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搖 第546節
“長輩致辭的時候?!鳖櫮铄\說,“放心吧,我已經把她勸走了,她不敢殺回馬槍?!?/br> 顧念安也不是怕她殺回馬槍,就只是問問,“好,我知道了?!?/br> 電話掛斷,江之行把手機扣在一旁,突然又說,“醫院那邊我讓人去看了,你爺爺又住院了?!?/br> 顧念安挑眉,“嚴重嗎?” “算不得嚴重?!苯姓f,“但情況也不是很好,畢竟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聽說你爸是偷著回老宅,趁別人不注意,將他強弄出來的?!?/br> 顧念安猜到了,老爺子若是想過來,不可能只帶顧方全一個人,肯定把顧家那老老少少一起叫上。 今天這架勢明顯是顧方全擅自做的主,偷偷領的人。 江之行說,“你那幾個伯伯得了消息都趕到醫院了,好像是吵了起來?!?/br> 顧念安點頭,“能猜到,那邊接下來幾天肯定也是雞飛狗跳?!?/br> 這邊又坐了一個多小時,江夫人過來叫了,說賓客已經轉去酒席廳。 倆人跟過去,自然又是一頓漂亮的開場白,然后端著酒杯敬一敬酒。 原本顧念安的杯子里是白開水。 但是走了幾桌,再一仰頭喝下去的時候,顧念安就愣了。 這杯不是白水,是實打實的白酒。 度數不高,喝下去也不辣口,還很純綿。 她轉眼看江之行,江之行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還在跟長輩寒暄。 顧念安想了想,便也沒開口。 這一圈下來,喝的都是白酒。 等著下一桌,杯子里又換成了白開水。 她有點懵,幫忙端托盤的是江家請來的一個表親小姐,顧念安跟她不熟,也不是很方便在這種場合問,只能裝作一切正常。 這么又是白酒又是白水摻和著敬完了幾桌長輩,這邊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 江之行帶著顧念安連休息室都沒回,直接從酒店出來上了車。 顧念安有點暈,剛剛還好好的,出了酒店一吹風,感覺狀態一下子就不對了。 倒也沒有喝醉,只是酒勁兒有些上來了。 江之行將外套脫了,領口的扣子也解開兩個,“好了,回家?!?/br> 司機自然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聞言就一腳油門下去。 第489章 對不起 出租車的車窗降著,開起來涼風吹進來,顧念安稍微舒服了一些。 沒一會兒,她感覺肩膀上搭了只手。 轉頭看去,是江之行。 江之行靠在車椅背上,正看著她。 剛剛敬酒他可是實打實喝的白酒,她都有酒勁兒上來,何況是他。 于是那醉酒后深邃的眸色又顯得出來,使他的神情看起來既專情又專注。 他再次抬手捏上顧念安的耳垂,輕挑慢捻,莫名的就有點調情的味道。 顧念安有點癢,趕緊縮了縮脖子。 江之行輕笑出聲,改成捏了捏她的臉,而后手放下,將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掌心。 他掌心溫熱,溫度比顧念安高好幾個度。 顧念安有點被燙到,手指縮了縮。 江之行已經仰頭靠著椅背閉上眼,可手上的動作不停,慢慢的將她手掌打開,叉過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動作要說多親密,其實也沒有,還不如剛剛把她抵在化妝桌前親吻來的讓人血脈噴張。 可即便這樣,顧念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酒店離家并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司機沒跟著他們倆上樓,只看著他們倆進了電梯,便又開車離開。 顧念安原本想回自己住處,江之行說有東西落在自己那,先去取一下,所以也就先去了他的房子里。 門打開,顧念安先進去,她朝屋子里走,“什么東西落在這兒了?” 頓了頓她又說,“衣服的話不著急拿,反正這邊也得放兩件?!?/br> 話說完,她正好走到臥室門口,今天出門雖然倉促,但屋子也都收拾了一下,掃一圈沒看到有什么東西落在這,“有什么……” 她話還沒說完,江之行就從身后貼了過來,直接擁著她進了屋子,順腳將門板帶上。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江之行攬著她身子一旋,就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這次他沒有給顧念安反應的時間,直接低頭親了上來,而且不似之前酒店親吻的那般點到為止或者溫柔含蓄。 他這次親的有點兇,根本不給顧念安拒絕和退讓的余地。 他扣著她的腰按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按住她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算上訂婚典禮上那一處就走的親吻,這是今天的第三次。 顧念安雖還會害羞,卻也不再如之前幾次身體僵硬。 有些步驟她倒是也掌握了,比如閉眼,比如應該換氣。 酒氣從江之行口中渡過來,讓她暈暈乎乎,加上她之前喝下去的那些,此時正好撞了膽。 她一只手被江之行扣著,另一只手原本虛虛的搭在他胸膛,此時像是有自主的意識,慢慢向上移動,最后變成攬著他的脖梗。 他俯身,她踮腳,盡量的配合彼此。 顧念安也不知是怎么移動的位置,等著再有意識,她已經躺在床上。 江之行在床邊站著,緩了幾口氣,隨后轉身。 顧念安條件反射的撐起上身看他。 他并不是離開,只是去把窗簾拉上。 大白天的拉窗簾,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會不懂什么意思。 屋子里瞬間陷入黑暗,但也不至于完全無法視物,還是能看清楚一些。 在江之行轉身過來的時候,顧念安趕緊躺回去又翻了個身,背對著床邊。 她抬手捂著臉,有點兒想哀嚎。 這種事情應該發生嗎? 好像也沒什么應該不應該。 但是突然走到了這一步,頭還是有點慌張。 當然更多的是羞澀。 她知道早晚是要發生這些事的沒,可沒想到會這么早,本以為還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接受去適應。 江之行站在床邊,俯身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平躺了過來。 他這個時候居然還很紳士,問她,“可以嗎?” 可以嗎? 這是什么問題? 顧念安原本捂著臉的手一下子就放下了。 這種時候問她這樣的話,希望她如何回答? 難不成還指望著她說可以? 她向來在江之行面前是溫和又規矩的,但此時一下就來了脾氣。 她瞬間拿過一旁的枕頭朝著江之行砸過去,“不可以不可以,行了吧?” 江之行雖意外,但防守的也快,一抬手就把枕頭抓住了。 隨后他應該是反應了過來,悶笑了兩聲,及時認錯,“抱歉抱歉,我的錯?!?/br> 他又直起身,不問了,直接慢慢悠悠解開扣子,將襯衫脫了。 顧念安呀了一聲,趕緊再次翻身背對他,捂住了臉,嚴嚴實實。 能聽到江之行笑聲,“害什么羞,多正常?!?/br> 多正?!?/br> 好像是挺正常。 只是最開始,她是沒想到能走到這一步的。 屋內沒開燈,黑暗中摸索,黑暗中進行。 能感覺得到,都生澀。 顧念安本是個受痛能力較強的人,那些年挨過不少打,私心里覺得自己夠皮糙rou厚,沒什么遭不住的。 可這一次她還是哭了,然后一張嘴咬在他肩上,也用了力氣。 江之行抬手擦她的眼淚,親上來,“對不起?!?/br> …… 顧念安躺在浴缸里,有些脫了力,昏昏沉沉,將睡未睡。 江之行出去了,有人敲門,他去查看。 等了一會兒,他走進來,“酒店那邊來的人,是之前讓他們送過來的食物,還熱著,洗完了出來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