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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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標語!我是負責刷標語的,你看這些街道上面的革命標語都是我刷的,就連這個院子外面的都是我刷的?!标愑绖偕抡f錯一句,讓治安隊長繼續懷疑上自己。 他這時候還抱著能速戰速決,趕緊跑路的想法,點頭哈腰的說,“隊長同志,我已經知道錯了,這次是一時糊涂,這件事也沒有鬧大,能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犯一次,你直接把我槍斃都行?!彼f的一臉堅決,就差發毒誓了。 說著,陳永勝又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你看事情沒鬧大,介紹信也查了,這眼看天都快亮了,能不能放我回家啊,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br> “不著急,等我問清楚了再說?!敝伟碴犻L并不接茬。 查完介紹信,正好蕭寶珍那邊也說到了尾聲,就說到陳永勝過來耍流氓,被他們三個人抓了個正著。 治安隊長看向蕭寶珍夫妻倆,事情的經過已經說清楚了,但有一點他還不明白,“他在革委會上班,你們這里是鋼廠家屬院,照理說是八竿子打不著,你們費這么大勁兒給他下套,為啥???” 這下說到重點了,也一句話戳進了陳永勝的心窩子。 他臉色白的發青,甚至在隱隱的發抖。 眼看蕭寶珍要張嘴說話,陳永勝害怕極了,擔心他最大的秘密被人說出來,于是嗷的一嗓子,打斷了蕭寶珍的話。 陳永勝終于換下那副懦弱的表情,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壓低聲音說道:“隊長同志!這件事情不用再追查下去了,我都說了沒鬧大,而且我不追究了行嗎?我自認倒霉!” 他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這群人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一邊是故意設計給我下套,一邊又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都說不追究了還要繼續問?!?/br> 這話一出,治安隊長臉色沉了沉。 這會兒治安隊是個體面工作,走到哪都是被人客客氣氣的招呼著,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 不過治安隊長脾氣好,沒有罵回去,倒是他手底下的隊員不高興了。 “什么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昏了頭了?現在是你耍流氓被人抓住了,我們作為治安隊的,有權了解情況,咋,你想跟治安隊對著干?” “我不想對著干!只想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我還得去革委會上班?!标愑绖侔岢龈镂瘯?,咬牙切齒的說。 治安隊員:“革委會上班就可以耍流氓嗎?你少在這嚇唬人我告訴你。我看你這個老小子滿臉心虛,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你該不會真的犯了啥事,怕被我們查出來吧?” 這下陳永勝崩不住了,腦子里的弦啪一聲斷裂,直接指著治安隊的怒道:“我讓你別管就別管了,你們非要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怒氣沖沖的說,“省城的革命小將頭子陳超,我是陳超的爹,你們敢動我嗎?” 嗯,聽說過拼爹的,但很少聽說拼兒子的。 不過革命小將幾個字倒是把治安隊隊員唬住了,往后退了一步湊到隊長身邊,壓低聲音嘀嘀咕咕,“隊長,陳超誰???我咋沒聽說過?” “我倒是聽說過?!敝伟碴犻L的聲音不算低,語氣有些凝重,“前兩年名氣很大的青山團你知道吧,團長就是陳超,聽說他手底下有很多小將,前些年斗了不少人,好多老教授,大財主都是給他斗倒的,手段挺多,在省城挺有勢力的?!?/br> 小將們對付黑五類的手段,前些年簡直讓人聞風喪膽。 再一聽說這個陳永勝是陳超的爹,治安隊員有點后悔不該跟他對上了,縮了縮胳膊,往后再退一步。 陳永勝見把治安隊的全都不說話,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來,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算是個誤會,我都不追究了,你們還追究個啥?