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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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刑穹又這番認真的道歉了,永寧侯心里最后一絲不愉也消失了,他同樣執起茶盞:“世子嚴重了,此事無需放在心上?!?/br> 永寧侯看著進退有度,說話謙遜有禮的刑穹,感慨萬千,不過想著刑穹年歲也大于裴玨,心中還是有些期盼,希望裴玨過些年歲,能成長成這派英杰模樣。 “說來,世子也不小了,沒想著成個家嗎?”永寧侯像個長輩一般,關心起了刑穹的私事。 刑穹一怔,心中自然浮現一個人的名字,成家?阿月會想同她成個家嗎? 見刑穹半晌不言,永寧侯也只是順便一說,見人不答只當人害羞,兀自往下說。 “世子文韜武略,必是想著先立業,這也不錯,大業朝需要世子這般的優秀后生,我家里那個不成器的,我是不敢想?!?/br> “裴玨的性子太跳脫了,從前他祖母說著需要個人在身邊提點著,我還當婦人心軟,如今想來倒也是個主意?!?/br> 永寧侯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效果不佳,如今倒不如聽老祖宗的,讓裴玨先成家,身邊有個時時提點著的人,有時候枕邊風用的好,倒也能叫人往成才方向走。 刑穹聽著他的話,直覺不好:“此事還是需自覺?!?/br> 永寧侯撫須一笑:“人與人是不同的,世子這般當然自律,我兒,唉,也不是我看輕他,知子莫若父,我如今只期望著他成親后,能收斂了性子,好好讀書早日考個功名,勿要再這般蹉跎下去?!?/br> “成親?同誰?”刑穹緊跟著問道,樣子瞧著有些急切。 永寧侯正低頭品茗,倒是沒注意到刑穹的神色,聽他這么問,只當是尋常閑聊。 “世子當也是見過的,正是我那失了雙親的外甥女,裴玨的表妹,如此這般,倒也是親上加親了?!?/br> 永寧侯說到這兒,倒是想到了這幾日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說是刑穹客居他府上時,瞧上了梓月,永寧侯覺著好笑,這真是無稽之談,刑穹那家世,怎么看得上梓月。 就連他,都是有些不樂意的,若是裴玨自己個爭氣些,未必不能攀上些高門,可惜,裴玨這臭小子在京中名聲并不好,又沒有功名傍身,家世好的姑娘家也瞧不上他。 刑穹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捏成了拳,冷著臉,沉著聲說道:“這事也得府上表小姐同意——” 永寧侯揮手打斷:“梓月自是同意的,不過世子到底年輕了些,不懂這些,這婚姻大事,重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我那妹夫過世前將人托付給了我裴家,這婚事自是我裴家長輩做主?!?/br> 永寧侯只當刑穹年幼不知這些事:“這事老祖宗親力親為,正是對倆孩子的重視,這次更是請了我那妹夫一族的族長上京,來共商婚事,此番種種都是侯府對梓月的重視,屆時也會廣邀好友,世子務必賞臉來喝個喜酒?!?/br> 永寧侯字字句句強調對宿梓月的重視,他這人在意名聲,總怕外界有人說他們苛待孤女,在外都說宿梓月在侯府的待遇只在裴玨之上,該有的都有。 具體如何,那只有侯府里的人知曉了。 刑穹捏著茶盞的手猛然一個用力,‘咔嚓’一聲,茶盞應聲碎裂,茶水灑在桌子上,滴落在了刑穹的衣袍上。 永寧侯驚呼一聲,趕緊讓人來收拾。 “怨不得這慶春樓的生意是越來越差,如今京中都知攬月樓不知慶春樓,這生意是做的越發糊涂了,用的茶盞質量竟是如此的差,幸好這茶水不是guntang的,世子無事吧?” 永寧侯歉意地瞧著刑穹,他請的人,出了這岔子,說出去外人只會說他永寧侯舍不得銀子不去那攬月樓,天殺的,他只是覺著這兒近。 刑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也沒讓下人服侍,兀自撣落衣袍上的茶水,聞言搖搖頭:“無事?!?/br> 永寧侯心頭尷尬,只說下回請刑穹在攬月樓里一敘,今日這番,他想著刑穹必是要回去換衣裳,就先行告辭了。 刑穹在人走后好久,依然低垂著頭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聲。 昨日裴玨說的那些,竟是真的...... 第33章 故地重游 “這位公子,可要再續些茶水?” 見刑穹不吭聲地坐著,遲遲不離開,小二小心忐忑地在一旁弓著身子問道。 刑穹回過神,冷冷瞧了他一眼,擺擺手,沉默著起了身,一直到下了樓出了門上了馬,刑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馬兒沒收著指令,沿著一個方向慢騰騰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盡頭。 刑穹見著眼前高大的城門,干脆出了城,一揮鞭子,身下駿馬發揮了它應有的速度。 駿馬飛馳,破開迎面阻攔的風,兩邊的景致快速后退,冬日光景,路上行人三倆,官道上放眼望去,只刑穹一匹快馬在奔馳,一路驚起無數的落葉雜草。 刑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等回過神,人已經到了寶相寺后山。 她望著這條熟悉的山路,冬雪早已融盡,連日的晴空,山路干涸不再如上回那般泥濘。 刑穹斂著眉頭,抬頭瞧著山峰連綿,默了半晌終是有了動作,她將馬兒栓在了山腳,徒步上了山。 雖然翻了年,倒也未到春天,樹木依然是一副凋零瀟肅的樣子,刑穹攀行了一會兒,只覺這山路崎嶇,腳下石塊頻頻凸起,尋常人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摔了。 更何況是宿梓月那等素日里養在深閨的纖弱女子,當初她沿著這路上山,想是耗費了她全部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