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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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10個人,一共40個人。 這個時候請客不像是后世,一家基本都會來兩三個,現在請客一家只會出一個,要是禮金多一些的,可以帶兩個。 也有那不講究的人家,出一份兒禮錢,把一家七八口全都帶過去。 不過這事兒現在已經絕跡了,因為只要這么干過一次,后面大家伙兒請客都不會再搭理這人了,時間一長也就沒人這么干了,為了一場酒席得罪所有人,這也不值當。 因為結婚和生孩子都沒有請客,這次辦酒席蕭寶珍挺大方的,她跟高敬兩個人花錢請了個廚師。 據說是做川菜的廚師,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做這個的,已經流傳了好幾輩了。 至于這一次酒席的菜,蕭寶珍也沒摳門兒,專門去鄉下買了些rou,也不算鋪張浪費,一個桌上至少能保證有三道rou菜,一條魚、半只雞、還有一道葷炒素。 其余的菜就簡單多了,大部分都是豆腐和蔬菜之類的,席面擺出去,既不顯眼,也不寒酸,不至于讓人背后蛐蛐了。 除了rou菜以外,每張桌子上還有一瓶低純度的糧食酒,也是蕭寶珍專門找人買的。 “還別說,寶珍家今天辦的這酒席真不錯,你們瞧瞧這rou,五花三層的,這可是上好的五花rou,得專門排隊去買,他們家今天這酒席真是費心了?!?/br> “可不是,人家結婚和生孩子都沒辦席面,現在孩子周歲可不得好好的熱鬧一場?!?/br> “這酒也不錯啊,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起來一股醇香味,一看就是好酒,也不知道寶珍兩口子是從哪兒買的,一會兒席面散了,我問問他去?!敝靽胶攘艘豢诩Z食酒,若有所思的說道。 許大媽就坐在朱國平旁邊,今天她也挺高興的,罕見的喝起了酒。 許大媽說,“等酒席散了我也得問問寶珍,以后我家辦事兒的時候,也用這種糧食酒拿出來招待客人,真是挺好的?!?/br> “許大媽,你家大方那邊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我們啥時候能喝到大方的喜酒???” 提起這個,許大媽笑的合不攏嘴,“快了,快了,這次真的快了?!?/br> “還真的有好消息了?你跟我們說說唄,大方找的對象是個啥情況,哪里的閨女,是咱們城里的不?是城里還是鄉下的?” 大家伙兒一聽見許大方找到了對象,都覺得挺稀罕的。 畢竟許大方的婚姻問題也成了大雜院里的老大難,他眼看都快二十八了,這個年紀放在后世不算大,但是放在現在,還沒成家,那可是大事兒了。 好多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上小學了,許大芳這兒還沒著落。 為了這事兒,許大媽成天在家唉聲嘆氣的,頭發都快愁白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對象,大家伙兒全都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許大媽眉眼帶笑,“前段時間,我娘家的表姐給我家大方介紹了個對象,那姑娘年紀跟我家大方差不多,是隔壁省的,聽說是個小學老師,也是城市戶口?!?/br> 大家伙兒一聽,嚯的一聲,“這條件不錯啊,城里姑娘,還是個小學的老師,她也是二十多歲沒結婚,該不會是離掉了吧?”有人無意的說道。 許大媽一眼瞪過去,“你這說什么話?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到現在沒結婚也是有原因的,這姑娘之前有個娃娃親對象,一直拖著沒結婚,倆人后來不知道怎么就鬧掰了,因為這事兒掰扯了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退了親,這一耽誤年紀也大了,所以就經人介紹跟我家大方走到了一起?!?/br> “那結婚以后,是你家大方去隔壁省,還是這姑娘過來?” 許大媽笑呵呵的說:“這些我們都談好了,到時候多給一點彩禮,姑娘到我們省來?!?/br> “哎呦,這個是真不錯,那我們就等著吃大方的喜酒了?!贝蠹一飪嚎丛S大媽這個樣子,對未來兒媳婦兒那是滿意的不得了,也沒敢說掃興的話,連忙說恭喜,又說等著吃許大方的喜酒。 許大媽更高興了,“行行行,只要事情一定下來,我就cao辦酒席,我也不夸???,到時候我家大方結婚的酒席,肯定不比寶珍家的差?!?/br> “那我們就等著啦?!?/br> 蘇福貴也坐在這張桌子上,聽見許大媽說的話,他沒有吱聲,但是眼睛卻越來越亮。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一邊品著酒,一邊聽大家伙兒嘮嗑。 “好酒,這真是好酒??!回頭你們問清楚了也告訴我一聲,我也得打點酒回來喝?!?/br> “對了,許大媽,給你兒子介紹對象的那個人,能不能跟我引薦一下?我讓她也給我家小武介紹個對象,這孩子真是愁死人了?!?/br> 許大媽:“蘇大哥,你也別太著急?!?/br>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兒子沒找到對象的時候,你也急的跟什么樣似的,現在倒是勸起我來了?!碧K福貴酒喝多了,有些醉醺醺的,說話做事也沒有平時那么妥貼。 許大媽被他沖了一句,倒也不生氣,她特能理解蘇福貴現在的心情。