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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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雙手環住言抒,握緊韁繩掌握的、方向??紤]到言抒是第一次騎馬,他沒跑太快,馬兒基本上是閑庭信步溜達的狀態。 騎馬的感覺很奇妙,從上面看下去崎嶇不平或者窄得要命的路,馬兒卻能輕松地通過。而且這馬可能覺察到了不用跑得太快,還時不時低下頭啃兩口草。 “他也太偷懶了,跑這么慢?!毖允惚緛硪詾樯蟻眢w驗的是策馬奔騰的感覺,沒想到還要等馬低頭吃草。 紀珩輕笑了聲,“水平不行,口氣還不小?!?/br> 說完雙腿在馬肚子兩側用力夾了一下,馬得了指令,立馬不吃草了,一揚脖子,腳下生風,咔噠咔噠跑了起來。 “抓緊鞍環?!奔o珩沉聲道。 言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一下子跑這么快!她死死抓住鞍環,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山風,身體隨著馬的奔跑一上一下地晃動著。 但言抒不害怕,甚至有點興奮。后面男人堅實的懷抱穩穩地錮住她,她完全不擔心摔下馬背,一門心思在享受策馬奔騰的快感。 跑了兩圈,紀珩停下馬。 “好玩嗎?” “嗯!”言抒用力地點頭,眼底深處閃著亮光,“你還會騎馬??!” 在言抒看來,紀珩的馬騎得很好,游刃有余,簡直可以和烏爾津媲美了。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練過?!蹦腥说鼗卮?。 兩人又轉回了篝火旁,陳小鷗在下面瘋狂招手:“快來吃烤rou??!” 紀珩先下下馬,又把言抒抱了下來,轉身去拴馬。言抒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下,陳小鷗樂顛顛地拿來了幾串烤rou。 “我跟烏爾津的mama學著烤的,嘗嘗?!?/br> 這一天下來吃了太多東西了,言抒不敢再多吃,只拿了一串,咬在嘴里,外焦里嫩,汁水充沛,rou香四溢。 “好吃?!毖允阖Q起大拇指。 陳小鷗得了鼓勵,又興致勃勃地去烤羊肝子了。 篝火熊熊燃燒著,漫山遍野都是快樂的音樂,人們圍著篝火跳舞、嬉鬧,篝火旁邊的烤rou爐子圍了一堆人,陳小鷗得了烏爾津mama的真傳,烤出來的東西大受好評,因此而洋洋得意。 這一副人間煙火氣,第一次讓言抒覺得,如果可以一直留在勒城,不回盈州,也很好。 這里,有有滋有味的生活,有合得來的朋友,還有……她愛的人。 雖然他從沒對她表達過愛。但至少,能看到他,能坐在他的馬背上,就很滿足。 相比之下,工作上的那點不順心,甚至都算不了什么了。 紀珩拴完馬走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 女孩雙手抱著膝蓋,席地而坐,山風微微吹拂著她的發絲,在耳邊蕩漾。篝火在她的眼睛里映出點點紅光,甚至白皙的皮膚也被火光鍍上了一層溫暖。 紀珩沒再向前,而是站在原地,低頭點了跟煙。 就這樣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眼前的人。 他甚至在想,如果時間停在這一刻就好了。她不是言抒,他也不是紀珩,只是旅途上兩個普通的游客,他也絕對會被眼前這一幕所吸引,義無反顧。 可她是言抒,她要回到盈州,她有大好的前程和廣闊的未來,她要安穩快樂地度過此生。 他也是紀珩,他無名無籍,做著亦黑亦白的事,見不得天光。此生如何度過,他沒想過,也許身陷囹圄,也許潦倒孤獨,也許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終了此生。 煙抽完了,紀珩把煙蒂直接扔進了篝火里,朝眼前的人走去。 妍妍,是時候讓你知道我那些不堪的過往。這么多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哪有什么資格去奢望一道光。 第49章 自揭傷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紀珩走到言抒旁邊,挨著她坐下。 “嗆不嗆?”他問。 “什么?” “坐得離篝火這么近,嗆不嗆?” 言抒搖搖頭,突然反應過來什么,驚訝地看向紀珩。 紀珩苦笑,搖搖頭,“只是覺得你可能會嗆?!?/br> 言抒眼里閃過一絲落寞,稍縱即逝,“沒有,挺好的?!?/br> 紀珩還是捕捉到了。兩人望著火堆,并排坐著,好一會,誰都沒有說話。 這么多年,他早就練就了“用意念去聞”的本領,在人前偽裝。但凡大腦告訴他會出現味道的情形,他都會做出相應的反應。一來不想讓人摸到軟肋,二來,當年傷他的是攻擊型無人機搭載的“袖箭”彈碎片,這種裝備只有部隊才有,順藤摸瓜總能查得出他的背景。 崔紅英老謀深算,他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不得不防。 阿依古麗的到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她端了兩個杯子,里面裝了酸奶和砂子糖,遞到兩人跟前。從布料店回來,阿依古麗對言抒的態度就緩和了許多,但還是不和她說話,放下東西,一扭頭就走了。 言抒望著那個瘦弱、倔犟又別扭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我也有個meimei?!?/br> 突然地,紀珩沉著聲音說道。 言抒眼神看向他,等著下文。 “和你一樣大?!?/br> 紀珩的meimei叫紀玥,小紀珩八歲,確實和言抒一樣大。 紀玥出生后沒多久,父親就走了,紀珩和紀玥從小是母親帶大的。母親說,紀玥出生的那幾天,院子里的月季花開得正好,所以取名叫紀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