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jiejie刑黛很皮,小赫野從來沒見過她哭,謝晚凝哭得很厲害,這讓小赫野有點無措。 他爬坐起來,沉默地把琴撿起來,遞過去。 謝晚凝哭得傷心:“都摔壞了,我下周考試就不是第一名了,都怪你!” 小赫野垂著眼說:“你能拿第一的?!?/br> 誰拿第一都好,最好所有人都把第一名拿走,那mama就沒辦法再逼他了。 然后,謝晚凝就不哭了,還給他拉了她的考試曲目《天鵝》。 小赫野聽不懂,只覺得不難聽。 但面對謝晚凝的問話,他說“很好聽”,只要你把第一拿走,快點拿走。 謝晚凝開心了,問他要不要去看她考試。 小赫野搖頭,謝晚凝不滿意,說你剛剛欺負我了。 小赫野低著頭,不說話。 然后,謝晚凝退了一步,小公主似地倨傲要求:“那你以后不能欺負我,要保護我!” 可是,我連我的小貓都保護不了。 最后,小赫野點頭了。 自那以后,刑赫野把謝晚凝當成了自己需要保護的對象,以至于所有人都認為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直到長大了,謝晚凝偶爾會抱來別人送的花,半真半假地試探:“赫野,要不以后你娶我吧?” 刑赫野摘扯下射擊耳罩,低頭換彈殼,隨口回答:“你選我,我就會照顧你一輩子?!?/br> 抬手射擊,子彈正中靶心。 他沒什么所謂,他現在能保護任何,只要他想。 最后一次,是半年前,因為他不繼承刑家,兩人不歡而散,謝晚凝轉頭選了別人。 選誰都好,偏偏選了一個他厭惡極了的人。 他的“好大哥”,刑硯勤。 那種感覺,著實比遭人背刺還要讓人不痛快。 優雅舒緩的旋律動人,昏暗的光線中,男人望著臺上的表情太過深,似是陷入了許多難忘的回憶中。 夏小梨感覺心臟微微縮緊,她抬手輕輕搭在刑赫野手背上,眸光有些難過,又輕聲問: “很喜歡嗎?” 刑赫野回過神來,喜歡什么? 喜歡《天鵝》? 說來,七歲那年,他是因為該死的喬美玲和骯臟亂玩的刑云棟夫婦,才產生了極為嚴重的潔癖,以及入睡障礙。 受身邊有個回回見都抱著提琴練習的謝晚凝影響,刑赫野有時實在睡不著了,就會放點純音樂聽聽。 因為這些聽起來夠無聊。 《天鵝》他聽得挺多,但也談不上喜不喜歡,畢竟催眠效果也就聊勝于無吧。 自從有夏小梨這個香香的抱枕之后,金鼎府主臥里造價幾百萬的隱藏智能式音響系統,已經默默安靜幾個月了。 突然這么問,是吃醋了? 小女孩的心思,真是變幻莫測,我剛都沒看,怎么就問上喜不喜歡了。 男人眉梢動了動,立即收回眼,拇指一抬,捻捻夏小梨的指節,隨口回答: “一般般?!?/br> 刑三爺僅剩的一點節cao,讓他沒在壽星的生日宴上,把后半句“催眠效果不怎樣”說出來。 夏小梨不知信了沒信,低頭看著刑赫野捻著自己手指把玩的手,心里總縈繞著說不清的滋味。 刑赫野方才望著謝晚凝的神情,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就像那個刑赫野不讓她踏入的房間,不愿意告訴她的過往一樣,她好像還很不了解刑赫野,也搞不清楚他和謝晚凝之間,究竟還有什么羈絆。 哪怕她總跟自己說,不管是什么關系,青梅竹馬也好、戀人未滿也好,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可是,真的過去了嗎…… “刑——” 夏小梨話剛出口,臺上的琴聲極富技巧地完美收尾,燈光亮起,熱情的掌聲響起。 謝晚凝優雅從容地起身,含笑行禮,感謝了家人朋友們的到來,說把自己最喜歡的曲子送給各位,希望玩得開心云云。 在所有人舉杯的時候,夏小梨不期然和站在另一邊的好大一只花蝴蝶對上了視線。 祈斯玄又換了一個金粉色的掛鏈眼鏡,一頭長發挑染了粉色,招搖得很。 他擎著酒杯,遙遙向夏小梨敬了一杯,那臉上得意的笑仿佛在說: 看,我沒胡說吧?又是《天鵝》。 夏小梨惱惱地暗瞪了他一眼,關你什么事,真討厭! “跟誰眉來眼去呢?!?/br> 刑赫野捏住她的臉頰往回拉,自己卻朝那頭看過去,正好對上祈斯玄欠揍的笑臉。 “……” 晦氣。 手上輕輕捏著軟rou的力道變大,男人垂眸盯著夏小梨,語氣危險: “夏小梨,你跟他這么熟了?嗯?” 夏小梨不知怎的,內心生了點叛逆,說:“他是我師兄,自然就熟了?!?/br> 刑赫野臉上的笑愈淡,捏臉的手改成掌控,語氣不虞: “我說沒說過,離那討人厭的家伙遠點?” 夏小梨抬眸看他不躲不避的,“老師是您給我找的,他也是老師的學生,又不是我湊上去的,我也沒覺得他討厭?!?/br> 女孩的語氣,難得聽起來帶了點氣。 現場又響起舒緩的音樂聲,所有賓客自顧散開娛樂交際。 這邊,葉妙青、唐聞唐悅等人,飛快來來回回眼神交流了幾個回合,還沒交流出個所以然來,刑赫野就冷著臉拉著夏小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