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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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個人的家,洗澡,睡覺,沒有逼問,沒有噪音,沒有打擾。 真是…… 【數十分鐘后,家中,玄關】 “真好?!?/br> 洛安拉開了門,門后一片空蕩蕩的黑暗,他的心情卻是這些天來難得的放松。 出差回來沒人知道,深夜到家卻沒人在家,真好,太好了。 破爛歡欣鼓舞地往里走,開心得就像是個出差結束后見到親朋好友齊齊迎接的正常人。 ……奇怪的比喻,但合適就好。 脫了外套換了鞋,第一時間直奔浴室,洗完澡換上干凈衣服就直奔臥房—— 雖然一路上沒踩到女兒的玩具也沒發現妻子亂扔的鞋子包包令他有點意外,但仔細想想,那兩個人這段時間一直住酒店,家里干干凈凈的也很正常。 睡覺,睡覺,八天沒合眼一合眼就被攪在女鬼的尖叫里,他這剛復活的身體實在受不了。 睡覺……哈欠…… “近日本市氣溫屢創新高,今夏最高溫將于……” 嗯? 電視機沒關嗎? 洛安原本擦著頭發半只腳都進了臥室,可聽到客廳傳來的動靜,又愣住了。 不會吧,她們倆出門住酒店前忘關電視了嗎,難道這幾天電視一直開著,但我回來時根本沒聽見電視機響,究竟是怎么…… 迷迷糊糊地,他走過沙發,摸索著深夜亮光的電視機。 “喲。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忽視我呢?!?/br> ……嗯?電視機說話了? 洛安順著這道聲音看過去,發現不是電視機,是沙發上的妻子。 她正坐在那兒,穿著家居服,薄毯從膝蓋間滑下,頭發也微微凌亂,似乎是在沙發上睡著后,剛剛醒來。 但安各的神情很清醒。 她抱著雙臂,定定地注視他,遙控器就落在手邊。 “從進門起就沒注意到我啊。你這幾天在外面是累成什么樣了?” 安各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回頭望向她的丈夫只是愣了片刻,便點點頭,平淡道了一句:“哦,是幻覺啊?!?/br> 然后他就走近她,拍拍她的頭,又揉揉她的臉,像是揉搓一個虛假的棉花娃娃。 安各:“……” “幻覺,你的本體現在肯定跟洛洛在酒店過夜吧,”這家伙一邊和藹地揉搓她的臉蛋一邊道,“真好,你們多在酒店待幾天,也能讓我一個人多休息幾天,清靜清靜。真好。啊。真好捏?!?/br> 安各:“……” 第335章 第三百零十七課 多多的毛病也只能請你多多包容 與脾氣性格不同, 妻子的臉很軟,頭發更軟。 雖然她自小就剪成了中短發,又經常容易亂翹、炸毛、梳不通…… 但只要仔細找準位置, 從頭頂的發旋一路擼下去, 那掌心滑過的觸感便不亞于一只大貓光滑蓬松的皮毛—— 手感足夠硬, 能令人鮮明地感受撫摸時那種在掌心中升起的麻癢; 卻又足夠軟,能令人忍不住繼續往下摸, 恨不得把臉也貼過去,埋起來。 就是因為短短的, 毛蓬蓬的,經常與揚起的眉毛咧開的虎牙組合在一起,才會這么好摸……好擼。 好擼得上癮。 然而,遺憾的是, 臉頰與頭發再軟再好摸,他能伸手撫摸的機會也不多——安各并非那種被摸腦袋就會臉紅害羞的女人,大部分情況下, 她會認為對方這是在蔑視她的身高、性別或尊嚴,并迅速反手握過那只賊手, 微笑著捏緊,讓對方認清什么是“遠超成年男人的強大手勁”。 摸安各的腦袋就像摸老虎屁股, 高低會被她兇狠反咬一口。 誠然, 作為一位年輕又靚麗的女富商, 在商場上要是遇到對面的男老總叫著小姑娘摸自己頭, 的確不能輕飄飄接受, 而安各早年獨自一人闖蕩獨自創辦了這么大的事業, 這方面著實經歷了許多,便也格外敏感…… 可洛安想, 自己總歸是不一樣的吧? 不帶有貶低的意思,不打算挑釁她的尊嚴,不是坐在談判桌上帶著打壓對手的勝負心,更不是嘲諷她的身高或性別—— 作為她的合法對象,他想摸摸她的頭發貼貼她的臉頰,和情侶間的擁抱親吻一樣,只是單純地很喜歡、想要親近她罷了。 就像她也喜歡摸他的頭發,貼他的臉頰,而洛安從不覺得被妻子拽過長發編辮子有什么冒犯尊嚴的。 如果不是她實在不擅長手工,那次用他長發編出來的效果堪稱“慘絕人寰”,拍給做理發師的閨蜜都會令后者慘叫著求她“別糟蹋你老公上好的黑長直”的程度……洛安巴不得天天讓妻子給自己編辮子,然后開開心心地出門上班,炫耀給玄門那幫謠傳他“被妻子拋棄”的家伙看。 ……可惜,與他不同,安各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喜歡被異性摸頭。 