦一事,馬上就回來!”魏百鳴平靜的說道。 天宇不明白魏百鳴什么意思,提刀舉目眺望著勝元山。 不久,山上四處閃現出了火光。 天宇大驚,急問道:“他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魏百鳴突然仰天凄涼而悲愴的大笑起來。 跟著,魏百申也癲狂瘋癡的大笑著從山上下來。 “大哥,我,我,我把他們都殺了,都殺了,魏家的人都死光了,哈哈哈-----”魏百申跌撲在魏百鳴的面前,如癲似瘋的大喊大叫大笑起來魏百鳴悲聲狂笑道:“哈哈哈------殺的好,殺的好,魏家的人就是死也不能任人凌辱。死的好,死的好,干凈了,干凈了,哈哈哈-----” 天宇的心突的一下急跳起來,他沒想到魏百鳴所說的竟然是去把山上的魏家人全殺了。他雖然說了是要殺魏家一門為高鳳云報仇,但也只是指的魏家會武功的男人,那些老人,婦孺,孩子可沒想過要殺。那怕就是他們將來會成為他的死敵,他也沒想過要殺。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死在了自己家老人的手里。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天宇脫口問道。 魏百鳴獰聲厲叫道:“為什么那么做?我們不殺,難道還要留下他們讓你凌辱嗎?與其留下任你凌辱,還不如我們自己殺了,一死了知的干凈!” 突然,魏百鳴凌厲如狂的指著天宇,吼道:“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魏家也不會落地這么悲慘的境地。是你,你毀了我魏家數百年的基業,你屠殺了我魏家數千生命,你這個兇殘毫無人性的惡魔,你絕不會有好下場所的!” 天宇看著魏百鳴,剛才那顆因為魏家突變而驚詫的心平靜了下來。 冷靜而淡漠的看著魏百鳴說道:“或許你說的對,將來我不會有好下場,但我不會后悔。為了自己的女人,那怕就是千人仇,萬人恨,神鬼齊怒為天地所不容,我也絕不退縮!” 緩緩的抬起刀,天宇指著魏百鳴冷酷的說道:“就算現在時光倒流,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還是會再殺你魏家一次。我要你們都記住,我的女人不能碰。誰要敢冒犯,就算是神鬼擋道,也阻擋不了我復仇的屠刀向他飲血索命!” 魏百鳴渾身顫抖著厲吼道:“狂徒,惡魔,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說罷,身化流虹飛撲天宇,在即將到達天宇頭頂之時,突然身向左急閃而飄,剎那間九個影子同時飛幻著撲向天宇,這是魏百鳴最后的一搏了。 右手急抖,一蓬流光飛射,化為卷天青練,隨身繞環而起。 “我要跟你同歸于盡!”魏百鳴狂喝陣陣傳來。 天宇怒聲冷喝道:“你做夢!” “轟-----” 如炮彈爆炸一般,土石飛濺中,一條人影墜落塵埃,魏百鳴死了。死的如他的后輩們一樣,身體并不完整,齊腰之下,不見了。 “惡魔----” 身后,數道寒流電閃而至,一條人影虛幻如形跟來。 刀影似浪滾云翻一卷,那本來就沒有威懾力的數把小劍被絞碎,青瑩瑩的刀光一閃,兩段人身分開了。 看著勝元山上那已經燒紅了天的大火,又看了看遍布的殘尸,天宇收起刀兩條火焰從手中飛出,片刻功夫,那些尸體全部被燒的干干凈凈的。 天宇走了,魏家完了,曾經顯赫一時的古武界禁地消失了。 天宇回到高鳳云那里,高鳳云依然還熟睡著,只是身體一直在微微的顫動著,不知道是不是做惡夢了。 輕輕的摸了摸高鳳云的臉,天宇將她抱起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天宇帶著高鳳云回到了高鳳云的家。 輕柔的將高鳳云放在床上,天宇側身躺在她身邊,溫柔的看著她,陪伴著她。 突然,高鳳云大聲的尖叫了起來,雙手還亂抓亂舞起來。 “不要過來-----走開,丑八怪,走開-----不要過來,我-----我不想看到你-----” 天宇趕緊抓住高鳳云的手,輕聲呼喚道:“云姐,云姐,醒醒-----” 高鳳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她害怕看見的不是那張渴望看到的臉。 “天宇-----”看清身邊的人之后,高鳳云撲進了他的懷里。 高鳳云傷心的哭道:“天宇,我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我好怕,好怕-----” 天宇輕輕的拍了拍高鳳云背,天宇說道:“云姐,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高鳳云一直趴在天宇懷里哭泣著,哭的好傷心,天宇知道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委曲需要發泄出來,所以也沒有去勸她,讓她盡情的發泄著。 