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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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蕭盼兒會偷漢子,這太荒謬了。 那本年代文寫了很多男女主的感情,寫蕭盼兒和宋方遠是真愛,寫蕭盼兒有多么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又寫宋方遠有多么疼愛妻子關心家庭,兩個人的感情用“神仙眷侶”來形容都不為過。 現在說蕭盼兒偷漢子,蕭寶珍實在是無法相信,她覺得自從嫁進這大雜院,劇情真是崩的親作者來了都不認識。 “蕭盼兒不可能偷漢子的,她昨晚上估計是真遭上劫道的了,其他人說也就算了,咱們是鄰居,傳這種閑話不好?!笔拰氄涞共皇窍虢o蕭盼兒說話,而是討厭這種造謠的風氣,今天能說蕭盼兒,明天就能說張俏,后天就輪到自己。 胡同里她管不了,但這種風氣不能傳進他們大雜院。 許大媽點頭,一臉贊同,“這話我也說過,所以我跟于奶奶雖然都聽說這件事,但一點沒往外說,倒是胡同里傳些風言風語?!?/br> “別人咱們管不了,自己的嘴自己管住就行了。至于蕭盼兒……”蕭寶珍有些遲疑。 許大媽說,“估摸著是回娘家或者去朋友家住兩天,他們家剛才鬧得挺厲害,要是過兩天沒回來,我去勸勸宋方遠,怎么說也得把人領回來,不明不白跑出去算咋回事?” 聽見這個蕭寶珍也就放心了,提著飯盒回家。 但她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蕭盼兒偷人這個事兒,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 蕭寶珍進了家門,在前院盯著的王大媽也收回目光。 王大媽穿著一身半濕的棉襖,心里也很納悶。 她昨天晚上躲在炕上沒聽見,早上起來才知道蕭盼兒昨晚讓人耍流氓了,蕭盼兒偷人的消息在巷子里傳的沸沸揚揚。 知道這個消息,王大媽就想不通了,這些明明是她給張俏準備的,咋就這么寸這么巧,讓蕭盼兒給碰上了?這蕭盼兒也太倒霉了吧。 不過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王大媽也不準備幫著蕭盼兒解釋,反正這事兒跟她無關,她只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老太太。 在張俏離開以后,蕭盼兒也哭著離開了這條胡同。 宋家當然知道蕭盼兒哭著跑了,但沒有一個人出來追,就跟啞巴了一樣,老宋家母子倆不出門也不做飯,期間宋大姐知道消息回來了一趟,風風火火的進門,眉頭緊鎖著離開。 后來到了晚上,三個孩子從外面回來也發現蕭盼兒走了,大的兩個沒什么反應,四處找了找,見沒人也就算了,小丫倒是哭了半宿,夢里在喊姨。 蕭寶珍在前院聽著,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 她以為自己會高興,但真正看見蕭盼兒倒霉,她心里也挺不痛快的。 “寶珍姐,你怎么了?從回來以后就不說話?!备呔炊藖盹埐?,給蕭寶珍遞了一雙筷子。 蕭寶珍說,“我覺得不對勁,昨天晚上蕭盼兒說自己被兩個大男人攔住,上來就撕扯衣裳,看這幅樣子就是猴急猴急的,想劫色,既然目標這么明確,蕭盼兒是怎么從兩個大男人手里逃出來的?” 第245章 她夢見了原書劇情 高敬搖了搖頭。 蕭寶珍尋思著這件事,一看閨女兩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盯著自己,一時也分神了。 這天晚上蕭盼兒沒有回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人知道她打算什么時候回來,蕭盼兒一下子在大雜院里消失。 第二天晚上,蕭盼兒依然沒有出現,杳無音訊。 老宋家還沒有任何反應,大院里的幾個鄰居們坐不住的,紛紛去了老宋家。 “宋方遠,這可是你媳婦,跟你吵了一架跑出去的,這都一天一夜沒見人影,你咋的就不著急,你咋能坐得???”許大媽急匆匆的趕到宋家,就看見宋方遠一言不發躺在床上,還是宋大媽喊了一聲,他才木著臉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宋方遠抬了抬眼睛,平靜道:“盼兒是我一個人逼走的嗎?不是你們在傳她的閑話,說她在外面偷人了?” 于奶奶:“是我們傳的嗎?我們都是聽別人說的,胡同里人人都這么說。那你呢,你是她男人,她啥樣的人你最清楚,你怎么還相信外面那些鬼話?!?/br> “宋方遠你別不吭聲,你倒是出去找人啊?!?/br> 宋方遠沉默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找?” 他說完這話,又扭頭回房間睡覺。 許大媽和于奶奶目瞪口呆留在原地,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宋大媽。 