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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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它, 不去細想, 其實對誰都好。 而撕開傷疤, 總會流膿淌血, 出現這樣那樣的后遺癥,她已經理智地把后遺癥控制在最科學合理的范圍內了—— 挖挖土種種植物, 多健康環保的排解方式??? 可即使是她不再抵觸玄學的現在,即使是天道意識已經消散無法干預她,安各已經足夠堅定不會因為某個事實陷入絕望的如今—— 真正確認了那個殘忍的事實后,她的反應依舊令洛安無比憂心。 是,的確沒有徹底崩潰,也沒有大吵大鬧,她開始吭哧吭哧地沉迷種植,徒手挖土刨坑,帶著能強逼葡萄藤立刻從地里竄出來的氣勢。 ……雖然她是夜夜凌晨不睡覺去挖坑。 ……雖然她一被拿走鏟子就嗚咽出聲。 而且她這排解方式沒影響女兒,沒影響工作,沒影響她白天賺錢吃飯和人哈哈聊天—— “豹豹……” 就只影響他了。 第三個晚上,洛安坐在土坑邊,放下了手里的鏟子。 ……當然能影響到他了,夜深人靜時沒辦法抱著妻子安穩睡覺,迷迷糊糊睡醒卻發現她人不在床上,反反復復地經歷這種恐怖的驚嚇感—— 是的,一位身經百戰的天師,甚至能將其稱之為“恐怖”。 洛安已經從“第一時間沖去車庫查車確認有無離家出走”變成了“第一時間擼起袖子去后花園幫忙挖坑”…… 他一點也不想要這被改變的條件反射,他就只想抱著妻子睡覺。 說她固執吧,也不,次次都能聽勸,最終都能被他哄回床上—— 但那是個格外漫長的過程,要陪著她挖完半宿坑、抱過她再哄個幾小時,直到鏟子慢慢自然脫手了,他才能慢慢地把她抱回去…… 而那時已經天光熹微,睡下后再醒來,第二天晚上又是一個新開始。 ……在第三個妻子不睡覺非要跑去花園挖土坑的晚上,洛安無可奈何,徹底妥協了。 他將那個曾謀害自己的兇手和盤托出,詳述了紅影的每一種組成,甚至不帶感情色彩地告知她前世今生—— 一個瞎子的弱小害得自己妻離子散,又是他的猶豫與懦弱使得她完整的魂魄沒能完全超脫,渾渾噩噩淪落至今,被污染又被分離,才造就了千年后他被謀殺的可能性。 要洛安說,這是因果報應,咎由自取。 而一切的傷痕都與安各無關,只是前世兩個陌生人做出的…… 妻子:“所以即便是前世你也因為我受傷了,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會嗚啊啊啊啊——” 洛安:“……” 坐在坑邊看著她一邊嗷嗷哭一邊繼續吭吭挖土,洛安甚至有點氣急敗壞了:“那個人不是我!我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你怎么能去心疼那種——無能——又懦弱——” 安各一吸鼻子。 “那現在的你沒有因為我受過傷?一點點的傷也沒有?一點也不痛嗎?” 洛安:“……” 洛安:“豹豹,沒必要追討這些舊賬,非要細算的話沒完沒了,做天師受傷是家常便……” 安各:“嗚嗚嗚嗚——” ……好的,小火車汽笛更響了,她一邊掉眼淚一邊挖土的動作也更快了。 安各一邊用眼睛里的鹽水給地施肥一邊奮力刨坑,她其實對種植一竅不通,只是憑著一股意氣瞎挖而已,殊不知再這樣挖下去別說種藤了種樹都綽綽有余…… “豹豹?!?/br> 他又想說什么,如今什么都不能阻止她挖坑! 安各揩著眼淚扭過頭去。 然后看見老婆解開了睡衣扣子。 一顆,兩顆,第三顆將解未解,停在正正好的角度。 沒有燈,但天上自然的月光也足以凸顯出耐人尋味的陰影。 “豹豹,夜很深了?!?/br> 他將手放在了第三顆衣扣上,輕聲嘆息:“在這里挖坑,究竟有什么樂趣?” 安各:“……” 安各想說你這招實在太爛俗了,也想說美人計對我使了十幾次我還能再一次上當就是蠢,更想說你的意圖也太明顯連遮掩一下鋪墊一下都沒有,這么粗陋的勾引誰會…… “放下鏟子,我們回臥室,好嗎?” 安各一聲不吭。 但她“啪”一下扔了鏟子。 ……事實證明,再粗陋的計策也能有效,美人計的重點永遠不在使用手法上,而在于施展它的美人。 什么溝通、解釋、闡明坦白、慢慢讓時間蓋過一切悲傷……不,不存在的,洛安嘗試過以上所有方法后都沒能止住她的眼淚,反而見到它更加洶涌奔流—— 那么,為了能讓她快速回房睡覺,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這個。 