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現在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這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當初我家大方像你家小武這么大的時候,我也特別著急,后來才發現,我這是著急的太早了,你瞧瞧,他到現在才找到對象?!?/br> “我現在算是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前我給他找了那么多對象,條件好的,長得漂亮的,啥人都有,倆人就是走不到一起去,現在這個對象,兩個人見的第一面就把婚事給敲定了,你說說,是不是兒孫自有兒孫福?!?/br> 蘇福貴擺了擺手,“別跟我說這些,許大媽,你就說,能不能把給你兒子介紹對象的那個媒婆,給我引薦一下?!?/br> “行,等我家大方結婚的時候,我就把你領過去見她,這下行了吧?”許大媽無奈的說道。 蘇福貴笑呵呵的說,“謝謝你啊,許大媽?!彼χχ鋈谎劬图t了,往桌子上一靠,語氣帶上了幾分惆悵。 “你們不了解,你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不能理解我為什么這么著急?!?/br> “我苦啊,我家那口子,說好了一定要走在我后頭,誰知道前些年生了場病就撒手了,留下兩個孩子,沒著沒落的,她臨走之前最擔心的就是兩個孩子,我家大閨女不擔心,這孩子自己能干,到什么地步都不會過得太差,就是我家小武,他小時候我工作太忙,沒顧得上管他,一不留神孩子就長大了,然后就長成現在這副樣子。你說說,要是不給他把關,找個好媳婦兒,他以后可怎么辦?萬一以后我也一蹬腿,他不是更完蛋嗎?不趕緊給他找個靠譜的對象,就是閉眼了都沒臉去見他媽?!?/br> “蘇大叔,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人啊?!边@話是于奶奶說的,于奶奶也坐在這張桌子上,她說起這話的時候冷哼了一聲,表情有些難看。 在這張桌子上,只有于奶奶知道蘇福貴的真面目,聽他說起這話,就覺得特別可笑。 其他人都蒙了。也不知道于奶奶今天是怎么了,她平時為人挺和善的,對誰都是笑呵呵的,怎么突然開始陰陽怪氣。 其他人面面相覷,看看于奶奶,又看看蘇福貴,全都不敢吱聲。 一個輩分大,一個是領導,這倆人吵起來,他們就別摻和進去了。 倒是蘇福貴喝得醉醺醺的,腦瓜子也開始發暈了,他一點沒注意到于奶奶的語氣,聽到這話還點頭,“可不是嗎?我們家那口子跟我可是打小就認識的,結婚以后感情也特別好,只可惜命不好,走的早,還沒等開始享福就撒手了。唉,不談這個不談這個,一提起這個我就傷心,我愛人走的實在是太早了?!?/br> 蘇福貴擺了擺手,嘴里喃喃自語。 于奶奶扯了一下嘴角,其實特別想揭穿他,但是想起那天寶珍說的話,她又忍了下去。 許大媽一看桌上的氣氛不對勁,連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今天是寶珍家大喜的日子,咱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來說點高興的事兒啊,也不知道寶珍是從哪兒找來的廚師,這桌菜做的還真是不錯,雖然有點辣,但是吃著挺香的?!?/br> 其他人連忙附和轉移話題,“對對對,我聽寶珍說了,是個川菜廚子,人家祖傳的手藝,怪不得口味這么好?!?/br> 有人打岔,又說了幾句調節氣氛的話,氣氛總算是緩和回來。 一場酒席吃的熱熱鬧鬧,高高興興的。 大雜院鄰居坐在一桌上,這桌只有朱國平和蘇福貴兩個男同志喝酒,朱國平也沒多喝,家里還有個孩子,喝了兩杯,也就止住了,兩瓶糧食酒幾乎都進了蘇福貴的肚子。 雖說純度不高,但這也是酒啊。 蘇福貴很快就喝醉了,整張臉通紅,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酒氣,他舉起酒杯,搖搖晃晃走到許大媽面前,笑呵呵的說道:“許大媽,我先敬你一杯,要是我家小武真的能找到對象,我給你包個紅包,那個媒人也包個大紅包?!?/br> 蘇福貴醉醺醺的感嘆,“要是真能成的話,可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br> “蘇大哥,你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么忙?!痹S大媽一臉莫名其妙,站起來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蘇福貴還想找其他人喝酒,大家伙兒都不想跟他喝,他又端著酒杯回到了位子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今天這酒真不錯,純糧食釀造的,一進口就知道是好酒?!?/br> 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高敬和蕭寶珍夫妻倆端著酒杯過來敬酒,敬到他們這一桌,蕭寶珍提起酒杯說,“今天是我閨女周歲,感謝大家來吃酒席,我敬你們一杯?!?/br> “來來來,大家一起喝?!?/br>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敬完酒以后,酒席到這就算是結束了,陸陸續續的有人要回去。 蕭寶珍正準備去送客,忽然聽見坐在旁邊的宋福貴喊了一嗓子,“等等小蕭,來,我給你單獨敬一個,今天你們家這菜是真不錯,可見你們夫妻倆是用心了,我這兒還有個事兒問你?!?