宋大媽這兩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眼睛都哭腫了,她唉聲嘆氣,“我沒招!我沒招啊,我不知道兩個人怎么就鬧成這樣了!方遠說要跟蕭盼兒離婚,你們幫我勸勸行嗎?”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都管不住,我們幫你勸?!”許大媽差點氣個倒仰。 蕭盼兒離開大雜院的第三天,正好是個周日,蕭寶珍帶上孩子一起回了一趟娘家。 過去娘家,李秀琴抱著孩子不撒手,抱著出去到處晃悠,看見村里人就得意驕傲,“看見沒,這是我孫女,我家寶珍的閨女?!?/br> 蕭寶珍跟在后面哭笑不得,陪著老娘轉悠一圈后,正好路過蕭二嬸家,他們家大白天的大門緊閉,里面啥動靜都沒有。 蕭寶珍猶豫了一下,“娘,這段時間你看見蕭盼兒了嗎?” 她猜想蕭盼兒應該是回了娘家,除了娘家她沒別的地方能去。 “看見了?!崩钚闱僬f起這個,眼神復雜的看向蕭老二家的院子,低聲說,“蕭盼兒前兩天也回娘家了,回來的時候我正好碰見,眼睛紅紅的,還抽抽噎噎,估計是跟宋方遠吵了架跑回來的?!?/br> “那她說啥沒有?”蕭寶珍問。 李秀琴:“她倒是沒跟我搭話,直接進了家門,咱們兩家離得近,我聽見他們家說話了?!?/br> “蕭盼兒一進門,你二嬸那叫一個熱情,一口一個好閨女,問蕭盼兒是不是又送好東西回來了,蕭盼兒說不是,想回家住兩天?!崩钚闱倮湫σ宦?,“你是沒看見當時你二嬸那個臉色,變臉都沒這么快的,一聽說蕭盼兒要回家住,臉就拉下來了,沒等蕭盼兒坐下來就勸蕭盼兒回家,蕭盼兒沒同意,進屋找了個地方躺下,之后這兩天就躺在屋子里睡覺,不吃不喝的,前天半夜我還聽見蕭盼兒躲在屋子里哭,哭得挺慘的?!?/br> “正好你回來,我還想問你,盼兒到底咋了,是不是跟婆家吵架了,咋整天哭呢?” 蕭寶珍想了想,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娘,從蕭盼兒那天晚上遭遇流氓被耍流氓,一直到胡同里流傳起來蕭盼兒偷人的消息,再到蕭盼兒跟婆家大吵一架哭著跑出來,全都給李秀琴說了一通。 李秀琴聽完吃了一驚,“你說別人偷漢子我都相信,蕭盼兒偷漢子,不可能吧!” “好多姑娘家結婚以后是摳婆家的東西貼補娘家,蕭盼兒不一樣,之前每次回來都跟土匪掃蕩一樣,看見啥都要啥,有一次我看見她拿兩塊胰子,換走了你二嬸一麻袋的野板栗,真狠啊,你二嬸換完念叨了一個月,但是沒辦法,她家找不到票,買不到這玩意?!?/br> “蕭盼兒那么親婆家,怎么可能偷漢子?” 蕭寶珍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宋方遠好像相信了?!?/br> “呵呵,這個宋方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崩钚闱僬f這話多少夾雜了私人恩怨,呸的一聲,“他自己心里清楚這事兒,估計是看蕭盼兒不順眼,故意給她下馬威呢,倆人都是活該?!?/br> 李秀琴看著蕭二嬸家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蕭盼兒以前總說她跟宋方遠是真愛,把老娘得罪死了,你等著看吧,頂多三天,最多不超過五天,你二嬸肯定要讓蕭盼兒走人?!?/br> 果然被李秀琴說對了,蕭二嬸都沒堅持到五天,三天時間一到,也就是蕭寶珍回娘家的這天晚上,蕭二嬸就容不下蕭盼兒了。 她再一次勸說蕭盼兒回城,蕭盼兒死活不同意,說多了就發脾氣,蕭二嬸一甩手,“你還跟我嚷嚷上了,你一個嫁出去的姑娘,我能留你在家住兩天已經對得起你,你還想怎么的?在娘家住一輩子?有你這種姑娘嗎,之前回娘家的時候動不動就搜刮我的東西,現在落難了,又回頭想起來我?!?/br> “我告訴你蕭盼兒,不可能的,你可別想賴在家里,過不了幾天你大嫂就要進門,你趕緊給我走人?!?/br> “我能去哪!都告訴你我跟婆家鬧翻了?!笔捙蝺航^望的喊道:“就算我之前在家里拿了不少東西,我賺了錢以后不是也買了好多東西回來嗎,你咋只記得我從家里拿東西?” “再說了,現在讓我走人,我能去哪?” 蕭二嬸,“那我管不了你,我也不能因為你留在家里,攪黃你大哥的婚事,再說了你可以回老宋家啊,你已經是老宋家的人了。讓你走人這事兒你爹也知道,怪不了我一個人?!?/br> 蕭盼兒躺在床上,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死活不吭聲。 當天晚上,蕭老二一家人開了個短促的會議,主要就是商量拿蕭盼兒這個出嫁的閨女怎么辦。 幾個人一頓商量,最后一致決定還是不能把蕭盼兒留在家里。 “盼兒這次回來不對勁,估計是在城里碰上啥事兒了,老二,明天你去城里打聽打聽,究竟咋了?!笔捓隙舌禑熅驼f。 蕭偉:“好嘞?!?/br>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蕭偉氣喘吁吁的回來,一回來就把自己打聽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這個盼兒!竟然敢在外面偷漢子,這個臭不要臉的!”