好久好久,高鳳云才慢慢的收住了哭聲,天宇這才溫語細言的慢慢跟她說話,安慰她。 “天宇,你是怎么把我救回來的?”突然,依偎在天宇懷里的高鳳云抬起頭,看著天宇問道。 天宇笑了笑,說道:“是特安局的人打電話通知我的!” “特安局!”高鳳云驚訝的出了聲。他父親以前可是高官,對政府的重要職能部門,她都知道。特安局的權力有多大,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翹起身子,高鳳云驚異的問道:“特安局的人通知你的?他們怎么會通你呢?” 天宇將高鳳云拉回自己的懷里,輕聲說道:“我以前也是特安局的人,上次離開的時候,我怕你有危險,所以就請特安局的陳老派了幾個人暗中來保護你!” “你是特安局的人?那你能不能幫我爸爸洗清罪名,還他清白呢?”高鳳云激動的翹起身來抓住天宇的手說道。 天宇輕輕的抽出手摸著高鳳云的臉,說道:“你放心好了,范新成已經被一號首長控制起來,馬上就會開始清理范新成這些人了。你父親的罪名很快就可以得到洗清了!” “真的!”高鳳云驚叫道。 天宇點頭笑了笑,說道:“難道我還會騙你嗎?這是一號首長親自對我說的!” 高鳳云驚訝的捂著嘴,吸著氣說道:“你還能親自見到一號首長?” 天宇含笑說道:“你忘了,剛才我說了我以前是特安局的人嗎?” “謝謝你天宇!”高鳳云撲到天宇懷里狠狠的吻上了天宇的唇。 天宇緊緊的摟著高鳳云,倆人吻了好久才分開。 “天宇,你說以前是特安局的,那么現在不是了嗎?”高鳳云問道。 天宇搖了搖頭,說道:“對,現在已經不是了,離開了!” “為什么離開?” 天宇笑了笑,說道:“都已經離開了,再說為什么離開已經沒有意思了。咱們還是來說點正事吧!” 高鳳云翹起來說道:“什么正事?” 天宇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回東瀚去!” 高鳳云驚愕的道:“跟你回東瀚???” “是的,經過這次的事以后,我可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京城里了,還是在我身邊放心點。你愿意跟我回東瀚嗎?”天宇捧著高鳳云的臉說道。 高鳳云聽到天宇擔心她,心里非常的激動,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愿意!” 天宇抱著高鳳云溫柔的說道:“那以后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高鳳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我跟你回去了,那,那,那她會不會跟你-----” 天宇知道高鳳云說的是誰,心里一下子又糾結了起來,今天他把許芳婭丟下就走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唉-----“我已經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她了!”天宇略帶著淡淡的苦澀說道。 高鳳云一下子從天宇的身上翹了起來,驚問道:“你已經說了!” 天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不想欺騙她,也不想委曲你。所以,我就告訴她了!” “那她是什么反應?有沒有跟你吵?”高鳳云緊張的問道。 天宇搖了搖頭,嘆息道:“她什么話也沒有說!” “什么話也沒有說?是----什么意思?”高鳳云問道,因為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女人是不應該這么平靜的。 天宇輕搖了一下頭,說道:“她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說的?”高鳳云的心一下子又替許芳婭擔心了起來。 天宇就把今天在省中心公園和許芳婭交談的情景告訴了高鳳云。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高鳳云聽后,哭成了一個淚人,一個勁的怪自己。 天宇將高鳳云抱住,說道:“這事不怪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高鳳云哭泣道:“不,是我,是我,要不是我,她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了。是我,是我,都是我----” 天宇看到高鳳云痛哭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緊緊的抱著她,眉頭深鎖著。 與敵交戰,他能做到凌厲而果決。 而對感情,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