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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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問意料之外,宋持懷嘴邊的弧度僵硬:“……什么?” 魏云深伸出手,碰了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你從前的笑都是假的,那現在呢,是想激怒我、或是達成什么其他的目的,還是你真心的笑?” 宋持懷偏頭躲過他的手,醒來之后,第一次冷下了臉:“有什么區別嗎?” 魏云深道:“我總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這么失敗,喜歡過的卻是從不存在的幻影,還任這幻影發展成足以牽系我一靜一動的執念?!?/br> 事隔多年,他再次強調自己對宋持懷的感情是“過”,且態度比起之前的刻意強調要平淡不少,仿佛真的坦然了一樣,虛實之中,宋持懷頭一回能察覺出他的真實想法,心底片刻慌亂。 但他很快就將那抹異樣鎮壓住了,宋持懷扯了扯唇角,道:“你向一個習慣了戴面具的人詢問真假,就不怕得到的是另一張面具?” ——至此何須多言,魏云深心里有了答案。 他沒再說話,只是從宋持懷房間里走了出去,且接下來好幾天也沒再跟宋持懷多說一句,甚至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魏云深沒多找過宋持懷一次。 他的冷淡太過明顯,尤其宋持懷見識過他一往情深和恨海滔天的樣子,極致的愛和恨他都在魏云深身上看到過,無論如何都是濃烈,至于這宛若無視的平淡,反而令他難以招架了。 宋持懷不禁多信了幾分魏云深如今對他只是喜歡“過”,他甚至開始懷疑后者復生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如今情勢說不得好也說不得不好,具體要怎么評判,關鍵還是在魏云深。 這天晚上,宋持懷熄了燈打算睡覺,閉合的窗卻被風吹出了縫隙,他坐起就要將窗重新關好,卻突然一道光影纏來,下一刻,他的房間里多了個人。 ——若是魏云深,他當然只會走正門。宋持懷沒把來人往前者身上想去,甚至期盼最好來的人是魏云深仇家,這樣他就能將殺機往自己身上引,魏云深三年復生之計功虧一簣,他就算不能殺了魏士謙的兒子為自己報仇,能見對方心血被毀,也算死得其所。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朦朧的月色之中,宋持懷勉強看清來人,他收起臉上表露的虛偽笑意,皺眉道:“怎么是你?” 來的人正是他最熟悉的人,當年全程參與了他復仇計劃,最后又成功脫身而退的馮嶺。 他沒想到馮嶺膽子竟這么大,當初聯合他將魏云深騙到那個地步,現在卻還敢出現在魏云深的地盤。 ……真是盡挑著心軟的欺負。 馮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嘆道:“你果然醒了?!?/br> 聽了他的話,宋持懷眉流目轉,他收斂了針對,吟吟道:“聽你的意思,是知道魏云深的計劃?” 馮嶺自上而下,當初他為了一□□命跪在地上乞求宋持懷大發慈悲給他剃魂蠱的解藥,而今換宋持懷身陷囹圄,兩人地位轉換,他有些憐憫地看著床上的人,俯身摸了把那兩條露在身體外的鏈子,道:“知道,但知道的不多?!?/br> 宋持懷咳了兩聲,刻意偏頭的動作讓他看上去有些無辜,宋持懷順勢捉住了馮嶺的手指,放在掌間不住摩挲著,是個引誘的動作:“不能說?” “……”馮嶺默默抽回了手,又連忙看了眼四周,確定沒看到魏云深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氣,“我對你沒那個心思,你這招對我沒用?!?/br> “是沒有,還是不敢?”宋持懷倚靠在床頭,懶聲道,“你放心,現在魏云深不在,你就算真要做什么,他也不會知道的?!?/br> “……”馮嶺的手握了又握,“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你真的不不想試試嗎?”宋持懷道,他現如今經脈被穿過琵琶骨的兩根鎖鏈攔腰封堵,靈力無用,也沒有其他的籌碼,這一張僅剩的牌是他孤注一擲,容不得半點差池。 他慢吞吞關了窗,一只手貼在衣領處,看著馮嶺慢慢攀上紅色的臉,戲謔道:“當初在天極宮時你不是還邀過我同浴嗎?這樣,你就當跟我做個交易,我們互利互惠,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當年魏云深被騙,純粹是他技不如人,現在……” “在”字才剛脫口,馮嶺便如臨大敵般用力甩了甩頭,他一連往后退了好多步,直到脊背貼著門才喘著氣停下了,他戒備地看著宋持懷,幾乎是吼了出來:“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 宋持懷一頓,有些惋惜地看著他,但更多還是嘲弄:“你說你對我沒有那個意思,既然這樣,為什么要躲呢?” 他話未說全,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有愧之人才需要躲,真正無愧的人何怕直面誘惑,若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再看千萬眼也驚不起半點波瀾。 ……就如如今魏云深對他那樣。 不知為何想起不該想的人,宋持懷有些煩躁,他提醒自己專注眼前,便見馮嶺貼著門躲到了墻角,看上去比他更加煩躁:“我是來找你說事情的,你聽得見就行了,管我現在哪里做什么?” 宋持懷問:“你說什么?” 馮嶺一愣,剛懷疑自己是不是站得太遠了,抬頭就看到宋持懷眼底笑意不減,明白過來自己又被捉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真的是來跟你說正經事的!” 宋持懷并不說話,他半坐半跪地倚在榻上,未束的青絲瀉至身前身后,不見糟亂,反而像才剛梳理過一樣,在昏暗無燈的環境里竟顯得有幾分……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