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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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見山側頭,見于志還站在一旁等他回復,連忙放下畫對他說:“單子和畫都極好,特別是這畫,勞煩于志兄弟轉告信源,請他多畫一些,筆墨顏料,皆由鋪子出,價錢也好說,肯定比單子高!” “好,我會轉告蘇兄的。云少爺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 于志走后,云見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繼續回想這蘇信源有關的事情。 只是蘇信源為人低調,性子沉默寡言,在書院循規蹈矩,記憶中這人沒做過啥出格或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很多時候就仿佛背景板一般立在甲班眾人中。 云見山只記得,蘇信源家境貧寒,于讀書一道有天分,故家里砸鍋賣鐵供其念書。 甲班學子中,屬他家境最差,故其他甲班學生不約而同推舉他做了齋長。 云見山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他曾見蘇信源因為此事在一偏僻角落沉默發呆。 記得當時,云見山與蘇信源還聊過幾句。 彼時蘇信源還年幼,不太能夠坦然接受同窗的好意,被推舉為齋長后,自己一個人在角落收拾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 當時的云見山沒有多想,只對著蘇信源夸了又夸,夸他負責、夸他細心、夸他認真,必定能夠勝任齋長一職。 還道同窗的推舉,不僅因為他的家境,更因為他的為人。 給云見山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蘇信源聽完云見山的話,抬頭望向云見山的眼神。 蘇信源的眼眶含淚,清澈的眼眸里可以看到云見山的倒影。 眼里有著的猶豫、不安與自卑在云見山和煦的視線里漸漸消融,先是轉為淡淡的迷茫,最終化為烏有,眼里一片岑寂,看不出如何思緒。 透過這個眼神,現在的云見山可以斷定,蘇信源此人的不凡,早就初現端倪,只不過無人知曉罷了。 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天賦?云見山漫無邊際地猜測著。 此時云見山撓心撓肝,腦海里止不住想著蘇信源繪畫天賦的事情,總算體會到了當初謝老見了自己的畫后火急火燎的感受。 想到這里,云見山自嘲一笑,真是天道好輪回,報應到我家啊。 把單子和糕點圖交給招財,囑咐招財要給足酬金后,云見山回了云府,他要準備點禮物去拜訪拜訪未來的大畫家。 就當自己多管閑事吧,他云見山,見不得人揮霍天賦、虛度時光。 若是真能把人拉來共研畫之一道,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繪畫歷來是個耗費錢財的活動,不說紙筆,單單就顏料一項,就難倒多少窮困潦倒的畫家。 古時顏料就更為難得了,好的顏料可謂是有價無市。 云見山書房存著的那一堆顏料,可謂是價值千金、珍貴異常。 云見山準備送點顏料給蘇信源,試探其是否有精研畫道一途的意愿。 若是對方有這個意圖,自是再好不過,若是沒有,也能勸解一二。 云見山來到書房,隨手拿了幾盒常用普通的顏料,不是他舍不得貴重稀缺的顏料,實在是重禮皆負擔,這點人情世故云見山還是懂的。 拿了顏料,云見山去見了云母,回家一趟,總得拜見才是禮數。 云母以為云見山是為書院賬本一事而來,安慰云見山:“查賬的事情,不礙事。你請的那位程公子所做的賬本,娘已經仔細看過,十分縝密,任憑云鴻安翻爛了賬本,也看不出不妥?!?/br> 云母坐在書房案桌前,面前正是看了一半的賬本。 云見山摸了摸旁邊的茶壺,觸之冰涼,云見山便知云母在書房忙了一下午了。 云見山走到云母的后面,給云母揉捏著肩膀,笑著說:“有娘在,兒子一點都不擔心!” 云母放松著身子,享受著兒子的伺候,聽聞此話,露出寵溺的笑容,笑罵道:“你啊,還以為你懂事了呢!” 云見山撒著嬌:“兒子長得再大,也是你的兒子,要依賴娘親一輩子?!?/br> “好好好,你是我兒子,娘肯定護你一輩子!”云母被逗笑了,順著云見山說著俏皮話。 母子敘了一會兒舊,云見山方才離去,見著云見山離去的背影,云母眼里閃過一絲欣慰。 她抬頭望向窗外夕陽,只覺諸事順遂、一切都好! 第94章 無奈 哪怕云見山緊趕慢趕,來到書院時,還是已經到了飯點。 云見山一路急匆匆來到膳堂,就見徐晨星正站在值房外面,等他回來。 云見山跑過去,十分愧疚地說:“晨星,抱歉啊,又讓你等我了!” 徐晨星從懷里拿出帕子,笑盈盈看著云見山說:“喏,擦擦汗,走那么急作甚?!?/br> “總不好讓你等我!”云見山接過帕子,隨便擦了幾下。 兩人并排向廳堂走去,聽見云見山這話,徐晨星側頭,一臉無奈:“你啊,等等又何妨,你我之間怎么還如此見外?” 云見山反駁道:“正是不見外,所以才不能失約。若是不熟的人或是陌生人,我管他那么多。但晨星你不一樣,我怎么能讓你白等呢!” “唉,說不過你,下次不要這樣了?!毙斐啃菄@了口氣,心里卻是泛起甜蜜。 云見山收起帕子,繼續喋喋不休:“那是因為理在我這里,倒是晨星,以后莫要傻傻等我了,我在書院行走自由,不會餓著自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