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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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沒頭沒尾,我不明所以,只能當他說的都是胡話。 可沒過兩天,當彭軒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明白江野說的不是胡話,他是真的不要周廷越了。 “他要出國深造?!迸碥幱行┛上У膰@了口氣,似乎在惋惜江野和周廷越這段有始無終的愛情。 我默默低垂著頭,所以周廷越會跟著江野一起出國嗎?所以我要自由了嗎? 江野真的離開了b城,我在社交平臺上看到他拍的機場照片,他想要更大的舞臺,想要成為世界頂尖的舞者。 而周廷越,我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自從那個新年電話后,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偶爾從彭軒和席源那里聽到關于他的傳聞,說他整日借酒消愁,為江野的離開傷心不已。 我依然經營著我的小店,攢著我的小金庫。仿佛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即使沒有周廷越我也可以。 我閑來無事把烘焙師資格證考了下來,最近也在看可以讀夜校的大學,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我盡量不讓自己空閑下來,生意淡的時候便一個人看書,忙的是席源依然會照常來幫我的忙。 不知不覺我又一腳邁到了二十二歲。而周廷越,我和他已經一年沒有聯系,我以為他已經將我忘了,甚至我以為他是不是已經還我自由了。 可他要我做那樣的承諾,又怎么會輕易的讓我離開呢。 * 生意不忙的時候,若是買花的客人離得近,我偶爾會送花上門,我其實不愛出門,但總待在店里也不好,就這樣找個借口出去走走。 初秋還有些熱,我將花送給客人后便往回走。訂花的客人離得不遠,就隔了兩條馬路。 大概是因為氣溫還沒降下來,路上的行人很少,我打了一把傘站在斑馬線邊,因為這個斑馬線沒有設置紅綠燈,于是我左顧右看等沒有車輛才好過去。 不遠處的公交車停在斑馬線外,示意我先走。我打著傘正要過去,卻從右手邊疾馳而來一輛吉普,我只好停在斑馬線中讓它先過。 恍然中我抬起了頭,大概是命中注定,我在漆黑的車窗里看到熟悉的面容,周廷越也轉過頭看著我,車輛在我身邊擦肩而過,漫天飛塵在的心底揚起。我偏過頭看著黑色的車尾,怔怔的立在原地。 直到公交司機按響了催促的喇叭,我歉意的看向司機,快步離開。 我回到花店,呆坐在椅子上,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在車里的人……是周廷越吧。 我仿佛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他和記憶中沒有任何分別,只是眼神更加的成熟穩重,似乎褪去了一些孩子氣,已經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大人。 原來他還在b城,原來他沒有離開,只是忘了我罷了。 晚餐我沒什么胃口,但想著不吃不行,于是給自己煮了碗面,可沒吃兩口便吃不下了,我逼著自己吃,可多咽了兩口卻又想吐,不得不在衛生間將剛入口的面都吐了干凈。 我紅著眼圈在洗手池邊漱口,抬起頭看著鏡子里臉上掛滿水珠的自己,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我伸手觸碰著鏡子,反應過來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突然客廳里傳來一聲巨響,蘊在眼眶中的淚水被驚嚇的落下,和臉上的水珠融為一體,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水,我伸手擦了擦,去客廳一看,便瞧見是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掉在了地上。 我將畫撿起,又搬了個椅子,站在上面將畫重新掛在了墻上。所有的東西都該回到屬于他們待的地方。 * 遇見周廷越仿佛只是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于他于我都沒有影響。 我一如往常般在打理著花店,只是沒有想到周廷越會來。 只是如今陪在他身邊的已經不是江野,是另一個男生。 “老板,幫我包一些向日葵?!蹦猩粗覝厝岬男?。 我點了點頭,將向日葵包裝好。我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一旁的周廷越,向日葵遞到男生的手里,周廷越來付錢。 “我們接下來去哪?” “都行?!?/br> 我立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只是不知為何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邁了幾步,我靠在門邊,看著那個男生坐在了副駕駛,是那輛熟悉的吉普……所以當時坐在副駕駛的人就是這個男生嗎? 周廷越打開了車門,我們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上了車。我駐足在原地,明明他就在我面前,我卻仿佛和他相距好遠……他似乎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我不認識的周廷越。 晚風吹亂了我額前的發絲,我看著已經沒有吉普車尾氣的街道依然站在原地,思考著那個在十七歲表露出愛我的周廷越,到底去了哪里? 我試圖尋找關于周廷越的愛過我的證明,只是那些東西仿佛只存在于我的記憶里。 而唯一的存在就是那支錄音筆,也只有那支錄音筆。只是我早就將它藏在箱底,不忍心破壞它一絲一毫,也許有些東西注定就該掩埋的。 秋天快結束的時候,我接到了拆遷辦給我的電話,說是b城的房子要拆,讓我回去處理一下。 這些年過去,謝長生依然沒有任何的蹤跡,我不知道他是在在哪里去世無人察覺,還是真如他的名字一樣,在某個角落里長命百歲,只是如今他與我那點刻在骨子里的血緣,也被歲月消磨殆盡,我們父子二人即使再見,怕也只會兩看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