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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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駭甚,痛甚,言:鹽亦乃萬民食糧,況鹽近觸灼膚,不可近而褻玩,只可遠觀。石灰亦白,可涂山野,何如?】 我歷史老師說,以當時北宋的鹽年總產量,一粒鹽都不消耗,也要四百多年才能進上九百億斤鹽。 由此可見,當時北宋朝廷的腐朽,高官如朱勔連數都算不清。 也有一種說法,說朱勔根本就是想強占鹽場,根本不在乎時間數量,只要所有鹽都給他就行。 我是覺得吧,可能兩種原因兼而有之?!?/br> “繼續讀:【勔疾言:圣人之景,豈可石灰充之? 帝亦言:鹽充之,亦非雪,何異? 勔惱,迫曰:進乎,無進乎! 當是時,帝旁唯武王,為勔所迫,拒之則亡,遂答曰:進?!?/br> 這里的卿卿又剛,又識時務! 武王武松雖然是打虎英雄,但他只能打死一只老虎啊,成百上千的豺狗圍攻,也沒把握能護著卿卿全身而退?!?/br> “【帝出,武王問:奈若何?帝言:見太師京,再議。 二日,遂請見,京拒之。再請再拒,如是者三。京遣仆言:當遵命,勿復見?!?/br> 這里有一個問題:卿卿當時為什么要見蔡京呢?因為想請蔡京幫忙,是否能轉圜一下。 卿卿雖然自己也為官,但還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蔡京。據說五年間給蔡京送的生辰擔,價值高達二十萬貫,還不算鹽場的孝敬。 這也是魯太·祖的黑子高潮的地方:竟然給‘六賊之首’的蔡京送好處?豈不是同流合污? 但怎么就不能是卿卿識時務?在弱小時懂得蟄伏?利用jian臣蔡京達成自己目的? 畢竟卿卿從不是純潔白蓮花?!?/br> “還有,從蔡京三次拒見的態度,也可知他多半與朱勔同流合污了。即使之前得了卿卿那么多好處,也絲毫不念舊情。 蔡京的心理大概是:能奪得鹽場據為己有,誰還想等著人送那幾個孝敬呢? 只能說厚顏無恥!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帝命仆回:與金盟約之事,不可行。 京遂見?!?/br> 與金盟約之事,指的是北宋聯金滅遼的海上之盟。這海上之盟,是宋徽宗悄悄派人從山東登州一帶,多次走海路去與金國達成的盟約。 既然是秘密行事,那卿卿一個外省小官,又是怎么知道的?” “對此有兩種說法,一是如史載所說:事不密,船員偶得知。 卿卿有一造船廠,起事前就已經打造次出一支成熟的遠洋船隊、一支內河船隊,海洋、內河皆通航南北。如果說船員偶然得知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一說,卿卿在金國的密探竊得情報。當時密探之王喬鄆哥的前輩錢三,已經將情報網鋪到了金國境內,由密探竊取到的情報。 但不管樣,這兩種說法都共同說明了一件事:魯太·祖在起事之前,就已經頗有實力。 至于連金滅遼一事不可行,就更說明了卿卿卓越的軍事政治天賦。 后來的歷史發展,也證實了他的精準預判:與金盟約一事,不可行?!?/br> “【京問帝言:國策機密,汝何得之? 帝言:事不密,船員偶得知?!俊?/br> …… 蔡京臉色陰沉,看著西門卿的眼神冷酷至極,“如此機密國策,你如何能得知?!” 西門卿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忐忑,強自鎮定道:“出使金國的特使一時疏忽保密,我的船員在港口卸貨時,偶然聽到的?!?/br> 蔡京追問:“泄露之人是誰?” 西門卿張口就來,“船員哪里識得朝中相公的真面目,因此在下也不知是誰?!?/br> 蔡京緊追不舍:“何時探聽到的?” 認不得人是哪個,什么時候聽到的總記得吧? 西門卿直接道:“大約是在入冬時罷,具體哪一日,卻是記不得了?!?/br> 再追問下去,也總有其他話來搪塞。 蔡京索性不再追問,轉而問道:“盟約之事,為何不可行?” 西門卿本來也不在乎蔡京信不信,于是也直接回答:“東漢末年,三國鼎立,互相牽制,天下方才得享六十年太平?!?/br> “眼下之時,恰如三國之時。若非三國皆存,便是一國獨大?!?/br> 蔡京直接就是:“我圣宋自當一國獨大!” 小名系統吐槽:[誰給你的自信,雪鄉二圣嗎?] “……”西門卿按他自己的思路走,“大宋自澶淵之盟后,安享百年太平,兵士怠于拼殺,一時恐不能與蠻野金兵為敵?!?/br> 這話就說的,就有點不客氣了。 我就直說了吧:大宋兵士不行!當然,主要還是皇帝和大臣不行。 不然你叫李二鳳來看看?退一步,叫雪鄉大圣別逼逼,全聽二鳳同姓本家李綱的,就也行了。 蔡京又是一句:“我大宋兵士百年來以逸待勞,戰則勇武!” 小名系統:[你自己聽聽說的是什么話?以逸待勞百年,你都沒這么命長!大宋軍隊的‘冗兵’有多嚴重,你心里沒點數嗎?] 西門卿:[蔡京不是庸人,未必不知。他只是不屑聽、不愿聽也不會信我說的話而已。] 區區一介商人,竟妄談國政? 蔡京緊接著又說:“大宋的敵人是遼國,盟友才是金國,作何去與金兵交鋒?” “而眼下的遼國,臥榻之側一只病貓而已,何足為懼。與金聯盟,南北夾擊,必能收復燕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