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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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嘲聲道:“師父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br>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起先宋持懷還擔心魏云深會真如他說的那樣跟他嘗試“新花樣”,然而事實是魏云深一連幾天都沒來找他,兩人好像陷入冷戰,誰都不肯低頭——當然,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也沒有低頭的必要。 對此宋持懷樂見其成,他依然每天有半個時辰外出的時間,只是平日里都是跟魏云深一起,他被盯著,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只有他一個人,倒是大著膽子開始觀察這附近地形以及可能能逃出去的路線。 這日夜間從外回來,宋持懷在房間里洗了個澡,卻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他以為是魏云深來了,盡管才剛入水,卻還是不加猶豫地去拿放在旁邊的衣服。 青年從白霧縈繞的熱水里起身,清明的水珠紛紛從他光潔的身體上落下,宋持懷拿了帕子想要擦拭身體,身后卻傳來一陣風,下一刻,他被一只手重新按進水里,同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找到你了……有有?!?/br> 宋持懷一愣,手里的帕子一時沒拿穩落進浴桶,晃出一片小范圍的漪動。 第48章 粉身 打雷了, 窗外的風鳴更甚,浴桶上方升起霧色絲裊,宋持懷身坐水中,周身一片guntang包圍, 卻只覺身體里誘發了一股令人發顫的冷。 凌微……他沒死, 還找上門來了。 這些天松懈下來的那根弦又重新繃緊, 宋持懷心臟如錘鼓擂,幾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攪得人眼前發黑,目及所見無不是昏昏沉沉,仿佛陷進了一片混沌。 他沒說話,房間里也沒再有聲,整個室內安靜得仿若無人, 好像剛才的那一按、那一聲都是錯覺, 宋持懷卻不敢回頭,說不清怕遇見什么,青年額上冒出不知是被水熏的還是太過緊張引起的薄汗。 唯有肩膀上的觸感那樣真實,像是被熱鐵烙過似的。那一處短暫地升起麻癢和痛感,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上面爬跑,輕如輕羽、重若重山, 壓得宋持懷脊椎都有些彎, 難以直起身來。 “有有?!?/br> 或許是宋持懷身體的僵硬過于明顯,或許是他太久沒有說話,凌微語氣沒了剛才的笑意, 而是多添了幾分偏執的質問, “你讓別人碰你了?” 因后背而看不見的一只手探入水中,宋持懷身體一滯, 前段時間被魏云深弄出來的那些印子此時被另一個男人的手指摩挲,凌微手上發狠,原本再過幾天就能全消下去的粉痕被蓋上更新艷的紅色,宋持懷身體輕輕抖著,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殊不知身后凌微的眼神越來越深,他眼底輕蔑之色盡顯,又摻雜了幾分似裹含了無限柔情的憐愛與欲色。 宋持懷的不動方便了他的動,少年心底陰鷙的占有欲望騰然升起,不緊不慢將宋持懷上半身所有痕跡都被自己造成的所替代,然后才將注意力放在男人下半身,修長的手指順著那根隱忍的脊骨一路往下。 “……不要!” 察覺到他的意圖,始終沉默著任人動作的宋持懷終于回過神來,他激動地抓住了凌微下探的手,驚起的熱水濺濕凌微收起的緊袖,祈求道,“師叔,不要?!?/br> 不,別怕,不用怕。這里是魔界,不是在天極宮,更不是鴉影居,他如今可以大膽去違逆凌微,何必再怕他仗著兩人那點微薄的血契對自己做什么? 只要他想辦法將魏云深引來,按照后者欲對凌微除之而后快的憎惡,恐怕殺了凌微的夙愿真能在今日一舉得成。 “不要?” 凌微的聲音將他思緒打斷,宋持懷意識回籠,便感覺到一股熱氣附到自己耳邊,是凌微低身咬著他耳朵說話,“有有,你在魏云深面前也說過這樣的話嗎?” 他故意挨近,說話時下唇不時碰到宋持懷耳垂,青年身體隨之顫栗,他不愿承認自己竟可恥地想起承轉于魏云深身下那晚的燕語呢喃,臉上也不由攀上一抹可疑的紅:“……是他逼迫我?!?/br> 多年順從的習慣到底戰勝了臨起的反抗意志,又或許是又怕凌微借著血契強迫自己什么,他把伏低做小做到極致,言不由衷地懇求道:“師叔,救我出去?!?/br> 凌微冷嗤:“他強迫你你就隨了他?我以為有有孤高,寧愿一頭撞死也要守著清白,誰知不過是被他哄了哄就心甘情愿留在魔界,怎么,你就這么離不開別的男人的那根東西?” “……” 宋持懷眼內有什么飛快閃逝,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后的人突然站了起來,而后傳來一陣解衣的簌響。宋持懷驚慌回神,便看到凌微已將外套褪下,見他回頭,居高臨下地用力捏著他的下巴,逼他只得直視自己腰下那寸,而與他與凌微平視。 凌微惹了輕微怒意的聲音自上而下,又從抓著宋持懷下巴的手震進骨髓,他每說一個字,宋持懷都能感覺到下頜所受的力氣更緊,直要將他骨頭捏碎那般:“若有有那時死了,師叔會很憐惜你,可你既然在被別的男人碰了以后還有顏茍活……你讓我怎么繼續疼你?” 他用力太大,宋持懷眼角疼出眼淚,他感覺自己下巴上的力道赫然一松,而后被抓著的地方成了頭發。 凌微腰上那根金紫色的腰帶在他的震驚中緩緩放大,宋持懷的頭被人提著往前,身不由主、掙扎不能。就在他即將埋首某處已在凌微硬質布料上撐起的那一塊弧度時,屋外卻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