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漏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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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堂突然發問,劉老太不知為何問得這般詳細,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把自己說得越可憐越好。 “回大人,這些銀票都是我二媳婦一家攢的,還有我平時也會留下來的一部分養老錢?!?/br> 劉老太眼淚婆娑,嘴里也不住的嘆息。 她也知道,只憑借二兒子一家攢了二百兩銀票不太可能。 “你剛才不是說,這二百兩銀票是來給你孫子娶妻用的嗎?怎么還有你的養老錢?” 白秋堂抓住了劉老太話語里的漏洞,不緊不慢地追問。 “回大人,”劉老太只一瞬間就想到了應對方法,“這些養老錢,都是我和那已經去世了的老頭子攢下來,百年故去后留給這一大家子的!” 白秋堂點點頭,忽然又問她,“你這二百兩銀票,都是什么面值的?” “回大人,都是四張五十兩的?!?/br> 劉老太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自己早先就想好了的說辭回答了白秋堂。 “攢下來的銀錢是否都是直接存在在那匣子里,從未動過?”白秋堂又問。 劉老太見白秋堂一直詢問這些細節,也不由頭上冒冷汗,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回大人,每次攢下來的銀錢,民婦都會直接存放在匣子里,從未動過分毫?!?/br> 白秋堂頷首,若有所思。 良久,他又問劉老太,“你二兒媳婦有活計做嗎?” 劉老太搖頭,“回大人,匣子里的銀票都是我二兒子宋武做工攢下來的,我那養老錢也是我那老頭子臨死之前留下來的?!?/br> 白秋堂點點頭,不再詢問。 “傳周氏和宋順上堂提供證詞,讓周氏把那匣子和那五兩銀子也帶來?!?/br>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宋禾的二嬸周大春懷揣著一個黑漆匣子,帶著兒子宋順站在了公堂之上。 白秋堂一拍驚堂木,“堂下可是周氏?” 周大春嚇得腿一軟,馬上就跪在了地上。 周大春長年養尊處優,家里的活很少干過,身材微胖,一雙眼睛直轉,顯得十分精明。 只是這時候卻神情略顯慌亂,跪在地上向著白秋堂磕頭,“民婦周氏,見過青天大老爺?!?/br> 一旁的宋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盯著白秋堂瞧,手里還拿著一根糖葫蘆,嘴邊都是流下來的口水,沾濕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白秋堂把目光注意到宋順身上。 卻淡聲詢問周大春,“你那天早上確實是拿著那五兩銀子,和你的兒子宋順一起去了你婆婆劉氏的房間嗎?” 周大春忙點頭,“大人明鑒,那天早上民婦確實給了婆婆五兩銀子,讓她拿來零花,這才發現這匣子里的銀票全都不見了?!?/br> “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月錢多少?” 周大春不比劉氏,一眨眼就知道白秋堂為什么問這句話,忙回答道:“回大人,民婦的丈夫在縣上給人做幫工,每月三兩銀子?!?/br> 宋禾都要忍不住為周大春面不改色扯謊的功夫拍手叫好了。 什么做幫工,什么每月三兩銀子? 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白秋堂目光掃向了宋武,宋武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大人,我婆娘說的正是事實?!?/br> 一旁的宋順眨巴著一雙眼睛,有些疑惑,“爹,你天天都在家里喝酒,我怎么沒見你去干過活給我買好吃的???” 白秋堂把目光看向了宋順。 宋武和周大春的面色都是一僵。 宋禾看著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宋順,第一次想要好好夸獎這個熊孩子。 這可真是,比豬隊友還豬隊友??! 周大春急急的看向一旁不爭氣的兒子,“順兒,你懂什么?你爹哪里天天喝酒了?你閉嘴別胡說八道!” 一雙眼睛直給宋順使眼色,讓他別再說話。 可宋順不過是個孩子,哪里能看得懂周大春的意思,又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說了出來。 他說,“娘,你拿著這個匣子做什么?這不是我用來藏玩具的小木盒嗎?” 說著就要去搶,“我的玩具呢?你把他們都放哪里去了?誰準你碰我的小木盒的!” 周大春的臉色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氣的,一把攬過宋順,巴掌下一秒就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宋順立時哇哇大哭起來,“奶奶……奶奶……我娘打我!” 劉老太頓時心疼的不行,一把奪過了宋順,將他抱在懷里。 一時間,宋順的哭鬧聲,周大春的斥責聲以及劉老太的維護,充斥在整個公堂之上,一旁的侍衛攔都攔不住。 堂下眾人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他們可還從沒見過這么精彩的官司。 白秋堂怒拍驚堂木,“都給我住手!” 三人停止了動作,就連一向跋扈的宋順也被嚇得止住了哭泣。 公堂上一片死寂。 劉老太知道今天這件事被自己的寶貝孫子給毀了,心中懊喪的不行,可她又舍不得打他,干脆躺在地上裝暈倒。 這么一場戲下來,宋禾壓根沒費多大力氣,就津津有味的看完了全程。 宋順這些話,足以洗清她的冤屈了。 白秋堂掃了一眼劉老太,命縣衙里的大夫前去為劉氏診斷。 大夫用力掐了一下劉氏的人中,劉氏沒忍住疼痛,悠悠轉醒。 “劉氏,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白秋堂見劉氏睜開雙眼,沉聲問道。 劉氏跪坐在地上,又開始哭嚎,“大人,小孩子說話不可信??!您可千萬要為民婦做主!” “什么不可信,明明就是你們把我的小木盒搶走了!憑什么要說我說謊!”宋順又開始大叫,胖胖的小臉上都是淚痕。 宋文宋武一直想要說話,可沒有白秋堂發話,他們是不能開口的。 宋武只好一雙眼睛直瞪著宋順,心里暗罵著這么好的計策,竟然讓宋順給攪黃了。 周大春這個不頂事的,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教兒子怎么說話! 白秋堂已經不耐煩了,再拍驚堂木,開始下定論。 “若是農民的話,平常一家的吃喝嚼用,零零總總的算下去,最少也要花去一兩銀子。 而能賺來的錢,一個村子里最能干的人家,按照一家五口來算,一年下來也不過是能攢下個二兩銀子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