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闡教與西方教的對策
玉虛宮,元始圣人眼眸之中,倒映著那不存在的一劍的影子。 忍不住稽首嘆道:“慈悲!慈悲!” 此劍,讓圣人都忍不住的道心搖動。 元始圣人知曉,自己若面對這一劍,不會比接引好到哪里去。 恐怕,唯有祭起盤古幡,引動大羅天的道果,才能擋下。 但關鍵是…… 焉知通天不能再斬一劍? 甚至是兩劍? 而一旦落敗,他或許只會受傷。 但這大羅天昆侖仙山上下的種種,又豈能無損? 玉虛宮內外的弟子門徒,又該如何? 與通天拼命? 學那巫妖二族? 呵呵! 元始圣人又沒瘋! 所以,在此刻,元始圣人做了一個決定。 必須從今日起,全力祭煉盤古幡和戊己杏黃旗。 并且必須凝練幾道防御神通! 還得加固大羅天的防御法陣! 總之,不惜代價,強化防御! 必須做好,在大劫之中,直面截教圣人那詭異、莫名之劍的準備! 為此,其他本該祭煉的寶貝和本該投入的資源,卻不得不進行重新分配與轉移。 當然了…… 純防御,毫無用處! 被動挨打,等于自動投降。 所以…… “如今,不可招惹截教!”元始圣人在心中想著。 這本就是闡教的既定策略。 相比在封神大劫之中,幾乎滿門覆滅的截教。 顯而易見,威脅最大的,反而是昔日的盟友! 甚至,闡教內部有過懷疑。 截教圣人出關,很可能是某位圣人的算計和布局。 某位藏在幕后的圣人,或許給截教圣人許諾了什么。 從而說動這位圣人出關,讓他下凡。 明面上是再建道統,實則卻是疑兵之計。 只要闡教敢把注意力全部放過去,甚至只是挪出一部分注意力來關注截教。 那么,那位圣人就可以悄然落子。 元始圣人,自然知道這些議論。 他更知道,即使這個猜測不存在。 人教、妖教、西方教的威脅,卻是實實在在的。 只要看看方才,西方二圣的表現就知道了。 他們搶先出手了! 雖然從結果上來說,是西方丟了臉皮。 兩位圣人都在通天面前服軟了。 但…… 他們居然搶先出手??? 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透露出無比危險的信號。 那就是,西方二圣,已經不甘愿只在西牛賀洲教化眾生,傳播佛法了。 他們更覬覦東土! 他們想來南瞻部洲! 這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 南瞻部洲,乃人族起家之地,亦是紫霄宮道統所在。 只有這里建立的道統,才能稱為‘圣朝’。 也只有此地的道統,才能讓道果成熟,才能讓圣人超脫。 西方二圣,又豈會甘心在西牛賀洲久居? 他們定然要來,也必然要來。 只不過,過去,他們沒有信心。 如今,看上去,西方二圣已經有信心了! 這一次,搶先出手,便是明證! “哼!”元始圣人冷哼一聲。 但,他又無可奈何。 因為,如今局勢,已經是無比危險! 闡教,樹大招風,已和昔年截教一般。 一個不慎,便可能四面樹敵。 當年,坐擁誅仙四劍、六魂幡、青萍劍、混元金斗等至寶,門下號稱萬仙來朝的截教。 在四圣圍攻之下,大敗虧輸,凄慘收場。 即使號稱道祖座下殺伐第一的圣人,也不得不棄了誅仙四劍與六魂幡,將臉皮丟在地上,換來紫霄宮道祖下凡。 這才給門下弟子掙來一線生機。 如今,闡教倘若四面樹敵。 下場不會比截教好! 故而,元始圣人知道,他現在必須做選擇了。 是去與人教圣人、截教圣人、妖教圣人重修舊好? 還是去與西方教聯手? 他必須做抉擇! 而且,一旦決心下了,就不容更改! 不然,大劫之中,闡教那里有好結果? “且再看看……”元始圣人想著。 諸圣之中,元始最重臉皮! 現在的他,還拉不下臉,去做那些必定會做的選擇。 無論是去與人教、截教、妖教修好。 還是去與西方聯手。 他都還拉不下這個臉! ……………… 西方凈土,靈臺方寸山。 青萍劍的痕跡,已經無影無蹤。 那一劍,并未真正斬出。 或者說,只斬出了半劍。 但,接引圣人的臉上,卻忍不住的變幻著神色。 “道友!”圣人說著:“從今日起,你我需全力祭煉防御靈寶……并為凈土,加固防御!” 接引圣人是真的怕了。 一個不要臉皮的截教圣人?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要是耍起無賴來,隔三差五,就來一趟西牛賀洲打秋風。 兩位圣人辛辛苦苦這許多會元才撈回來的底蘊,就要被人家一點一滴的搬走了。 尤其是這凈土之內的佛土、功德池和靈脈、仙山。 都是西方教的命根子! 要是被其搬走,兩位圣人都要吐血! 準提圣人法眼之中,閃現著那一劍的虛影,也是后怕不已:“道兄所言甚是……” “只是……”準提圣人說道:“貧道以為,此事光憑你我被動應對,定然是手足無措的!” 當年,西方二圣,在東土如何,他們兩個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只要不要臉皮,只要光著雙腳。 那么輸的一定是家大業大,要臉要皮的那一方。 畢竟,他們兩位當年可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見寶就搶,見山就搬,見人就擄。 現在,截教圣人比他們兩個還要光棍! 昔年,西方教到底還要有塊地皮。 窮是窮了點,但壇壇罐罐總是有的。 現在的截教圣人有什么? 弟子門徒幾乎都在封神榜上,rou身已損,真靈受困,若無天大機緣,幾乎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未來了。 剩下的,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便是在西方凈土之中,為菩薩、佛陀座下坐騎、沙彌、童子。 人家鍋干碗凈。 只要真的不要臉皮,放下體統。 西方教又能怎樣? 日防夜防,怎么防得了? 指著他鼻子罵嗎? 人家不在乎! 打?人家高興得不得了! 說不定還能一邊打,一邊順手牽羊,帶走些東西。 “只能想些辦法,盡量緩和關系……” 準提圣人嘆道:“最好是禍水東引……” “不要讓截教圣人,盯著我西方!” 接引圣人聽著,默默點點頭。 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就只能放鎮元子自由搬走了……”接引圣人嘆道:“可惜!可惜!” 準提圣人也嘆道:“無奈!無奈!” 形勢比人強,真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