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刑赫野沉默了。 “還有,你和晚凝的事,光解釋是不行的,女孩子心思敏感,口頭的解釋誰敢信???jiejie不清楚你們當初到底怎么結的婚,但是小野你自己是清楚的?!?/br> “你光生氣她執意要跟你離婚,那你想沒想過,她的委屈和害怕?” 刑黛說著說著也走了心,想到夏小梨居然自己懷著孕孤零零住外頭去了,跟自己當初未婚先孕一樣一樣的,沒忍住伸手抽了一把自己弟弟的后腦勺。 “你這臭小汁!把人惹哭了,居然還放心她自己一個人住外頭!” 刑赫野正陷在沉思里,猝不及防被鐵砂掌拍了一記,臉都綠了。 “刑黛你找死?!” 他捂著后腦勺,咬牙道:“誰他媽放心了!老子在車里坐了一夜!她關了燈都沒敢走!” 自來驕傲恣狂誰都管不住的男人,脫口而出的話,讓空氣都卡住了一秒。 哎呀呀……沒想到啊,她弟還能做出這種事來,這是愛死了。 刑黛驚訝捂嘴,笑得格外幸災樂禍: “哎喲~~原來被老婆趕出門,在樓下守了一晚上???怪不得jiejie瞧著你這么憔悴呢~” “嘖嘖嘖那姐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你好好想想啊~趕緊給我弟妹哄回來!” 刑黛嘴賤惹完事,薅起還在撲騰悲傷蛙的寶貝兒子,踩著高跟鞋就溜了。 留下刑赫野沉郁地曲腿坐在沙發上,和被顧鈞意啃了口水的悲傷蛙眼對眼。 良久,男人拍了拍悲傷蛙丑兮兮的臉,甩鍋: “你表現不好,你媽不要你了?!?/br> 第209章 這種人也能當設計師? 大白天的,窗簾拉得緊。 極為寬敞的臥室里,低低回蕩著舒緩的鋼琴旋律,讓人昏昏欲睡,一曲盡了,又自動隨機播放下一曲。 熟悉的提琴前奏剛響起。 男人在被子底下“刷”地睜開眼,和壓在手臂下的“丑兒子”悲傷蛙眼對眼,眼底好不容易勉強醞釀出來的睡意,又消失了。 “蠢貨,換歌?!?/br> 開口的聲音十分沙啞。 “好的主人,為您切換live版《天鵝》,由——” “除了天鵝,就沒別的了?” 刑赫野郁氣十足地掀開被子,布著血絲的雙眸,瞪著墻上自動調為暗色調的大屏。 “知不知道隨機播放是什么意思?天天就知道放天鵝,隨機循環七八次,給你廣告費了?蠢貨?!?/br> “是的主人,在過去四年里,您已收聽《天鵝》398次,累計時長8——” 病中的男人,脾氣更加火爆,哪怕鼻塞、喉痛、頭痛都擋不住他發揮: “閉嘴蠢貨!刪掉,換歌!” 刑黛走后,又獨自在客廳枯坐沉思了兩個小時的刑三爺,累計已經32個小時沒合眼,原本的輕微著涼隱約要演變成重感冒。 越來越明顯的頭痛腦熱和鼻塞,讓他暫時歇了要出門的心思,昏昏沉沉抓著“丑兒子”,回房躺著,想睡一覺。 可惜,有入睡障礙又抱有滿腹心事的刑三爺,哪怕病了也依舊難以入睡。 他看著躺在旁邊也沒合眼的悲傷蛙,鬼使神差想起蛙他媽說的“寶寶入睡安撫玩偶”。 蛙脖子后的按鍵被打開,青蛙爪子立即規律地在床上拍打起來,魔性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兒歌響起。 “安睡吧~~小寶貝~~丁香紅玫瑰欸~~~” 刑赫野:“……” 謝謝,很難被安撫到。 男人難忍地立即關了,把蠢蛙鎮壓在手臂之下,伸手又抽紙巾擤了鼻涕,感覺腦袋重得要爆炸,眼珠子都熱得發漲。 脆弱得很想抱香香的小梨老婆。 拿起手機想賣慘求和,又想到周逸明說的孕婦要是被傳染生病了連藥都不能吃。 男人臉上泛紅,病氣愈濃,盯著屏幕上的“雪王寶寶”嘆了一口氣,把手機靜音,抬起隱隱酸痛的手臂扔進床頭柜抽屜里。 眼不見,心不想,認命地重拾老方法,聽純音樂催眠。 結果,這花幾百萬定制的智能全屋音響系統也處處跟他犯沖。 放的催眠曲,總往正處于婚姻危機的刑三爺雷點上蹦跶。 被暴躁主人一頓削的系統,依舊情緒穩定:“好的主人,已永久刪除《天鵝》所有版本?!?/br> “為您隨機播放《傷心的男人別聽慢歌》鋼琴演奏版,祝您好夢?!?/br> “……” 媽的,人工智障! 明天就拆了賣廢品! 鼻腔里艱難呼出灼燙的呼吸,刑赫野難受得勒抱著聊勝于無的“丑兒子”,抓過被子,重新把自己整個裹住,自閉了。 屋外,優雅的高跟鞋聲停下。 謝晚凝看著十分陌生的大門,回頭看樓層,確認自己沒走錯。 摁了摁門鈴,沒人應。 終于騰出空趕回國,謝晚凝只休整了半天,就精心打扮了過來,為的就是跟刑赫野求和,她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說出來。 她著人打聽過了,刑赫野沒去公司在家,那夏小梨早幾天前就已經搬走了,肯定是柳琬茵的手筆,只是最近聯系不上她,說是環球旅行去了。 謝晚凝猶豫了一會兒,抬手自己摁密碼。 “滴滴?!?/br> 看著密碼錯誤的提示,她一怔。 難道又換房子了? 謝晚凝蹙起眉,給刑赫野打電話,也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