/br> 蕭寶珍保持微笑,“什么事兒啊蘇主任?!?/br> 蘇福貴不見外的說,“嗨,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叫我蘇大叔就行了,我就想問問,今天桌子上這些酒是哪里買的,肯定不是國營飯店的酒?!?/br> 蕭寶珍恍然大悟,“這是我托朋友從她娘家買的,她娘家祖祖輩輩都是釀酒的,家里還有一些存貨?!?/br> 蘇福貴兩眼發光,瞬間興奮起來,他搓了搓手,本來想拉著蕭寶珍問問具體情況,但他還沒完全醉的失去理智,左右一看,周圍全是人,今天蕭寶珍挺忙的。 蘇福貴想了想,就說,“等你忙完之后回醫務室上班,記得把買酒的渠道告訴我,一定記著這事兒啊?!?/br> 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蕭寶珍大方點頭,“行,我記住了?!?/br> 蘇福貴樂呵呵的端著酒杯轉悠回去,他今天可是高興,找到了解決兒子終身大事的辦法,找到了一種好喝的酒,今天是滿載而歸。 蘇福貴捏著酒杯,想給自己再倒一杯,就在拿起酒杯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覺眼前的酒杯晃晃悠悠,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兒?難道今天真的喝醉了?這酒看著沒啥度數,后勁兒還挺大?!?/br> 他拍了拍自己腦袋,一個晃神兒,差點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就在蘇福貴快要摔下去的那一秒鐘,一雙手伸過來,“蘇大叔沒事兒吧?” 蕭寶珍一只手搭在蘇福貴胳膊上,另一只手用力把他扶了起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看似是在關心,實際上蕭寶珍已經對蘇福貴用上了異能。 蘇福貴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覺腦子暈乎乎的,迷糊的厲害,他這會兒的狀態不像醉酒,但是比醉酒更加昏昏沉沉的,腦子都沒辦法思考。 準確來說,蘇福貴現在進入了一種半睡眠狀態。 他眨了眨眼睛,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說話做事都慢了一步。 蕭寶珍把蘇福貴扶起來,按坐在凳子上,不動聲色的問道:“蘇大叔,剛才我在旁邊聽你們說的挺熱鬧,提起你跟你媳婦兒的事兒,你跟你媳婦兒是不是感情很好???” 蘇福貴動作慢悠悠的抬眼,看向蕭寶珍,他費力的看清,大著舌頭說道:“你、你是個女同志,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跟你說?!?/br> “寶珍姐你讓開,我來扶著蘇主任吧?!备呔醋吡诉^來跟蕭寶珍打配合,他給蘇福貴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做出敬酒的架勢,表情真誠,“蘇主任,我剛才在旁邊就聽見你們說話了,你跟你愛人的感情真好啊?!备呔礉M臉誠懇的感嘆。 蘇福貴面露惆悵,又喝了一杯酒。 “可不是,我跟我愛人從小就認識了,一起長大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這叫青梅竹馬。我們當時可是說好了要白頭到老的,誰知道她年紀輕輕就撒手走了?!?/br> 說到這里,蘇福貴又喝了一杯酒,他今天一杯接著一杯,一點也沒收著,反正整張桌子上也沒啥人喝酒,整瓶酒都是他的。 蘇福貴喝完酒以后更加傷心了,眼神在整個桌子上環視了一圈,語氣低落的說道:“我們那會兒的感情可純粹了,結婚就是結婚了,不會搞三搞四,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有很多都有作風問題,真是不要臉?!?/br> 蘇福貴說這話的時候,宋方遠正好提著東西路過,他急匆匆的,穿的板板正正,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宋方遠路過這里,腳步一頓,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他緊張的瞄了蘇福貴一眼,發現蘇福貴并沒有看自己,這才松了口氣。 正準備往外走,許大媽一轉身看見宋方遠,納悶兒道:“方遠,我記得今天是星期天,你拿著包去哪兒???還要去廠子里加班嗎?” 宋方遠語氣更加僵硬,在心里罵許大媽多管閑事。 “嗯,我去廠子里加班?!?/br> “不對吧宋大哥,你們那條生產線的生產任務已經提前完成了,今天沒有工作要干,你去廠子里干啥?”說話的是韓飛,他和宋方遠是一個車間的,韓飛滿臉納悶兒的說。 宋方遠本來就心虛,被韓飛一句話戳穿,他臉色慘白,連忙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過了好幾秒鐘,宋方遠這才說道:“哦,那是我記錯了,我們家遠房親戚找我有事兒,我今天去看他一眼,跟他碰個頭?!?/br> 這話說完,他也不敢繼續待在這兒,提著包急匆匆的走了。 大家伙兒目送宋方遠離開,許大媽收回目光,嘀嘀咕咕,“這個宋方遠最近奇奇怪怪的,老是不著家,蕭盼兒也不管他,夫妻兩個也不知道鬧啥幺蛾子了。算了算了,咱們不管他們老宋家的事兒,繼續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