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吧,他不是在背什么后援會的發刊詞,只是想說,他們確實成了朋友。 這些真不是他說的,是一個人托他遞交的情書。 真好笑,知道詹姆把奧克塔維婭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可能幫忙,那就找他? 不知道他和詹姆是好兄弟嗎? 西里斯不但把情書遞了,還慫恿他當面告白。 驚訝的是奧克塔維婭非但沒擺臭臉,還笑了笑說詞寫得挺有意思,她喜歡聽浮夸的贊賞。 然后當然被拒絕了。 后來有求必應屋的秘密基地讓他們有了更多相處時間。除了和詹姆規劃各種惡作劇、討論夜游去找哪條密道、聽詹姆給奧克塔維婭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西里斯偶爾會在得到允許后翻看她的一些圖冊,用她改造過的播放器聽新搞到手的麻瓜音樂。 奧克塔維婭冷不丁會點評兩句,她對朋克搖滾和重金屬毫不感冒,更偏愛民謠和鄉村音樂。 “我在麻瓜世界是個家資過硬的貴族,在霍格沃茨也沒人敢招惹,事事順心、無所不往,搖滾樂所代言的反文化與反叛精神瞄準的受眾,暫時還沒有我?!?/br> 奧克塔維婭的書房在二樓,能看到窗外花園里嬌艷欲滴的玫瑰。 奧克塔維婭不喜歡玫瑰,但顯然這里的主人,那位知名設計師對紅玫瑰青睞有加。西里斯莫名想到。 她看了眼窗外的玫瑰,更換了一張唱片,流暢又隱含動感的旋律讓人心情愉快:“所以西里斯,更勇敢的安德烈·博爾孔斯基*,更決絕的叛逆者,你是它們的受眾我毫不懷疑?!?/br> 西里斯站起來,看著玫瑰也看著她,腦海中閃過所有心動, “音樂代表不了什么,奧克塔,或許你只是討厭它的聒噪?!?/br> “它只是一種調劑品。難道你的秀展、你的設計,你把麻瓜時尚融合進巫師世界,你舉起魔杖挑戰的一切,這些都被一句‘不喜歡搖滾’定論了嗎?” 西里斯比奧克塔高一個頭,他微微俯身觀察她濃密的睫毛。 睫毛輕顫,像蝴蝶振翅。 奧克塔抬起下巴,眉眼帶笑、傲慢驕矜,他們雙眼對視, “我只是還沒到離開這座莊園的時候?!?/br> “你只是還沒到離開這片玫瑰田的時候?!?/br> 空氣粘稠到一定程度,他難以呼吸,胸腔肺腑緊緊皺成一團。 西里斯心如擂鼓,鬼使神差地繼續低頭,想觸碰她的雙唇。 …… 他的吻落空了,奧克塔維婭偏了偏頭。 …… 他艱澀地動了動喉結,看向奧克塔維婭的眼睛,那里泛著霧氣,尚在迷茫。 半晌,奧克塔維婭忽然笑起來,嘴角勾起、眼尾上揚,了然又克制的笑。 …… 西里斯討厭自己的思春期。 討厭總是飄到某人身上的注意力,討厭時不時的浮想聯翩,討厭所有越來越清晰的心動。 討厭她身為詹姆的青梅、火光、思慕對象。 西里斯亂糟糟的思緒止也止不住。 身后就是大片玫瑰田,她虛虛抱了他一下:“謝謝你西里斯,原來我還有所顧忌?!?/br> 奧克塔維婭顧忌什么? 她明明把一切當無所謂,除了詹姆,甚至還施舍給克勞奇一個輕飄飄的吻,聲稱除了戀人不會親吻任何人第二次。 但西里斯·布萊克偏偏得不到她的施舍。 第11章 青梅十一事 西里斯躺床上去了。 詹姆發誓自己并沒有感覺錯。 而且說起他和維婭更進一步的關系,難免繞不過幾件心酸事。 霍格莫德村的雪終年不化,寒氣逼人,掠奪者幾人在搗蛋時結束了幾人身上的保暖咒,竟也沒想著再施一個,而是一溜煙跑進豬頭酒吧。 油膩膩、黑漆漆的環境,一群穿著遮掩的人,渾濁的聲音和忽高忽低的對話,詹姆他們來過幾次,已經算熟悉了。 萊姆斯叫了幾杯蔓越莓果汁,幾個人圍坐在小桌旁,詹姆從懷里掏出那瓶杜松子酒。 頗有歷史的烈酒,足以驅趕一身寒氣了。 未成年小巫師是不能飲酒的,這瓶杜松子當然成了挑釁規則的產物,在男孩們心里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詹姆給每個人自備的小杯子裝滿,一股熟悉的香氣擦過鼻尖,淡淡的很縹緲。 他東張西望,心道維婭也會來豬頭酒吧,真的好巧! 西里斯卻按住他的胳膊,指了指桌子上的酒。 奧克塔維婭不會喜歡他們偷喝烈酒,她對張牙舞爪、不體面的酒后行為更是難掩厭煩。 雖然西里斯和詹姆都覺得自己不會醉,但酒氣熏天湊到她面前肯定不好。 詹姆一個消失咒變沒了自己那杯酒,嘟嘟噥噥:“快速消解酒氣的咒語是什么?不知道消失咒有沒有用,以后試試?!?/br> 西里斯眨眨眼,還是按住他:“在說話呢,等等吧?!?/br> 彼得探身張望:“塞西爾嗎?是那邊幾個戴兜帽的嗎?” 他們偷偷喝酒,位置本來就偏,說話間也沒被注意。塞西爾已經坐下和一個同樣穿著斗篷的人聊起來了。 西里斯聳聳肩。 詹姆看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坐回去:“維婭的秘密行動——默林的胡子,我在她面前早就透底光了,除了萊姆斯那個?!?/br> 西里斯觀察著奧克塔維婭的動向,還是搭理了一下好兄弟:“別想太多詹姆,她什么時候沒有秘密呢?這或許需要我們發掘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