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林間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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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蒸騰著霧氣裊裊,地上散落著的枯枝爛葉,踩上去卻是著不見平地的綿軟。 蕭烈手里攥著弓箭,穩穩當當地托著。 幾只野兔從身側飛過,一支彎劍從箭矛中彈出,正中那四處逃竄的野兔身上,頓時躺倒在地。 一系列的動作利落連貫,沒有半絲的猶豫,陽光透過層疊的葉片,落在蕭烈的周身,肩上的肌rou果、露在外,汗水順著肌膚流下,最終蒸騰消失不見。 蕭烈剛要上前去撿打下的獵物,卻被一個瘦弱男子攔了下來,定睛一看是先前rou店的那個畏妻老板。 “什么時候敢搶我劉二的地盤了!”說罷,他竟挽著袖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蕭烈憶起那日鄰居所說他被人打瘸,現如今站立得好好的,看來只是添油加醋地講閑話罷了。 按照他的體格,蕭烈一只手便足以將他拎起來,完全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可劉二卻無所畏懼般地叉著腰叫囂,似乎那日的屈辱全都濯洗一清,他劉二又重新做人了。 蕭烈沒有顧及他在說什么,也不想理會,一把推開了他。 “嘿!你這愣大個兒,我和你說話呢?!眲⒍€頭兒小,嗓音也極細,一著急說起話來就像個大姑娘一般。 劉二見他沒有理會,眼珠兒轉動著,從他的身后跑了開。 蕭烈收拾著打下來的獵物,由繩子捆住,背在肩頭上,踩著落葉原路而返。 有些經驗的獵戶都是知曉的,猛獸獨愛夜間行動,白日里樹葉間偶有些沙沙的響動聲,也是微風所致,不必凝心提防。 蕭烈的警覺性向來都高,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陣的頭暈襲來,他完全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林中有一種迷人草,這個季節正開得旺盛鮮紅。 所謂迷人,就是會隨著吸入其分泌的顆粒物,進入血液中,控制人的中樞神經系統,而后就會有致幻等癥狀。 好在這草傳散范圍有限,凡是見著此草就該屏息快步離開,有了些距離,也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此時蕭烈的背后便掛著一顆鮮紅的草果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夢是醒,隱約間看見宋禾在自己的面前,邊跑邊沖著自己的方向揮著手。 可正前方就是懸崖絕壁,他沒有多想,把肩上背著的獵物扔到地上,往前方快步跑去。 腳下一滑,似乎滑進了坑xue之中,地上都是濕、滑的泥土,蕭烈腳下發軟,根本站不起來。腿上的疼痛隨之襲來,他的腿傷本剛痊愈不久,這一摔似又觸及傷處。 “娘子,還是有你的?!眲⒍嘀_往坑的旁邊挪了挪,看見蕭烈昏沉地靠著坑壁,一動不動。 方才沖蕭烈招手的便是劉玲,如今正從遠處走來。 她的臉上確實掛彩,滿是抓痕,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哼,你就多學著點吧?!?/br> 劉二和劉玲兩口子從縣城中搬出來,店面賠得精、光,身上也沒有多少錢財,干脆就歸隱了山林中,靠著木材繁多,搭了個簡易的木屋,平時去縣城里做些雜工維持生計。 劉二不會打獵,陷阱是為了圈些野味,可是自搭建就從未獵過任何活物,蕭烈還是第一個中了招的“獵物”。 蕭烈沒有完全昏沉過去,耳畔里還得以聽聞兩人的談話。心一沉,知道自己遭了二人暗算。 劉玲往坑邊走來,蹲下來仔細瞧著,確實是那鹵味店老板。她嘁著鼻子,“今日運氣真好?!?/br> 兩口子自被趕出來,始終咽不下心里的這口氣,今日湊巧抓住了蕭烈,真是一大喜事! …… 眼見天色已深,鹵味店的生意仍是紅火。 可宋禾已經坐不住了,玉娘也從屋里走出來,踮著腳望東邊張望著。 宋禾手里忙活著打理生意,心緒卻早已飛散。 “怎么沒看見老板啊今天?”一個愛多嘴的婦人,接過鹵rou嘴里叨咕著。 宋禾沒有接話茬兒,也草草收了攤鋪。 蕭烈去獵了一日,兩個女人再也坐不住了,宋禾揣了個家伙什,手里舉了盞燈,便出了門去。 攔不住玉娘,她也跟了來。 踩進林間,樹葉堆疊著,月光根本照不進來。 四周十米開外,伸手不見五指。 夜晚的林里風吹得陰沉,也極其刺骨。在這樣的環境里,再膽兒大的人也不免有些寒戰,面臨的都是未知的風險。 宋禾緊緊拉著玉娘,生怕她跟丟了自己。 每走一段,宋禾就系上一段紅繩,以免迷失在黑夜里。 蕭烈打下的那一堆獵物早早兒被劉二收了起來,只留下一節綁著的繩子。 如今被宋禾瞧見,快步走上前去撿了起來。 “娘,您看?!?/br> 玉娘走近,見著那段繩子,緊緊地攥著,眼里全然濕、潤。 “蕭烈!”宋禾喊道,她不敢把聲音放到最大,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在一個合適的范圍內,生怕驚擾了夜里出沒的猛獸。 蕭烈被留在xue里,洞口蓋了塊草皮,坑xue里很是悶熱。 宋禾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的神智清晰,可就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宋禾攙著玉娘往前走,四處探著。 蕭烈聽聞宋禾的聲音漸遠,心里擔心著她的安危,咬著牙、拼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 他用后背擦動著坑壁,那顆草果隨即掉落。蕭烈猛咳著,嗓子中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 他逐漸恢復了些力氣,往旁邊挪了挪,離草果幾丈遠。 看了看上面,好在坑xue挖得并不深,蕭烈的身材高大,向上一攀,便扒住了坑邊。 他手上的力氣還有些軟弱,險些跌落下去。 他一聲嘶吼,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向上,爬出了坑來,隨即癱在了洞口邊,大口喘著粗氣。 不遠處的木屋里,燈光忽然亮了起來,怕是那夫妻二人聽見了些許動靜。 蕭烈支撐自己的身體連忙爬了起來,沖著宋禾聲音傳來的方向踉蹌走去。 熟悉的聲音逐漸遠去,已經快要聽不清楚。加之眼前的漆黑,身體的疲憊,蕭烈只覺得當頭一棒,再次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