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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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如不掃這個興,只當隨便出來走走。 再比如今天上午在快餐店。 他們等不到車,只能看老板娘馬不停蹄地干活。 薛凡點這嘴閑不住的就又開始在旁邊碎碎念,說:“也不怪這店生意好,阿依娜手藝確實很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外賣服務,住進老喬治家以后還想接著吃?!?/br> 李銀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名字。 反應了一會兒才對上他說的是老板娘:“……她說她叫阿依娜?” “對呀!” 薛凡點絲毫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興致勃勃給他介紹:“噢對,當時我倆聊天你在補覺,沒聽到。她還會說俄語呢,其實是中俄混血,跟咱們半個同胞!只不過她從小在俄羅斯長大,不會說中文。然后她全名叫阿依納蘇如合,大家記不住,就都叫她阿依那?!?/br> 李銀:“你聽她說俄語了?” 薛凡點:“聽了呀,小舌音超溜!” 結果李銀點頭:“她是烏克蘭人,俄語溜也正常?!?/br> “???”薛凡點又呆了。 如果在之前,李銀肯定只當女人是逗傻子玩:“阿依納蘇如合明顯是個新疆名字?!?/br> 虧這傻孩子還是華裔。 薛凡點倒是不懷疑他說的,就是自己又給別人圓上了:“那可能就是新疆混的俄羅斯,新疆也是中國嘛,然后是在俄羅斯長大的烏克蘭人?不然她騙我能干啥?!?/br> 騙你能干的多了。 但李銀能說什么。 說人家是為了跟你套近乎、想睡你,結果媚眼拋給了瞎子? 類似這種內容在李銀看來,就非常典型屬于好友不必要了解的真相范疇,所以他的回答是拿出靠枕,再次在快餐店桌上睡去。 …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又碰到了那頭狼。 和南塔鎮上絕大多住宅一樣,老喬治的家是一個帶院子的木質小獨幢,只有一層,并沒有修繕二樓。 而那頭狼就背對他們趴在院子里的鐵籠旁,或者說躺? 薛凡點還沒走近便發現不對:“他怎么聽見聲兒都不動?!?/br> 今天早上他們見到這頭狼,雖然也很慘烈,但那會兒至少還有求生欲,被拳打腳踢也要湊到食客桌邊討吃的。 可現在那大家伙就這么一動不動半蜷著身子。 但凡不是看見那一點點微弱的呼吸起伏,薛凡點都要懷疑是不是沒氣了…… 一時間,褲腿被撕的事也不計較了。 薛凡點再次拿出雙語模式,一邊依舊有些害怕,一邊不自覺放輕步子一點點朝狼身邊挪,又菜又心軟試探:“……哥?” 可狼依舊毫無生息趴伏著。 鐮刀一樣的尾巴可憐巴巴搭在臉上,哪有半點早上能跑那么快的影子。 薛凡點眉心一蹙,終于是忍不住心底的擔心,伸手想摸摸人家。 可結果他膝蓋才剛打彎,屋子里便傳來一聲喝止:“嘿!別靠近它!” 薛凡點怔愣抬頭。 還沒看清屋里出來的人長什么樣,就聽耳邊再次傳來驚呼,而且是兩聲。 “走開??!” “薛凡點!” 可能也就一秒還是零點幾秒。 等薛凡點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時,他已經被人拽著后衣領,一個大屁股墩坐到地上。 而那頭他原本以為奄奄一息的家伙,就這么沖他凌空抬起前爪,露出獠牙,張開血盆大口放大在他的視網膜上! 僅僅兩拳距離。 野獸巨大的身軀在他頭頂投下陰影,親自帶他感受自己和家寵體型上的差異,鼻腔還發出短促、尖銳的嗥叫,和早上判若兩狼! 也是這時,薛凡點才注意原來狼厚重的脖頸皮毛下戴著鎖環,正牢牢拴在地釘上。 要不是那鐵鏈比較短,李銀又手快從后面拽了他一把,下場不一定怎么慘烈。 薛凡點這次是真被嚇白了臉。 連滾帶爬向后挪出去好幾步才踉蹌站直身子,瞪眼直飆中文:“靠!你小子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啊,跟我來真的??!” 雖說不能指望動物懂感恩,但畢竟有他力排眾議的投喂在,真要這么一點舊情不念,那鐵打的人也得心碎難過。 “有受傷么?” 之前在屋檐下喊話的人很快焦急走過來。 兩人只見他手握一柄防爆鋼叉,三兩下便將暴躁的大家伙叉回鐵籠,落鎖關好。 與此同時,狼脖間拴在地釘的鐵鏈也在一瞬繃直,量身定做般長度正正好。 男人很是歉意看向他們:“這是我今天中午救助回來的狼。它原本住在后面無人區,但近幾年隔三差五就會因為找不到吃的跑出來,聽說今天早上還跑餐飲店去了,很抱歉嚇著你們?!?/br> 話雖如此。 可那狼一點不領情,看起來和這個經?!熬戎彼哪腥岁P系并不好。 不僅沒在關進籠子后變安分,反而隨著男人的話反應愈來愈大,不斷拿腦袋和身體撞擊鐵籠,任憑鎖鏈碰撞弄出相當刺耳的響聲。 男人無法,只得再次用鋼叉卡住狼頸,僅憑單手便嫻熟解下鎖環降低噪音,無奈道:“它脾氣不太好,有時讓我靠近,有時不讓,陰晴不定。我只能在每次救助它的時候把它關到籠子里,導致它不太喜歡來我這。今天可能是添了新傷有些應激?!?/br> 于是李銀和薛凡點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