每當妻子半夜睡不著要去挖坑,他就過來對她解扣子。 睡不著的話,精力耗空自然就能睡著了。 反正做這種事他們倆誰也不勉強,能順帶著讓她安穩睡著不爬起來挖坑就更好。 ……這種“哄睡覺“模式又持續了好幾夜,直到安各某天早上起床,發現自己腿軟腳軟四肢不穩,還有些微妙的疼,原想蹬拖鞋的腳一腳踩偏,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好險被老婆撈住了,沒有真的咕嚕嚕滾地上。 他摟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說,今晚就算了吧。 安各趴在他懷里不說話。 哦,不是因為她心情沉郁地說不了話,單純是這段時間那過于頻繁的“哄睡覺”方法不僅耗干了她的精力也耗啞了她的嗓子,她說不了話,直到老婆給她遞了兩口水喝。 她……喝完水還是說不了話,只是點點頭,以作答復。 然后當晚老婆睡前便什么也沒再做,只是特意抱緊了她。 然后他在半夜被手臂細微的牽動驚醒了,及時撈住了再一次顫巍巍往床下爬的妻子。 “去做什么?” “種葡萄?!?/br> “……都這樣了,還要種葡萄?” “就要種葡萄?!?/br> “……” “放開我。我要去后院種葡萄?!?/br> “……” 洛安深呼吸,一次,兩次。 然后他再次將她拖抱過來—— “不要了,安安,”她可憐巴巴地說,“今天不做好不好,我那里有點疼?!?/br> ……那你還要爬去后院挖坑??! “躺下,我給你上點藥……” “不要,我要去種葡萄——” 拉拉扯扯的又一夜開始,最終止于某位天師徹底失去耐心后直接拍去的符紙。 是的,使用道術,他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這能讓她老實待在床上睡覺,他還能狠心拍更多巴掌—— “你不能這樣,”第二天一早,安各一把抓下額頭被拍上去的安睡符,“一言不合就往我臉上拍符,這是明目張膽的作弊,小心我告你對我進行玄學家暴??!” 洛安才不理睬,他站在廚房里,直接把鍋里的湯圓煮出了碰碰哐哐的怒響。 “你別以為這就能搞定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所謂的玄學界也有不少人脈——” 再有人脈也沒人能管得住他,洛安嗤之以鼻。 于是妻子怒氣沖沖打電話去了,于是三分鐘后一個電話打回了他的手機上。 “我聽說你最近很囂張,”對方冰冷又肅穆,審訊人的調調也學得有模有樣,“竟然對自己的妻子玄學家暴?!?/br> 洛安:“……” 洛安:“家主,您最近是不是很閑?” 洛梓琪:“……我閑你個頭,無歸境破損的部分到現在還在重建呢,老宅那邊塌了一大半,光是用傀儡修木雕都修到了現在,我明明到了首都卻只能繼續住酒店里吃外賣看文件,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 那你既然不閑,蹦出來插足我們之間的事做什么。 對著妻女已經是他能留出的最大耐心,對著家主,洛安那點耐心幾乎是以零點幾計算的:“那……” “而且我閨蜜最近總說要給某人補償的蜜月旅行,可又沒能給孩子及時報上可靠的夏令營,”洛梓琪更沒好氣了,“為此我就算忙完了還得繼續留在首都幫她看大半個月的孩子,真是謝謝你?!?/br> 洛安:“……” 洛安:“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她說等你睡著了沒意識了,就偷偷把小斗笠帶出來讓給我,讓我帶著他和洛洛一起玩上幾個禮拜,現在強行喚回他的天道意識消散了,他能留在這里的時間也所剩無幾……如果交到我手上,我還有機會親自送他離開。 雖然我質疑了“你怎么可能趁著他沒意識辦到這種事,他這種人又怎么可能輕易失去意識”…… 但人家是你老婆,那么肯定地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 ——不到一星期前才把破爛完全灌暈的豹豹在視頻那邊自信地豎起大拇指,洛梓琪便跟著直覺信了。 ……現在想想,她總有種冥冥中又坑了弟弟一把的錯覺……如今洛梓琪干咳一聲,有些心虛。 “沒什么啊?!?/br> 洛安還不知道,不遠的幾天后,又一瓶超低度數的葡萄果酒在等著自己。 但洛安已經猜到了什么,他掛斷電話再轉身,原本怒氣沖沖的妻子正扭著頭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