你們要真的想繼續查下去,我把我兒子喊回來,你們去跟他說,行不行???” 他說話的時候斜眼看著治安隊的一群人,語氣就是直白的威脅。 話說的很明白,我都大度不追究了,你們繼續追查,我就把兒子喊回來。 陳永勝的話說完,治安隊長的眉毛也微微皺了皺,拳頭都捏起來了。 他也聽出陳永勝話里明擺著的威脅,但一時半會還真沒什么好辦法能制裁他。 不過他也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陳永勝,畢竟這人死活不肯繼續追查下去,一臉想要趕緊跑路的樣子,一看就有問題。 就在治安隊長沉思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冷笑。 他轉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蕭寶珍兩手抱胸站在旁邊,冷冷的盯著陳永勝。 “呵呵,這話說的,還你不追究了。說的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樣?!笔拰氄湔f。 陳永勝:“咋,你也想跟我兒子談談?” “行啊,把你兒子叫回來我們當面問問,是不是革命小將的爹就可以耍流氓,是不是革命小將的爹就能偷了我們整條胡同的內褲?!笔拰氄湟膊桓麖U話,直截了當的把重點揪出來。 她提起這茬子,其他人才想起來偷內褲的事情,本來已經哈欠連天的街坊們,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永勝。 要知道那次的內褲洗劫事件,可是導致他們好多人掛空擋好多天??! 偏偏這時候蕭寶珍又說了一句,“隊長同志,你剛才不是問我們為什么要給他設套嗎?你應該聽說之前我們胡同內褲被偷的事情吧?” “聽說了,據說你們整條胡同的內褲,無論老小,只要稍微帶點花色的都被人洗劫一空?!敝伟碴犻L輕咳一聲,說道。 蕭寶珍:“這就是我們抓他的原因,陳永勝就是那個偷內褲的賊,剛才他自己都承認了,我、我愛人還有宋方遠都聽見了?!?/br> 高敬在一旁點了點頭,宋方遠是生怕自己的存在感消失,立刻上躥下跳。 宋方遠:“對,他想跟我耍流氓的時候,被我套出話了!他親口說的?!?/br> “你放屁!”陳永勝不等人說完,咬牙切齒的打斷,“我沒說過,都是你們胡編出來的,你們少給我潑臟水,都給我等著……” "等什么等,你還想事后打擊報復?”蕭寶珍一點不客氣,看向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 她提醒大家伙,“你們想一想胡同里發生的第一起內褲被偷事件,就是齊燕誤會宋方遠偷內褲那次,我家小莘可是分析了小偷的特征,當時從腳印查出來那個小偷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你們看看他的身高,對不對的上?“ 隨著蕭寶珍的話,大家伙仔細想了想,終于回想起來,那次偷內褲鬧的很大,大家印象都很深。 再一看陳永勝的特征,個子不高,手腳都比成年男人小一些,這全都對上了。 許大方在廠子保衛科工作,想的更深一些,忽然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齊燕被偷的那天我們墻上剛剛刷過標語,我們去看腳印的時候,標語還沒有干透,也就是說陳永勝完全有時間和機會作案,他只要偷完內褲翻墻出去,拿起刷子裝工作,根本不會被人懷疑?!?/br> 陳永勝表情都僵硬了,張了張嘴,正準備狡辯說這胡同里的標語不是自己負責,緊接著就想起來自己剛才說的話,他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一巴掌。 “你們少在這血口噴人,這都是沒證據的事情?!彼麖难揽p里擠出這句話,眼睛血紅的盯著蕭寶珍夫妻倆,那樣子恨不得殺人。 蕭寶珍根本不怕他,眼神更冷的看回去,“我們都是人證,我們都見證了你剛才想跟宋方遠耍流氓的過程。至于偷內褲的證據,我猜你還沒來得及把偷回去的內褲處理吧?只要治安隊的人去你家搜查,一準兒能搜出不少證據,你敢讓他們上門嗎?” 其實蕭寶珍說上門搜查,只是詐一詐他,沒想到下一秒陳永勝就嚇尿了,兩腿一軟直接倒下去,差點癱在地上。 “我……我憑什么讓他們上門?!标愑绖龠€在嘴硬。 不過光看他的反應,大家伙兒也看出他在心虛了。 治安隊長也看出來了,思考了一下,直接大手一揮,吩咐自己的隊員,“走,把他帶上,去他家查查看?!?/br> “隊長,這不好吧,畢竟他兒子是陳超?!焙竺娴年爢T一時半會的沒有動彈,小聲提醒說。 治安隊長不為所動,“偷了整條胡同婦女的內褲,偷盜加上耍流氓,就是陳超本人來了都要送去勞改,你沒看省城下來的文件嗎?最近全省都在抓個人作風問題,抓到證據就是勞改,這還是他兒子自己向上面建議的?!?