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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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祗和另一個護士一起幫忙按揉姜懲的手臂,見他有開口詢問的意思,姜懲索性歪過頭去閉上了眼。 這么明顯的拒意,屬實讓人不好開口,宋玉祗也不好強求,只能暫時放過他。 沒一會兒就有護士主動為宋玉祗處理身上的傷口,那破爛的襯衫穿著實在礙事,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不臉面了,宋玉祗只能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時不時疼得一抽冷氣,聽得姜懲躺不住了,抬眼一看,那小護士正紅著臉瞟那人線條有致的身材,這場面真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伸手把宋玉祗往身邊一拉,那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他那點小心思,忍不住笑了起來。 姜懲惡狠狠道:“笑什么!管著我不讓我亂跑,自己倒是悶頭在火坑里扎猛子,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想造反是不是!” “好了,別氣了,你這么氣急敗壞,不就是不想告訴我遇到了什么嘛,我不問就是了?!?/br> 姜懲還疑惑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懂事了,沒想到對方下一句話差點兒氣得他直翻白眼。 “我停車的地方剛好有監控,等下去查查,就知道你有什么事瞞著我了?!?/br> “你……你故意的吧?!?/br> 宋玉祗沒為自己辯解,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居然會有意外收獲。 姜懲也知道,這事根本瞞不住,拖個一天半天并沒有實質上的意義,索□□代了實情。 “我見到了那雙眼睛的主人?!?/br> 宋玉祗聞言一怔,“你想起他了?” 這話也充分證明了姜懲的猜測,看起來宋玉祗此前的確見過那個人,甚至對他和那人的過去也有一些了解。 姜懲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我現在已經開始等不及了,這樣拖延下去對我們沒好處,為了不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必須盡快想起那時發生的一切?!?/br> 宋玉祗依然有所猶豫,但相比之前,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 他低下頭,輕輕蹭了蹭姜懲的鼻尖,喑啞道:“必須承認,你愿意說服我,可比瞞著我一意孤行好多了,至少現在我能看透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br> “我答應過你,不會再瞞著你,相信我?!?/br>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僅此一次,如果沒有進展,或者效果并不樂觀,我拒絕你進行第二次試驗,要記住,你不是小白鼠,你是我媳婦兒?!?/br> 姜懲被他這話逗笑了,“當然,看在我有這么大進步的份兒上,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宋玉祗“嗯哼”了一聲,低下頭去,吻了吻他的喉結,“除此之外,我還有個要求,你在進行心理引導的時候,我必須全程在場,如果遇到什么突發情況,我要你立刻停止?!?/br> “沒問題,好說,都聽你的?!?/br> 那人無奈道:“你要是真的能聽我的,我又何至于這么擔心?!?/br> “那個……”被兩人的親昵舉動臊得臉兒通紅的護士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兩人,“那邊有一位先生說是你們的局長,想來看看你們,可以放他過來嗎?”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高進朝他們招了招手,宋玉祗應了一聲,便讓護士迅速包扎了他腰側的傷口。 高進近前來一看,兩人一個在擔架上躺著,另一個都快被捆成了粽子,沒一個人是好的,一股火直往上頂,“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不搞出點動靜就皮癢癢,把裴遷禍害成那個鬼樣不說,連公安醫院都給炸了,你要我怎么跟他父母交代,怎么跟上面交代!” 這一聲吼震得耳鳴還沒好利索的姜懲難受得腦袋嗡嗡直響,“老高,你講不講道理啊,這醫院是我炸的不成?你心里不爽也別把氣往我身上撒啊?!?/br> “你……” 宋玉祗替他解釋了前因后果,唯獨隱瞞了那個身份不明的鬼眼男人遇到姜懲的這段細節,聽了他的描述,高進的眉頭越蹙越緊,“看來這伙人真的是沖著裴遷來的,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才要被人滅口,連藏在公安醫院都不安生!” 兩人聽了這話均是一愣,怎么聽這個意思,倒像是裴遷沒有對警方說明原因似的? 高進看著兩人的反應,心里猜出了大概,“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br> “知道,但我不能說?!苯獞吞谷坏?,“只是因為知情,裴哥就兩次差點兒丟了命,讓更多人知道,只是徒增危險。我的沉默不是為了隱瞞,而是保護,你們不知道未必是件壞事。至少現在,你們不該知道?!?/br>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高進也就不好勉強了,他們都知道這是目前最保險的辦法,對任何人都是利大于弊,也便沒有堅持。 “但你記住了,這事你遲早得給我個說法!”惡狠狠地威脅完,高進正色道:“市局的內鬼抓到了?!?/br> “是誰!” “一個你們想不到的人,還記得在千歲出事前,給支隊報信的那個門衛嗎?!?/br> 提起千歲這段隱痛,姜懲總是格外沉默,好半天才道:“知道,姓胡的一個大爺,在市局干了很多年,我們都認識?!?/br> “就是他,兒子在外面欠了賭債,他也鬼迷心竅,為了籌錢還債,出賣市局給人通風報信,一直到被抓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估計也是一無所知的時候被人騙了。他交代千歲出事的那天,有人問過他大年三十當天刑偵支隊都有誰值班,他知道千歲有個在局里守歲的習慣,就說了,后來覺著不大對勁兒,心里有點兒害怕,就以送餃子的名義上去看了一眼,發現辦公室里有血跡,才著急忙慌地通知上面。裴遷這回也是一樣,有人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有人在那個時間段離開了市局,他就調監控報了裴遷的車牌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需要這些信息,總之兩人出事之后,他雖然害怕,卻沒覺著事情跟他有關,也壓根兒沒想過跟警方說出實情,所以才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害,無知到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