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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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眼眸冷了冷,握住宋禾的雙手也更緊了。 感覺到蕭烈的情緒變化,宋禾也不開口安慰她,只將頭靠近了蕭烈的肩膀,心里都是滿滿的安全感。 蘇玥走是走了,可這件事實在是蹊蹺,到時候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才是。 馬車雇傭的是最好的,里面鋪著一張臥榻,足夠兩人平躺在上面。 即便路途有些不太好走,但好在能夠讓宋禾安穩地睡一覺。 想起蕭烈口中所說的有了身孕,宋禾眼中溢滿了溫柔,手也輕柔的撫向了肚子。 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做母親的那一天。 前世的病讓她壓根就沒想過成家的事,怕的就是有了孩子會像她一樣,生活在不完全當中。 宋禾心中想了許多,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歷京的蕭府門前。 宋禾還在軟榻上躺著,渾身無力,蕭烈干脆直接來了一個公主抱,將宋禾抱在了懷里,然后大步下了馬車。 玉娘一直都在正廳當中等著消息,有門房通報說蕭烈帶著宋禾回來了。 她馬上就站了起來,向著門口奔去。 玉娘前段時間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現在自己都覺得是苛待了宋禾,心中滿是忐忑不安。 還沒有出正廳前頭的花園,她就看到了蕭烈抱著宋禾大步向后院走了過去。 她連忙跟了過去,看著宋禾滿臉不自然的緋紅,玉娘有些擔心,“烈兒,宋禾怎么樣了?” “還好,只是現在還有些發燒?!?/br> 蕭烈只回了玉娘幾句話,沒有時間和玉娘說那么多,就吩咐下人燉湯去了。 玉娘見蕭烈一臉急匆匆的樣子,看了看昏睡當中的宋禾,心頭都是悔意。 她聽到了蕭烈說的那些話,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由宋禾和蕭烈支撐著,可這段時間自己卻是對宋禾惡言相向,真是不應該。 發現了宋禾有睜眼醒過來的跡象,蕭烈將她床榻上,派人去請了大夫。 大夫和在沛縣時診斷的結果一樣,只是開了兩味藥,說是有了身孕也可服用。 玉娘愣了一愣,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一雙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宋禾懷孕了? 蕭烈就知道玉娘會十分驚訝,可他現在心中只有宋禾的安危,忙命人抓了藥去廚房煎藥去了。 不僅懷有身孕,而且還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玉娘看著蒼白著一張小臉的宋禾,心頭一時酸澀無比。 她誤會了宋禾不說,還一直以來對她惡言相向,宋禾卻從未為此對她有所不滿,沒有一句怨言。 那天也是太失望了,才會說出自請下堂這樣的話來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熬好的藥輕輕吹了吹,坐在宋禾床榻面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蕭烈勸不了玉娘,知道她心中愧疚,索性也不說別的,只將手中的冷水端過來,在旁為宋禾擦拭額頭。 宋禾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蕭府的淑善院當中躺著了。 而面前,趴著已經睡著了的玉娘。 她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蕭烈在玉娘面前說了什么,玉娘怎的就變了? 可她心頭還是有些生氣的。 宋禾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想要起身給自己倒杯水喝,還沒坐起來,玉娘就已經醒了。 發現宋禾醒了,玉娘緊繃著的神經也松懈了許多。 “醒了就好,”玉娘似乎有些抹不開面子,可宋禾明顯看到了她松了口氣,“娘去讓蕭烈把藥再熱一熱?!?/br> 說完就出了門。 難道因為自己懷孕了,玉娘這才態度好轉了這么多嗎? 玉娘能理自己,可宋禾卻是這樣的想法。 可沒過多一會兒,玉娘回來之后,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宋禾,”玉娘似乎斟酌了許久,開始向宋禾道起歉,“怪娘識人不清,誤會了你那么久……” “你和蕭烈感情這么好,娘卻非要在中間夾上一個人,險些害了你也害了蕭烈,你能原諒娘嗎?” 看著玉娘忐忑又不安的樣子,宋禾一時也有些心軟。 畢竟是蕭烈的母親,一個思維固化的古人能這般開口向自己道歉…… 罷了罷了,宋禾心頭一軟,握住了玉娘的手,“娘,我哪里會怪您,您也是為了蕭烈著想?!?/br> 看著玉娘仍舊有些不安,宋禾只得又勸了玉娘一會兒,兩人這才恢復如初,氣氛也不如之前那般尷尬了。 話說開了,宋禾的心結也解開了,病自然也好得飛快。 玉娘和宋禾有默契一般,對蘇玥曾經的出現閉口不提。 雖然對她的身世有所懷疑,可蕭烈從頭至尾一直都調查不出來蘇玥的身世,結果也只能不了了之。 這里可是歷京,他不能動用那四個護衛的力量去查,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 日子似乎是恢復了平靜,只有宋禾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就過去了。 她心中一直想著蘇玥的事情,卻不和蕭烈說,每日依舊打理著自己的產業。 如今歷京她的鋪子已經開了好些家了,全國各地的分店生意也十分的好。 家里生活條件越來越好,可宋禾心中總覺得不安,好像會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 果然,在這天送蕭烈上早朝之后,宋禾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了起來。 “今日要小心些,”宋禾忍不住叮囑蕭烈,“我總覺得今日會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你可千萬莫要強出頭?!?/br> “你想多了,”蕭烈失笑,摸了摸宋禾的小腦袋瓜,“雖說如今前朝有些震蕩,但也不至于真的會打起來,怕什么?” 蕭烈沒怎么當一回事,但還是在宋禾的強烈要求下,將宋禾前段時間送他的護心鏡戴在了胸前,這才算是讓宋禾放了心。 看著蕭烈駕馬而去,宋禾心頭稍安,可一整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看到蕭烈回來,宋禾才輕吐了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了很多。 蕭烈卻神情嚴肅,一言不發地將馬匹拴在了馬廄當中。 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今日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