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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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紀珩不是能打嗎?他今天就要在這茶樓,要了紀珩的命! 白羽喊的話,紀珩自然也聽見了,二十來個人如果還帶了家伙,自己縱然有三頭六臂,也是決計打不過的。其中有幾個白羽的人,已經殺紅了眼,得了指令,立馬從腰間掏出大大小小的懷刀或匕首,紀珩就這么一個分神的功夫,手臂上就被劃了兩個血口子。 他咬牙咒罵了聲,瞅準一個空檔,縱身一跳,從二樓躍至一樓,接著往門口跑去。 到了門口,卻有人急急忙忙地推門而入,險些與紀珩撞了個滿懷。 紀珩認出是烏爾津,來不及多說,攥著胳膊就把人往外扯。 “回來干什么!”紀珩沖烏爾津大喊,拽著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白羽的人很快就追了出來,距離他們不過幾個車身的距離。 “曉萌,安頓好了,強哥的人,馬上到,但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啊哥……”烏爾津哪見過這陣仗,被紀珩強拉硬拽地跟著玩命地跑,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 黑暗里,視線受影響,但紀珩就想利用這一點。來的時候他留意過,茶樓旁邊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外面都用板材圍了起來,可以讓烏爾津先隱蔽。 烏爾津老想跑到他后面,紀珩奮力把人往前拉?!耙粫角懊娴墓さ亍?,他話還沒說完,馬路上一聲聲急剎車的聲音,停了七八輛車。孫曉強第一個沖下來,后面跟了一幫人,“cao你媽的白羽,老子他媽捅了你!” 紀珩心下一送,可幾乎是同時,他感覺到左后方的烏爾津身子顫了一下,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聲悶哼,以及什么東西捅穿衣料和皮rou的聲音。 紀珩迅速把人扶住,手里的重量陡然變沉,拖拽著他,烏爾津腳下踉蹌,最終撲倒在地上。 地下迅速淤起一灘濃稠的血,即便天再黑,紀珩也看得見。 他強迫自己冷靜,顫抖著扶起烏爾津的身子,看著精瘦的人,身子卻是沉得出奇。手觸到背上,滑膩膩的,飛過來的刀,刀刃已經全部沒進身體了。紀珩慌忙按住傷口,可那血還是爭先恐后地,不斷從指縫間滲出。 月光慘白,打在烏爾津臉上,一張臉沒有一絲血色。年輕的俊臉擠出一個苦笑:“……對不起啊,哥,拖你,后腿了……” “別說話,上醫院?!奔o珩極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抱起烏爾津,踉踉蹌蹌往孫曉強停在路邊的車走去。手里的身子不斷往下墜,連同紀珩的心一起,好像要掉進無底的深淵。 烏爾津被紀珩抱著,努力睜了睜眼,今晚的月光怎么那么刺眼,刺得他好困。烏爾津索性閉了眼,嘴里發出一聲呢喃。 “哥,今晚,挺冷啊……” “別說話,別睡覺!”紀珩幾乎在嘶吼。 好像回到了十八歲那年,他因為沒考上學,來勒城“打工混社會”,在酒吧街一間小酒吧當服務員。初入社會很多門道兒都不懂,得罪了其他場子的人,被堵在后巷挨了一頓拳打腳踢,結果被紀珩攔下,帶走了。 那是個深秋的夜晚,和今晚一樣,都冷。 但不一樣的是,哥,這次,我也能保護你了。 第58章 有些人這輩子,可能都和時來運轉沾不上邊 今年的盈州冷得格外早,不過十一月初,早晚就要穿上薄棉衣了。 下了出租車,冷氣就爭前恐后地撲過來。言抒不禁打了個寒顫,緊了緊懷抱在胸前的雙臂,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進了大樓就好了,起碼有暖風,不至于像現在,里外透心涼。 人真是種容易忘本的動物。明明春節過后才去的勒城,只呆了一個冬天的尾巴,就習慣了房間里有暖氣烘烤著的日子。如今回到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盈州,不過初冬,便覺得冷得有點捱不住了。 臺里的人最近都在背后議論,說之前眼拙,小看了言抒。畢竟“調職輪崗”發配到勒城那小破電視臺呆了半年,回來還能接著播早間新聞的,言抒是獨一份。換成別人,恐怕早就轉做幕后了。 還有聲音說,言抒看著不爭不搶、佛系平躺,實際上,早就給自己留了后手了。 言抒懶得解釋,在這件事上,不怪大家會瞎猜,確實有那么點運氣的成分在。 當初她之所以被“發配”到勒城,說白了就是給市委宣傳部部長的兒媳騰地方。那姑娘比言抒還小一歲,一心想把自己打造成干練精英的早間新聞女主播,有夫家的背景加持,擠掉言抒還不是小菜一碟??僧吘故菦]吃慣這份苦,頂著寒風早起了兩天,就叫苦不迭,三天兩頭請假。早新聞導演讓她折騰得頭發都快掉沒了,也不敢有任何微詞,只能放低姿態,求其他主持人來代班。眼瞅著快撐不下去了,言抒回來了,好巧不巧,剛剛新婚的部長兒媳婦又懷孕了,這下連班都不上了,更別說播早新聞了。導演自然樂得讓言抒接著播,自己也能過兩天省心消停的日子,于是,這節目就又穩穩當當地回到了言抒手里。 用吳文的話說,誰還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喝涼水就塞牙啊。風水輪流轉,誰這輩子還輪不上個時來運轉。 言抒笑。想不到出去了半年,一項少言寡語的“剪輯師文文”,講話犀利火辣了不少。 轉了一圈,又干回了老本行,言抒自然是珍惜。第一天重回崗位,說出那句開場語“歡迎大家準時收看《第一眼盈州》,我是主持人,言抒”,坐在主播臺前的言抒,表面無波,內心卻情緒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