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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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懲激了他一句:“看來蕭大醫生也不過如此,沒這個體力你是很難給阿倦幸福的?!?/br> 蕭始罵了句難聽的,只能硬著頭皮去拉那讓人頭皮發麻的繩索。 好在兩人都受過專業訓練,身手不錯,雖然都帶著傷,當前的狀態很難獨自攀上這個高度,但有了蕭始和彼此的幫助,還是勉強爬了上去。 熬了幾天,精力開始見底的蕭始自然比不得兩人,喘著粗氣埋怨道:“你到底有什么惡趣味,把自己的前任推給他的仇人能滿足你什么變態的愛好嗎?” 不由分說,剛站回地面的姜懲直接飛起一拳教他做人。 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蕭始被打的更加暈頭轉向,要不是看他這副隨時可能昏厥的狼狽樣,姜懲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放了他。 “……你再說一遍?!?/br> 蕭始按著嘴角的口子,看了看沾在指尖的血跡,抬眼挑釁:“怎么,刺痛你了?你是接受不了他是你前任,還是自己的變態愛好???” “你跟他能有什么仇!我告訴過你要好好對他!” 蕭始嗤笑道:“那么愛他,你怎么也放棄他了?” 宋玉祗從身后抱住了還想再給他幾拳的姜懲,被那人的動作牽扯得直咳嗽,“咳……醫生你少說兩句,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快點離開這里?!?/br> 姜懲扶著腰上中彈,雙腿使不上力的宋玉祗,踢了賴在地上不起的蕭始一腳,“趕緊起來,別裝死,出去以后再跟你算賬?!?/br> 他帶著宋玉祗前走出幾步后,才發現蕭始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剛想罵人,就見對方臭著一張臉朝他伸出了手。 “……拉我一把,我沒力氣起來了?!?/br> “你這人真是一點兒都不靠譜,用你的時候找不到人,關鍵時候出來給人添麻煩?!苯獞途褪堑湫偷目谙芋w正直,嘴里數落著,還是耿直地把人拉了起來,“你之前都干嘛去了,把自己造得灰頭土臉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你不是跟律師一直在一起嗎?” “沒,我落單了,出事的時候……我不在這里?!毕氲剿紊魉嫉脑庥?,蕭始不免感到愧疚,“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他什么忙,結果很可能比現在更糟?!?/br> “小心,別踩黑磚,正門走不了了,繞到這邊?!苯獞椭赋隽肆硪粭l路,將蕭始拉向了他與宋玉祗偷偷回來時途徑的廚房。 宋玉祗看著地上錯落的黑白地磚,輕聲說道:“其他部分的黑磚數量沒有增長,可以猜測至少在這里出事前,市局那邊還是安全的?!?/br> “小玉子,我有點不安,誰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人眼皮子底下翻轉地磚,做這么明顯的手腳呢?” “也許不是很難?!?/br> 宋玉祗緩下腳步,挑了一塊看起來順眼的白磚,重重踩在其中一角,長壓后地磚突然翹起一邊,他又踏著另一端踩了下去,抬腳時,地磚也隨之彈起翻轉,由白變成了黑。 “在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些磚塊邊緣都裝有彈簧,踩準了地方會立刻翻轉,如果不是用這股子巧勁兒,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翻轉的。而且這些磚塊之間都有類似卯榫狀的結構,只要站在磚塊拼接的縫隙處,著力點落的位置夠支撐平衡,也不會引起連環塌陷?!?/br> 兩人對著那處研究了一會兒,周圍忽然一陣劇烈的晃蕩。 蕭始不輕不重地踹了姜懲一下,“別愣著了,快走!再磨蹭下去都要被壓在地下?!?/br> 姜懲扶著明顯腎虛的宋玉祗再次站了起來,笑問:“虛了?還能不能走,用不用哥背你?!?/br> 宋玉祗還沒答話,蕭始這遭瘟的大夫又在興頭上敗他興致:“就你那瘸了吧唧的死出?算了吧,到時候你倆一個都跑不出去,起開,我來幫你?!?/br> 兩人一左一右架起宋玉祗,看著那人身后留下一長串的血跡,姜懲心疼得要命,見蕭始在危難關頭不計前嫌出手相救,心里多少有些感激,只不過他這人不善表達,再好的話在他嘴里都會變味:“你看起來也不像個大難臨頭顧自逃命的小人,為什么會拋棄律師?” “你他媽好好說話,我只是……” “只是?” “只是想去看看他罷了?!?/br> 他所指是誰,姜懲心里明白, 從這里往北不過兩三公里,就是江住重傷的重明河道,蕭始說過他與那人的淵源,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對江住一往情深,會趁著沒人關注偷偷去最近的地方祭拜,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住在蕭始心里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江倦,在那起慘案之后,那個理應是受害者的幸存者,反而成了他唯一的遷怒對象。 “我知道這其實怪不得他,歸結到底,是那個無能的我害了江住,可是對著他那張臉,我卻控制不住將那些未能給予江住的感情轉化為一腔怒火強加于他,如果說我也傷害過他,你還會放心把他交給我嗎?” 走到緊閉的窗邊,姜懲試著推了一下,竟沒撼動那生了銹的窗框,索性用胳膊肘砸碎了那礙事的玻璃,先把失血過多的宋玉祗送了出去。 就在蕭始想把他一起推出去的時候,姜懲卻抬手擋在窗前,攔住了他與自己的去路,正色質問:“你對他做過什么?” 蕭始無奈地看著他,覺得自慚形穢,垂下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至少這一刻,他感到自己有愧于姜懲,更有愧于江倦,他其實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個男人面前,在未經江倦允許的情況下,大談那人的過去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