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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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外,不放心她,便托付給蔣錚和烏爾津;去南邊,擔心她的安危,寸步不離帶在身邊……他有一千次一萬次的機會可以推開她,可他一次都不想用。直到烏爾津的死,提醒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去愛她了。 他逼自己狠心,放她走。這是他最后的一點自制力了。 她走后,他又像從前一樣,把自己關進罩子里,斂住所有的欲望和情緒。對白羽緊追不舍,痛下殺手,孫曉強逢人就吹噓,珩哥像開了掛,遇佛殺佛遇神殺神??杉o珩自己知道,他的自制力有多薄弱。比如煙抽完了,就要馬上去買,一秒鐘都等不了。 也不想等。等待,像一種慢性劇毒,一分一秒的搓磨,都在要他的命。 可就是這最后的一點自制力,也被摧毀了——蔣錚說方綸要去盈州找她,他的心里如同被種下了毒草,一旦破土,便是瘋狂滋長,枝蔓綿長。 就像今天,他本來只是想來聽新年音樂會——遠遠看著她,就滿足了。 可卻忘了,他現在沒有絲毫的自我管理能力,只是在音樂廳門外看了她一眼,事情的走向就如同脫了僵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了。 風把言抒的頭發吹亂了,碎發拂在眼角,那個地方有晶瑩閃爍。 “忍不了什么?”言抒倔勁上來了,強撐著,梗著脖子,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沒有你?!?/br> 紀珩回答。 這是我最后一次反抗命運,雖然之前都是失敗,但這一次,我還是想拼盡全力。 妍妍,我想和你,在一起。 言抒聽懂了。 沒頭沒尾的話,他又是那樣的不善言辭,但言抒聽懂了。 她拉了紀珩的手進了小區的鐵門,踩著高跟鞋腳步飛快,“走,帶你見見我男朋友?!?/br> 紀珩任由她拉著——人也見了,想說的話也說出口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回頭了。 老式家屬樓,和言抒在勒城租的房子一樣,樓道里殘墻破敗,聲控燈時亮時不亮,言抒拼著一股子勁頭,拉著人,熟門熟路進了房門。 沒開燈,屋子里很黑。言抒進門,丟了包,脫了大衣,像是除去了所有牽絆和束縛似的,一氣呵成。轉過身,抬手指向里面臥室,“見嗎?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她走得急,微微地喘,在這黑暗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紀珩沒動,站在玄關,在一片黑暗里,注視著她的眼睛。 言抒偏逼他,朝里屋的方向重重一指,聲音也高了許多,“見嗎!” 紀珩眸色愈發地深,欺身向前,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 月光灑滿臥室,月華皎潔,一室靜謐,隨著言抒被紀珩大力扔進床,打破了這片安寧。 她還穿著那件暗紅色的長裙,玲瓏有致的曲線,在月光下,像一尾人魚。 紀珩脫去西裝上衣,單膝跪在床上,撐起手肘,低下頭,仔細端詳身下的人。 皮膚白皙細膩,觸手滿是滑膩。凸起的鎖骨平直性感,他想埋頭舔噬。鑲嵌著碎鉆的細細肩帶,月光下晃得刺眼,他強忍著大手一揮把它們扯斷的沖動,只是大拇指在她的肩膀上摩挲。 “人呢?”紀珩的嗓音低沉暗啞,含著隱忍,問言抒。 “這不是在我床上么?!?/br> 言抒心在狂跳,卻故意說得輕描淡寫,云淡風輕地撩撥著。 紀珩不想忍了,也忍不了了,偏頭含住了殷紅的唇。 如果說剛剛在門外的吻,主導紀珩的情感是占有,那么現在,就是吻得恣意。嘴唇,臉頰,鎖骨,頸窩,那些妄想了無數次的地方,他一個都不想放過。言抒在他狂風暴雨的親吻中,像掉進了一個無邊的深淵,一點點地往下墜。唯一提醒她清醒的,是此時抵著她的炙熱和跳動。 紀珩一邊瘋狂地吻,一邊把身下的人抱緊。大手觸到光滑的后背,他感覺“轟”地一聲,全身的血液向身下奔涌而去。 她之前穿著大衣,紀珩并不知道,這露背的設計,一直開到腰際。 最后殘存著一絲理智時,紀珩想的是,飛機延誤也許是件好事,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沖到臺上,把人揉碎進懷里。 他挑起其中一邊的肩帶,滑了下去。 “可以么?”趁著最后的理智,沙啞著嗓子問。 身下的人兒迷離著雙眼,點了點頭。 這下,最后的理智崩壞。 那云端的堅挺,被他含在嘴里。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言抒忍不住溢出一聲輕吟。 這下紀珩更脹痛了。 言抒意識不清,卻還不知死活地拽著他高領毛衣的下擺,順著勁瘦的腰線,把衣服推了上來。 “不要這個?!?/br> 紀珩精壯的上身,她十四歲的時候就看過,肌rou緊實,線條流暢。如今這副身體壓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紋理,都觸手可及。 她攀上男人寬闊的肩膀,吻了吻他的耳垂。 本來紀珩怕她疼,一直故意延長著時間。但這一下,他真的沒法再忍了。 第65章 我想你…… 言抒初經人事,經驗全無,膽子卻大得很。紀珩心疼她,給她喘息的機會,她反倒得寸進尺,處處點火。 先是舔人耳垂,溫潤的小舌頭舔舔,還用牙齒咬。紀珩頭皮發麻,腦袋要炸了。 接著又撫摸男人光滑的脊背,順著肌rou的紋理,指甲上的水鉆在上面刮刮蹭蹭,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