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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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溟哈哈一笑,拍了拍海玉卿較真兒的腦袋,從床上跳下來,問:“餓不餓,今天我們有兔子,還有鴿子?!?/br> 現在不適合跟海玉卿深入談話,完全聽不懂。 他是一只金雕,不在天上出現,難道還是從地上彈出去砸中海玉卿的? 海玉卿立刻放棄溝通,連連點頭,都想吃。 金溟從哪里出來的對海玉卿而言都無所謂。 “等著,”金溟伸爪子撥弄著地上的肥鴿子,神神秘秘地眨眨眼,“今天的食材值得好好做一頓好吃的?!?/br> 今天不必為填飽肚子忙碌,終于有空嘗試生火了。 茹毛飲血了好幾天的金溟只是想想就想哭。 火啊,熟食啊,文明生活啊。 海玉卿默默重復著金溟的每一句話。 最開始是沒人跟它說話,后來是不敢開口,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若不是這幾年有黑卷尾經常在它身旁蹦單詞,也許現在它已經完全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金溟喜歡說話,好像也喜歡聽它說話。 金溟從洞外抱來一大把干草和幾塊木頭,有扁有圓,一股腦兒扔在角落,砸起一片木屑。 那是他前幾天挖木樁時掏出來的木頭芯子,晾了幾天,已經十分干燥,正適合做引火的火絨。 他撿了一塊平整的木頭,從中間小心鑿出幾個上寬下窄的小圓洞,又拿起一根圓木棍,比著小洞把一頭削出尖角。 金溟把木屑分出一部分攏成松散的一團,墊在木板下面,又把兩塊加工過的木頭拼在一起,用圓木棍的另一頭抵在朝內傾斜的石壁上。 來回比量著削了幾遍,終于調整好木棍的長度。這樣木棍石壁和蓋在地面的木板便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 金溟晃動了一下三角形,滿意地點點頭,又拽過昨天帶回來的藤條,纏在三角形中唯一能活動的圓木棍上。 這是鉆木取火的一種方式,一般需要兩個人合作完成,比一個人拿著木棍轉更高效。 金雕的爪子抓握力很強,但是不夠靈活,很難完成握住木棍不停轉動這樣的精細動作, 金溟改進了方法,用傾斜的石壁代替另一個人的固定工作,現在他只需要用爪子不停拉動藤蔓使圓木棍轉動即可。 “這叫鉆木取火?!苯痄樽诘厣下N著爪子做機械運動,不需要腦力,嘴便閑了下來,開始教海玉卿說話。 “鉆木取火?!焙S袂湔J真跟著念。 顯然它不懂這個詞。 金溟并不意外,海玉卿只懂得簡單基礎的詞匯,這很符合它原古鳥類的身份,如果它能背一首“鵝鵝鵝”才該奇怪。 金溟把四個字拆解開,一字一字解釋給海玉卿聽,正說到“火”字,木板下的木屑恰逢其時地冒出了一縷白煙。 金溟立刻扔掉藤蔓,微微抬起木板,輕輕吹著氣把干草往里塞。 一縷火焰“哄”一下順著干草躥起來,明亮的焰舌張牙舞爪地吞掉白煙,濃烈地燃燒起來。 金溟把木板圓木棍和藤蔓迅速撥開,在火焰上搭上幾條細細的干木棍,看著火焰穩定起來,才說,“這就是‘火’,火能帶來溫暖、光明。你看,是不是?!?/br> 海玉卿看著火焰旁的金溟,發音很重地重復:“火?!?/br> 黑羽毛在跳動的火焰中閃著金光,金溟笑起來的樣子,溫暖、光明。 火的味道有些熟悉,海玉卿抽了抽鼻子,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聞到過。 金溟站起來,抖了抖翅膀上的木屑,“待會兒把兔子和鴿子放進火里烤一烤,會比生著直接吃更好吃。我再去揀點木柴,回來馬上宰兔子?!?/br> 等金溟撿完木柴回來,看見海玉卿正蹲在水潭邊涮爪子,旁邊擺著剝好皮的兔子和扒光毛的鴿子。 “你宰的,這么快?”金溟心里默默算了算,也就才二十分鐘,海玉卿倒是利索。 海玉卿挑了挑眉,有點驕傲,“嗯?!?/br> 而后它又一字一句道,“我宰的,這么快?!?/br> 金溟笑得前仰后合,懷里的木頭掉了一地。 他忍不住撲過來抱住白腦袋一陣猛rua,會說話的小毛孩也太可愛了叭。 “這只小鳥怎么一點也不懂謙虛呀?!苯痄檗揶淼?。 海玉卿被rua得暈頭轉向,點點頭,認真回答,“不懂,謙虛?!?/br> “謙虛”這個詞,不在海玉卿的詞典范圍內。 它等金溟像之前那樣,給它解釋這個詞。 金溟差點笑到潭水里,抱著海玉卿滿足地吸了兩口,用下巴蹭著白腦袋,“這個詞不用懂,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們家的小白花單純得像一塊通透的玉,能一眼望到心里?!?/br> 金溟雖然還不能完全了解目前的處境,也能察覺出其中的復雜。這里仿佛并不是單純的原始森林,蜜獾、蛇鷲都透著撲朔迷離,并且敵我不明。 這樣的認知讓他產生一種失控的恐慌感。 而一雙純凈的眼睛,正能安撫這種孤獨無助的恐慌。 海玉卿低頭望了望自己心跳的位置,納悶兒,“望不到?!?/br> 金溟把兔子鴿子放進潭里洗干凈,用翅膀撩起幾滴水彈在海玉卿的腦門上,被萌得已經快控制不住麒麟臂了,“夠了,不許再說話,可愛到犯規了?!?/br> 海玉卿撇了撇嘴,又閉上,不太服氣地在水里蕩著自己的白爪子。 一會兒讓它說話,一會兒又不讓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