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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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出一口氣,姜懲放下因為血跡干涸而略顯干硬的衣擺,轉身上了二樓。 審訊室亮著燈,屋內只有狄箴和宋玉祗兩人,一個為了避嫌閉口不言,默默轉著水性筆做著筆錄的準備,另一個則單手撐著下巴,另一手被手銬束縛著,只能不當不正地垂在半空,看起來還真有點小娘子受委屈的意思。 姜懲推門而入,坐在主審的位置,輕咳一聲,令宋玉祗端正了態度,兩手收在桌底,一臉禮節性的笑意。 本以為對方這反應是配合之意,姜懲還稍稍松了口氣,不成想才問了三個問題,這小子就原形畢露。 “問什么就答什么,哪那么多廢話!不清楚自己因為什么進來的嗎?” 宋公子心說還真就不知道……如果可以,他也想好好問問用了七八年都沒事的□□,怎么今天就吸進了局子。 但是面前這位的性格和長相實在不搭,看上去斯斯文文一表人才,該是文質彬彬出口成章的學者,誰又能想到這位脾氣極差,從頭到腳一身行頭不少于五十萬,就差把金條貼臉上炫富的“鈔能力者”會是位光榮的人民警察呢? “身份,住址,聯系人。敢隱瞞一個字就別想出去了,想好了再說!” “宋……咳!”鼻腔發癢,兩眼微脹的宋玉祗終于忍不住打了噴嚏,這一瞬的緩和時間讓他改變了主意,咽下了老實話,舉手答道:“我申請見我的律師?!?/br> 姜懲恨得牙根直癢,抽了口冷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好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非得把尿檢結果拍你臉上才承認嗎?” 跟著做筆錄的狄箴不明所以,哪敢說話,根據以往的經驗,錄取口供時總要有一位唱黑臉的刑警,既然姜副隊舍己為人做出了犧牲,那勉為其難,好人就只有他來做了。 狄箴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勸道:“咳咳,宋……先生,沒有人是平白無故到這種地方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抵賴也沒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應該也不想因為現在嘴硬幾句耽誤了未來吧?你還年輕,以后還有大好的前程,早認錯早改正還是有機會的,犯不上一錯到底?!?/br> 宋玉祗嘆道:“救人救進了局子,我可是竇娥再世。警察叔叔,你已經問了我半天了,其實我也有個問題,可以給個機會嗎?” 姜懲一挑眉,兩手環胸靠在椅背上,好奇他究竟能扯出什么鬼話來,大有看他表演的意思,卻不成想對方接下來一句話就讓他后悔選擇了沉默。 “所以,您現在穿了嗎?” 一股冷意從股下順著脊梁骨攀了上來,直沖天靈蓋,姜懲氣得當場起身,卻因為動作過大牽扯了傷口,疼得彎下身去,咬牙按著傷處,有氣無力地拍了兩下桌子。 “你這是碳基生物能說出來的話嗎?” 被半路拉來的狄箴還沒反應過來,宋玉祗便先他一步扶起姜懲,順勢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隨即后者的臉色稍有好轉,脾氣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暴躁。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門,姜懲擺擺手示意無礙,跟狄箴對過眼神,起身開門,臨出去之前還丟下一句狠話:“在這耗一個小時就足夠咱們多長一根白頭發,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好好琢磨琢磨自己該說什么!” 出門就見秦數在外面等得臉都綠了,他想說這次是個意外,下回還有機會,秦數直接把兩張報告拍在了他臉上。 “姜副,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抓錯人了?!?/br>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吸粉,這還能有錯?” 秦數了解姜懲這個倔脾氣,也是無奈,“嘶……那是和氏東巴鼻炎粉,根本就不是白末,估摸著是酒吧里燈光太暗,看走眼了吧?!?/br> “那尿檢結果呢?” “常規的試劑盒都用了,結果全是陰性不說,血檢都沒看出來他喝酒,姜副……你確定這人是從奧斯卡撿回來的嗎?” 秦數算是說了句大實話,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姜懲把那檢測結果前后翻了幾遍,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他望了一眼審訊室里小口抿水的宋玉祗,雖說后者的神情表現與方才沒有任何差別,可心虛的姜副在心理作用下就覺著這小子憋著什么壞……剛才他還提到律師,指不定是打算報復一筆大的…… “秦科,這梁子我是結下了,看在這回犯事咱倆都有份,幫幫忙,安撫一下這位心靈受傷的無辜群眾吧?!?/br> “等等,你還沒解釋清楚失聯的一個小時里發生了什么,就一個嗑藥的值得你浪費這么多時間?你知不知道我怕你被那盤絲洞里的妖怪吃了,就快找菩薩去救你個rou包子了??!” 秦數純粹是被一身熱血沸騰的姜副隊拖下水吃了瓜落,但這回姜懲為了幫他才惹了這檔子事是事實,于情于理都該一起兜著,況且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種時候姜懲的確不適合再到“被害者”面前晃悠,無奈,秦數只能暫時壓下火氣,硬著頭皮進了門。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姜懲心里忐忑,如果不能趕在六點來人前擺平了這事,等老大發現不止要寫萬字檢討,恐怕還要被處分。 不過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不知是秦數的安撫起到了效果,還是“被害人”理解了人民警察的艱辛,宋玉祗十分好說話地接受了秦數的道歉,沒有胡攪蠻纏,沒有提出賠償條件,更沒有以此要挾,從秦數進門到他出門全程只用了兩分鐘,臨走時還充分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