當然,妻子也不至于主動兇他“不準摸我頭,我討厭你這個動作”,但洛安實在是太敏感又太細膩了,剛結婚時他試探著伸了伸手,便從對方歡快的笑臉下感受到了那點抵觸…… 便飛快縮了回去,裝作什么也不打算摸的樣子,矜持又守禮地將手放回膝蓋。 哪怕只是她一點點的眼神游移,皺起一點點的鼻子,一點點不適地縮了一小步。 那“一點點”,對洛安而言,就是“一大步”。 與對方無關,他就是不能容忍自己忽視那“一大步”的不適感,出手去勉強她……做任何事。 所以,即使很喜歡她頭發的觸感,數年的婚姻中,洛安也忍住了無數次摸頭揉搓的沖動—— 直到今夜,凌晨,八天未眠后徹底失了智的現在。 他不僅伸出了一只手,還伸出了第二只手。 上揉揉,下揉揉,左右開弓,同步揉搓。 “我妻子今晚不在家吵我,”他真情實感地感嘆,“我還能揉搓幻覺的臉和腦袋,并且擁有這么棒的手感。真好?!?/br> 真實的安各:“……” 好你個頭,幻覺有個豹豹的棒手感哦。 已經坐得這么近了,到處摸我還反應不過來嗎——喂,真不是演的啊,也不是試圖渾水摸魚瞞過去??? “好安靜的幻覺……”他又坐近了,臉頰也貼上她的臉頰,“幻覺好軟……比豹豹手感還好……果然,想象中的就是最……” 豹豹本豹:我呸。 你真成智障了對吧,“老婆孩子不在家吵我我超開心”,能把這種想法陽光燦爛地寫在臉上又從嘴里講出來,你果然真的變成智障了??? ……這段時間干嘛把自己累成這個鬼樣! 我明明天天都給你打生活費了,可你怎么還是風餐露宿,在外面吃苦吃上了癮了是吧?究竟是沒吃好還是沒睡好啊,可惡,修玄學的家伙沒黑眼圈太作弊了,根本沒辦法依靠臉色判斷他的睡眠質量…… 安各一言不發,但她憋在心里的罵罵咧咧已經快爆表了。 可惜洛安沒有開陰陽眼,更沒有在此刻看穿她任何心理活動——他太累了,回到最安全的家、在浴室洗去灰塵浸過熱水后就變成了“晃悠著去床上一倒就能當場昏迷”的狀態,之前不過是堅強又偉大的煮夫之魂,驅使他去客廳查看“或許沒關機一直開著浪費電”的電視機…… 洛安現在就像剛做了全身麻醉手術,自以為很清醒,其實早已神智不清,而眼前的“幻覺”在他疲憊的視覺里甚至是重影的,更別提讓他細致地“察言觀色”了。 當然,這一切還有一個前提,洛安進入“全麻”狀態前看見了那條八點半的動態,他深深地相信著真實的妻子遠在城市另一邊的酒店里開派對,八點多帶著女兒在派對里玩怎么可能凌晨出現在家里呢—— 面前重影的人影便理所當然是“幻覺”,不用再顧慮她的想法或心情,可以隨意揉搓,隨意貼抱,隨意擼。 因為是自己的幻覺啊。 洛安第無數次揉了揉她的頭發,心滿意足。 “感覺所有的疲勞都在清空。太好了……好好摸……” 感覺自己快被這智障盤包漿的安各:“……” 幸虧她一小時前剛洗了頭,否則遲早被他搓出頭油。 ……你還盤!還盤!就算我剛洗了頭也不能懟著這么盤啊,我的腦袋又不是菩提手串,別摸了智障??! 安各此時有千言萬語……千罵萬吼憋在心里,她特別想開口吼他,把他徹底吼清醒。 但又特別舍不得吼。 都累成這樣了。 她最終只能臭著臉任他揉搓,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人總不能和智障計較。 ……想摸摸頭想摸摸臉,這種開口跟我說一聲就能滿足的小需求也能讓著忍著忍十年,他腦子真的哪里有大病…… 再抵觸被別人摸頭,也是被“別人”啊。 我跟你這些年連床單都滾過無數次了,這樣那樣的地方你摸得還少嗎——這么多年過去,難道我還會介意你平時摸摸腦袋??? 想被梳頭我去學,想吃葡萄我就買,想去旅游我就安排經理人代班,出差回來后不想要迎接想要安靜睡覺,那我就帶著孩子在外面住一晚……你想要什么就開口告訴我,別總是在開口前就悄悄縮回角落。 我不會玄學更不會讀心術,處理感情問題又沒那么理智沒那么經驗豐富,所以你一定要和我說,說清楚,而不是拼命地壓抑想法和訴求,你這人究竟是怎么…… 【他是個低賤的道具?!?/br> 【去死才有更高價值?!?/br> 真是……智障。破爛。 笨蛋。 安各伸出胳膊,握過了他還放在自己頭頂上的手,把那一點點拉下來。 洛安恍然大悟地“哦”一聲:“我還說你怎么到現在都沒被惹毛呢,幻覺?,F在你要對我使出豹豹示威時特意加大的手勁了?把我的手腕掰斷表示懲罰嗎?” 示威你個頭。 安各拉過他的手,捧到唇邊,忿忿張嘴,“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最終卻還是沒舍得用力,只是拿虎牙輕輕磨了磨。 牙尖蹭過那只手上不起眼的舊疤,似乎也蹭過了許多許多年前屬于某頂白斗笠的凍瘡。 自誕生起就是一抹扭曲生長的幼苗,帶著許許多多的毛病成長至今,早就遺忘了正常筆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