蕭二嬸臊的臉都紅了,氣不打一處來,“不行不行,我不能把這個不要臉的留在家里,要丟人也得去丟老宋家的人,讓她走,趕緊讓她走,咱家老大馬上就要娶媳婦了,不能讓她攪和黃了!” 蕭盼兒昨天半夜又開始發燒了,早上剛退燒,正迷迷糊糊睡著呢,被老娘連轟帶搡趕出了家門! “我不管你是真偷人還是假偷人,總之你回家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回來!要不然,你就永遠別回來了!” 蕭盼兒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站在自家門口,一陣冷風吹來,這次她沒有打哆嗦,因為渾身都凍僵了。 她一臉呆滯的站在自家門口,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但她顧不上,木木的上前拍門,“娘,你開門?!?/br> “滾!” 蕭二嬸在屋子里吼了一嗓子,然后再也不搭理門外的蕭盼兒。 蕭老二家的動靜鬧得大,不一會左鄰右舍的都出來看情況,看見蕭盼兒一個人站在門口,一副呆住的樣子,大家伙兒便聚集過來。 有人看蕭盼兒臉色不對,好像生病的樣子,便要上前關心,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給拉住了。 一群人圍著蕭盼兒指指點點,“你還上去干啥,我告訴你,蕭盼兒這是自作自受,她這是活該,你知道她干啥了嗎?” “干啥了?她不是嫁過去城里,還掙錢了,前段時間回來的時候他娘對她可殷勤了,現在怎么又這樣?”有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另一個鄰居就說,“她這是犯渾了,聽說在城里偷漢子,讓人家婆娘抓住了,打了個半死跑回家,就因為這個男人也不要她,把她趕回家了?!?/br> “我的媽啊,這蕭盼兒是不是活膩歪了?” “就是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好日子不過要去偷漢子,真是活膩歪了?!?/br>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缺馬后炮的人。 有人就提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初蕭盼兒跟宋方遠結婚在家里擺酒席,那個隔壁村子的趙勇還過來了,說蕭盼兒答應給他做媳婦?!?/br> “記得記得,不就因為這事兒,宋方遠被砸了□□嘛?!?/br> “我看蕭盼兒偷人的事情估計早就開始了,說不定就是跟趙勇,你們想想啊,當初她還是個姑娘,就知道勾引趙勇替她打架,這個蕭盼兒,打小就不是個安分的?!?/br> 也不知道誰先提起來趙勇的事情,大家伙兒看向蕭盼兒的眼神更加鄙夷,言語之間,把蕭盼兒已經說成了□□。 這些話傳到蕭盼兒耳朵里,她死死的捏起了拳頭,她很想回頭跟著寫長舌頭的人打一架,讓他們再也不敢說她的閑話,造她的謠言。 但蕭盼兒沒有力氣,她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就連呼吸都累得不輕。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出來了,冬日的暖陽照的人睜不開眼,但蕭盼兒卻感覺不到溫度,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好像被浸泡在冰窟窿里,冷的徹骨。 村里人圍著她,還在指指點點。 蕭盼兒已經沒有力氣反駁了,她只想離開這,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環境。 在家門口逗留了一會后,蕭盼兒開始往外走,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只是腦子里有個想法冒出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活路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沒活路了。 宋方遠不相信她,踐踏她的愛情,甚至說出了離婚這種話。宋方遠一開口說離婚,宋大媽肯定不會站在她這邊。 她在城里沒有正式工作,一旦離婚也沒有地方可以住,就連可以傾訴這件事的朋友也沒有。 最后就連娘家都容不下她,這些天蕭盼兒在娘家休息,本來是想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該怎么辦,但是在娘家的日子也讓她痛苦萬分,老娘天天罵她,罵她不守婦道,罵她心野了,罵她是一條落水狗,總之怎么難聽怎么來。 蕭盼兒一直往前走,精神無比的恍惚,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已經站在村后面的那條小河旁邊。 冬天了,氣溫下降,河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不用跳下去也知道河水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