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和這個——” 男人忍了又忍才把那個“狗”字咽下去,陰陽怪氣說完,“陸先生?!?/br> 陸清河聳了聳眉,感覺自己快被這位仁兄的冷刀子飛死了。 這怎么看著像是專門來逮人的。 夏小梨拿不準刑赫野到底回家看見桌上的東西沒有。 但看這態度,大概率是看見了的。 她緊張地攥著手,剛要說話,服務員敲門接連來上菜了。 話題被打斷,夏小梨暗松了一口氣,緊緊捧住碗邊,目不敢斜視地直勾勾盯著面前色澤誘人的八寶鴨,咽了咽口水。 除了在家喝的一碗早餐粥,她一整天就在高鐵上吃了個漢堡和薯條,早就餓得貼肚皮了。 刑赫野眸光沉沉地凝了夏小梨幾眼,冷眼看著她被陸清河招呼著動手夾菜,埋頭吃飯,卻沒打斷再問。 讓你跑,又淋雨又餓肚子。 等你吃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頓飯吃得氣氛古怪,又有種詭異的平和。 餐廳外,停著一輛剛提出來的嶄新邁巴赫,夜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沒完。 匆匆吃了飯的周哲和吳方越等在車內,看著平板上收到的資料。 “陸清河,28歲,單身,海市本地人,做花材生意,開了一家當地小有名氣的花店……” 吳方越啃著路邊買的石榴,納悶:“誒老周,老板不是氣得要死嗎?怎么這會兒又心平氣和跟人去吃飯了?!?/br> 周哲轉頭看一眼餐廳門口,思索半晌,說出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離譜的猜測: “可能……是夏小姐餓了吧?!?/br> “???”吳方越摸不著頭腦,“那你說我這非洲還用不用去了?” 周哲目光憐憫地看他一眼,“你就祈禱祈禱一會兒老板出來心情能好點——” 他話沒說完,三人就從餐廳出來了。 刑赫野自然地伸手去拉夏小梨一直緊攥著的破爛行李箱,不想卻被躲開了。 剛下車的周特助,撐開大黑傘的動作一頓,敏銳的直覺告訴他。 這會兒過去,大概會死。 刑赫野眸色驟然沉下去,聲音冷如冰:“什么意思?!?/br> 有些事,自己提出來,總比到時候位置尷尬被人打發出去的好。 夏小梨用一頓飯的時間攢了幾分勇氣,她用力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桿,仰臉望著刑赫野。 “刑先生,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里,等您簽字了,我會回去配合您辦手續的?!?/br> 女孩烏眸沉靜,話說得平緩溫軟,又鄭重。 如果不細聽,甚至聽不出她話里藏得有些勉強的微顫。 像被一座巨鐘重重撞了一下,刑赫野腦中一嗡,瞳孔微微放大。 “夏小梨,你……” 他抬腳要走近。 夏小梨卻先退開了一點,終究還是心顫著避開了視線。 “刑先生,我信里說得很清楚的?!?/br> 久久懸在心口的石子,終于被親手投下。 夏小梨來不及感覺到釋然,濃重的酸澀,就伴著熱意爭先恐后地涌上鼻腔和眼眶。 她咬住唇,飛快眨眨漸濕的眸,不敢再多呆,拉著行李箱轉身,快步朝識趣站在一邊的陸清河走去。 “清河哥,麻煩你了,走吧?!?/br> 女孩纖瘦的背影被納入別人的傘中,隔著一層薄薄的雨幕,明明距離還不過兩米,卻仿佛下一秒就要決絕地永遠消失了。 一陣邪風刮過,裹著淅瀝煩人的雨水披灑到身上來,竟涼得沁骨。 滴滴答答的雨聲,堪比世界上最惡毒不絕的詛咒。 刑赫野胸口劇烈起伏兩下,黑眸盯著那兩道身影,濃烈幽沉的陰鷙戾氣浸染而上,手臂青筋迸起。 見鬼。 在胸口陰燃了一整晚的亂麻團,“騰”地爆起熊熊烈焰,轉瞬燒光男人為數不多的耐心和理智。 見他媽鬼了! 他刑赫野什么時候這么能忍了?! 周哲抓著傘,驚恐地看著自家老板渾身戾氣地沖入雨中,一把扯住夏小梨的行李箱,將人摜回懷里。 男人雙眸猩紅染怒,大掌卡住纖細的后頸,從齒縫吐出陰戾沉顫的暴喝: “夏小梨,誰他媽準你走了?!” 第164章 完犢子了! 接口好像崩潰了,無法獲取正文。 第165章 被關起來了! 醫院。 夏小梨的舌頭暫時被簡單處理過了,嘴角還沾了點血跡,她坐在診室里,扭頭望站在外頭,神情嚴肅地和醫生不知在說什么的刑赫野。 她微張著嘴,難受地咽了咽越來越多的唾液,剛一動舌頭就傳來尖銳的刺痛,淡淡的鐵銹味又彌散開來。 夏小梨束手無策地空抬著手,想碰又不敢碰,太疼了,疼麻了都。 刑赫野走回來,看見女孩眼圈紅紅,眼淚汪汪的乖乖坐在凳子上,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招人疼極了。 他心里長嘆一口氣,早知道就再忍忍,回家再折騰了。 刑赫野俯身輕柔地摸摸夏小梨腦袋,說:“傷口比較深,要做個小縫合手術?!?/br> 夏小梨一聽傻了。 怎么、怎么還要做手術了呢。 她著急地想說話,舌頭一動又疼得厲害,滿嘴鐵銹味,只能“唔唔唔”口齒不清地抓住刑赫野的手,指指自己的肚子。 刑赫野在夏小梨跟前半蹲下來,安撫地握住她,掌心落在平坦的小腹上,仰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