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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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行甲馬拴在腿上,最快可日行八百里。 而鼓上蚤時遷的羈絆值雖沒滿點, 但已經被西門卿收服。 “戴宗以為拿兩句‘同為梁山泊兄弟、忠義為先’之類的話來, 哄一哄,我就會聽他的回去跟隨宋天王?!?/br> 時遷表著忠心:“我現在入了鹽軍, 自當對知州忠義為先, 怎會替他做偷盜背主之事!” “那戴宗,怕是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蔽鏖T卿夸贊一句時遷。 “那戴宗據說逃遁一流, 提前埋伏若叫他察覺, 恐怕便逃之夭夭了, 再追就難了?!?/br> 分析后又安排道: “如此這般,你明日一早依約前去,只是帶上一壺混了蒙汗藥的美酒,騙他喝了酒,將人藥倒……” 如此這般,第二日上午。 時遷帶著五個鹽軍,將神行太保戴宗捆來了西門卿面前。 面闊唇方神眼突,瘦長清秀人材,皂紗巾畔翠花開。* 頭戴皂紗巾,耳上別著翠花的戴宗,體內的蒙汗藥一路上已經化去,此時被捆到西門知州面前,情知無路可逃。 索性罵起時遷來:“偷雞摸狗之鼠輩,無怪晁天王道是你會壞了梁山泊聲名!” 時遷尚不曾開口,西門卿就替屬下出頭道:“時遷已歸鹽軍,如今行事端正,本官都不曾擔憂他敗壞鹽軍名聲,你梁山泊……本官忘了,宋江投降了朝廷,梁山泊也已歸了鹽軍?!?/br> “因此無論如何,時遷都敗壞不了梁山泊聲名了?!?/br> “況且,你與時遷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蔽鏖T卿盯住戴宗,問道:“你家主子叫你來偷口供文書,不也是偷雞摸狗的鼠輩?” 戴宗辯駁:“宋江哥哥他江湖人稱‘及時雨’,最重義氣,豈是鼠輩!” “哈哈!”西門卿不由笑出聲來,“本官笑你要么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要不就真的是直爽率真?!?/br> 想想水滸原著中的戴宗,可能還真是直爽率真(頭腦簡單)。 戴宗摸頭不知腦的樣子,看起來是真沒聽懂。 時遷在旁幫腔:“知州所言你家主子,是指東京皇城里的官家!” “滄州五座糧倉失火,背后主謀是誰,心照不宣地眾所周知,不是東京皇城里那群君臣,還能是誰?” 顯然戴宗就是個聽命行事的跑腿兒的,聞言霎時茫然不知所措。 時遷:“并不止是猜測,十二個縱火犯的審訊口供,都可做實證!” 實際上他也沒見過口供,但不妨礙他扯虎皮大旗。 西門卿望著戴宗的眼睛:“如若不然,你為何會在此處?你宋江哥哥,為何會叫你來策反時遷、偷取審訊口供?” “只有縱火的背后主謀,才會想要偷得罪證,而后銷毀?!?/br> 西門卿給出會心一擊:“你覺得這主謀,是命你來滄州的你宋江哥哥,還是你宋江哥哥的主子?” 無論是宋江,還是東京皇城的那位官家,對戴宗來說都是當頭重擊! 戴宗震驚不能言的時候,西門卿繼續攻克其心防: “你原也是江州兩院押牢節級,當初為何上得梁山?” 戴宗想到起他當初上梁山,只是因為經過梁山泊,便被藥暈擄上梁山,之后便被留下入伙了梁山。 “既入了梁山,想來也是想著替天行道的,但最后卻跟著你宋江哥哥,又受了朝廷招安?!?/br> 西門卿再扎心一擊:“重新做回了朝廷走狗鷹犬,那你替天行道的壯志呢?折騰一圈,你得到了甚么?又為了甚么?” 戴宗不禁叩問自己:本有救濟天下的壯志,結果卻又跟著做回了朝廷走狗,豈非壯志蒙羞? 至于他得到了甚么?甚么都沒得到!反而丟了江州兩員押牢節級的肥差,如今成了鄆州一員普通兵士! 雖是跟隨在宋江身側,但也就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衛,無官無職,日子還過得拮據! 壯志蒙羞,生活拮據,折騰這一遭,他為了甚么?! 西門卿自然知道,戴宗或許并沒什么替天行道的壯志,但人很難承認自己的平庸,當他給戴宗戴上了高帽子,就不容易再脫下。 將自己架在高尚牌坊上的戴宗,跟著問幾句為什么,忠心也就動搖了。 時機成熟,西門卿不再拖沓,“本官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看在一清先生、吳用吳學究的面子上?!?/br> 戴宗本就已經忠心動搖,此時又聽西門卿提到吳用,瞬間目光希冀地看過去。 尤其是時遷看向他的目光,在聽他與吳用有關系時,就變得艷羨和忌憚。 叫他更希冀更深。 西門卿如戴宗所愿,“一清先生道他有個至愛相識,曾在江州做過兩院押牢節級,姓戴名宗,人稱戴院長。因他有神行法道術,能日行八百里,被喚做神行太保?!?/br> “現在宋江處,若來日他撞到鹽軍處,還請寬宥照拂一二?!?/br> “一清先生料事如神,你果真沖撞到鹽軍處,因此我才與你說這許多,好叫你解了迷障?!?/br> 西門知州是看在一清先生面子上,才與他說這許多,讓他明辨是非。 “一清先生為鹽軍軍師,如本官肚中腹心?!蔽鏖T卿一副愛屋及烏的作態,“既然答應過一清先生,本官便免你偷盜罪?!?/br> “但需在鹽軍督察營中學上一月,學成再入鹽軍,你可愿意?” 借吳用和戴宗的關系,西門卿的角色從求賢的周公,轉成施恩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