/br> “更何況我們有人證,也不算毫無證據,行了,這件事情我來負責,你們把他拉起來,我們去抄家?!?/br> 抄家倆字兒蹦出來,圍觀群眾渾身都抖了抖,光是聽著都覺得可怕。 不過這抄家發生在別人身上,就是喜聞樂見的大熱鬧了。 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第二天上班,全都一股腦的準備去看熱鬧。 這么貿貿然的去抄家,其實是不怎么合規矩的,不過誰讓陳永勝剛才太猖狂,激怒了治安隊員,再加上現在治安隊的職能本身就很廣,于是,大家伙就搓了搓手,準備去圍觀這場大熱鬧! 只見剛才還在威脅人的陳永勝,跟條死狗一樣被治安隊員從地上拉起來,拖著往院子外面走。 后面呼啦啦的一群人立刻跟上去,甚至還有人趁亂回家抓了一把瓜子。 嗯,都是去看熱鬧的。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蕭寶珍夫妻倆作為參與者當然要看完全過程,所以全家出動,就連高莘都跟著大家伙一起跑去看熱鬧了。 冬天的深夜,路燈都熄滅了,一群人打著手電筒浩浩蕩蕩的拉著陳永勝去抄家。 陳永勝雖然是革委會的職工,但只是個臨時工,沒有分配到宿舍,按照他介紹信上寫著的地址,大家伙兒找到了他家的街道。 不過剛一進介紹,前面的治安隊就停下了,先是跟陳永勝說了兩句話,然后治安隊長就站在原地,拿著介紹信左看右看。 “咋了隊長同志,咋不走了?”金秀兒呸的把瓜子吐出去,正好吐在陳永勝臉上,糊了他一臉。 治安隊長揚了揚介紹信,“信上的地址就是這個街道,不知道具體地址,陳永勝也不肯說?!?/br> “這個簡單,你等著?!?/br> 說著,幾個胡同里的婦女跑出去,直接把街道一戶人家的門敲的咣咣響, 敲門的聲音在黑夜里特別突兀,不一會街坊四鄰全給吵醒了,打開門一臉不爽,沒好氣的問,“誰啊,大半夜敲門干啥?” “同志對不住啊,我們是跟著治安隊一起來破案的,你們這個胡同好像出了個小偷,專門偷女人內褲?!?/br> 開門的人原本怒氣沖沖,大半夜被叫醒,恨不得罵人了,一聽這話,腦子都懵了一下。 反應過來以后,開門的人立刻問道:“誰???你們查清楚了嗎?” “沒呢,這不就是來找證據的嗎?這人叫陳永勝,介紹信上說他就住在這,你看看你認識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不?”張俏站在金秀兒后面,探出頭,手上也是一把瓜子。 那人往前面一看,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正好看見陳永勝,他一咋呼,“握草是他!咋不認識,就是我們胡同里的,你等著!我給你們帶路!” 說著他麻溜跑回家穿了一身衣服,拖鞋都沒換就出來給治安隊帶路了。 這么一鬧騰,住在附近的鄰居也吵醒了不少,聽說出了個偷女人內褲的貨,也趕緊的出來看熱鬧。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把個胡同擠的熱熱鬧鬧,乍一看還以為是菜市場。 因為幾個婦女的幾句話,就這么找到陳永勝的詳細地址,治安隊立刻拖著死狗一樣的陳永勝走到他家門口。 根據他鄰居的描述,陳永勝是一個人住在這里,而且除了上班時間幾乎不怎么出門,也不開火做飯。 住了兩年多,這條街道竟然沒人了解他。 既然是一個人住,也不用費心解釋啥了,走到陳永勝家門口,治安隊問陳永勝要開門的鑰匙。 陳永勝臉色比夜色還黑的厲害,聽到這話就開始裝死,還想繼續掙扎。 誰知道治安隊長也不客氣,直接抬腳踹開大門,帶著人就沖進去了。 大家伙兒也跟著沖進去,剛一進去很快又退了出來。 “豁,這特么是豬圈嗎?又臟又臭,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有人能把好好的房子住成這樣?!?/br> “好臭,真的好臭,這不會是在家拉屎了吧?” 除了治安隊還在里面盡職盡責的搜查證據,其他人全都下意識的沖了出來,沒別的,全是被熏出來的。 就連蕭寶珍這種聞過喪尸味道的,都一下子沒抗住,眼前眩暈了一陣兒。 不過緩了緩之后,蕭寶珍拿著手電筒又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才發現,說這里是豬窩都是客氣了,這簡直就是個垃圾場,到處都是垃圾,什么吃剩的蘋果核,燒雞骨頭,還有莫名其妙的紙殼子,穿到能站在地上的臭襪子,黑的發油光的棉襖…… 這些東西的味道加在一起,那真是沒人能扛得住。 蕭寶珍拿著手電筒到處掃了掃,就在掃到床邊的時候,身邊的張俏忽然啊的一聲,“你們看那是啥,我的老天爺,這人好惡心!” 大家伙兒順著張俏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又一臉鄙夷的看向陳永勝。 那是用過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