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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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讓我發現自己不能再和你卿卿我我混日子,我很冷靜地想了想,還是要離家出走一星期。 ……然而,洛安這次又實在太誠實,告訴了她許多,又和她一起討論了女奴所帶來的影響利弊abc,兩個人把手頭上的事情一核對,發現最穩妥的選項的確是—— 洛安一個人先出差,隱患解決了再回來。 因為安老板這幾天還有兩三個必須坐鎮總公司的活動要主持,她沒辦法長期離開首都;而剛放暑假在家調皮搗蛋的女兒又必須要人帶著陪著,洛梓琪自無歸境事件后就一直焦頭爛額地在那邊善后…… 夫妻倆都拿出談合作的正經態度認真討論一番,最終便共同得出了“洛安專門抽空去處理”的方案。 ……得出該方案后,安老板“嗷”地一聲丟開了工作腦,往老婆身上一趴,怎么也不肯讓他下床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可正事就是正事,冷靜過頭的老婆就是無法被動搖的,他拖著身上的豹豹包袱收拾好了證件行李火車票,工作道具挨個歸類存進羅盤,也不管她是不是偷偷扒在后面揪兩件衣服扔出來…… 等行李收拾完了重新躺回床上,老婆冷靜地給她掖了掖被子,問她,明天早上要不要吃咸鴨蛋。 安各:“吃個豹豹頭的咸鴨蛋,我要滾床單,滾完床單你就不會這么理智地權衡利弊決定出走了??!” 特別理智的洛安:“離女兒早上起床只剩四小時了,而我再過一小時就要起床,給你們備好接下來幾天的飯菜、衣服與其他家用品。你確定要現在滾床單?然后讓我拖著嚴重失眠的身體去趕火車臥鋪?” 安各:“……” 安各:“我豹豹的說了讓你買高鐵票!就算必須出差也不準坐火車臥鋪吃苦!” “可那個女奴來時就是坐那輛火車的臥鋪,線路要完全一致才能萬無一失——豹豹,所以你明天早上想不想吃咸鴨蛋?這可是我臨走前給你們做的最后一頓早飯?!?/br> 安各:“……” 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昨晚他怒氣最上頭時他們順勢滾了床單,如果下午他們陰陽怪氣吵架時她直接拽他去酒店開房,如果昨天晚上她勾引這人做到了最后、胡天胡地一通宵、而不是讓他迅速收斂克制離開…… 那他怎么可能會總結完種種后這么冷靜、完全不受她影響地做出出差決定?? 雖然的確是正事……的確是有必要……許多大計劃就是毀在最后收尾的那點小細節……女奴的突然消失也很耐人尋味,必須追究查清…… 但是,但是??! 這不還是變相的“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嗎??!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豹豹,給你,青白色的咸鴨蛋?!?/br> 抑郁又無奈,安各收回飄忽的神思,望向眼前的鴨蛋。 “我不要這個,”她說,“那是翡翠色的鴨蛋。你再去找找看?!?/br> 可是豹豹,即使我反反復復給你換上一百顆咸鴨蛋,早飯也會吃完,我也要在一小時后動身去火車站。 洛安平和道:“我現在每花時間找一顆鴨蛋,洛洛就會少一個抱抱,你就會少一個臨別吻,說不定再過十幾分鐘,你們倆我理都不理就直接拖著行李出門了?!?/br> 安各:“……” 安洛洛:“……” “那還是要找翡翠色的……” 安洛洛趕緊嚎:“嗚嗚嗚我不要爸爸去找鴨蛋!” 安各:“……立刻把那破鴨蛋放下!你坐過來!” 第332章 第三百零十四課 不想輕易說拜拜那就打一通電話再掛斷 初談戀愛與結婚多年, 實在有太多太多的不同。 出差工作,參加活動,應酬吃飯, 陪伴孩子, 親戚來往, 必要會議—— 有太多太多不同于熱戀期濾鏡的存在,必須也必將擠占你們之間的空間——因為這部分名為“瑣碎生活”, 它才是這個世界千千萬萬人生命中最主要的一部分,而“全世界只有我們浸泡在愛河里”是太稀少又太漂浮的幻覺。 有時要上班, 有時要做飯,有時要應酬,有時要帶娃……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既然要分這么多的時間用來瑣碎生活, 那么彼此之間的相處時間便自然而然地縮減,即使生活在同一棟房子同一個房間,僅僅兩人的空間也少得可憐—— 睡前能平和聊幾句, 熄燈后能抱在一起入眠,早安吻和晚安吻照舊, 不管鬧什么矛盾吵什么架都會在對方拉開家門時招呼一句“歡迎回來”…… 這已經是許許多多夫妻不再擁有的親密了。 畢竟這不是戀愛三月,是結婚十年。 而柴米油鹽總能磨平一切。 只是, 對洛安來說, 這反而是件好事。 他從不覺得柴米油鹽是無趣又難以忍受的, 他永遠沒辦法從一次承諾、一場告白、一件無與倫比的禮物里收獲到足夠的“安全感”——即使他有一雙陰陽眼, 而妻子又是那么個烈火般大膽奔放的性子, 只要與她對視就能完全浸泡在“喜歡”“喜歡”“超級喜歡”的心聲里。 如果要真正堅定地信任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切實存在、是誰也偷不走的——洛安只能依賴那一點點融化在生活中的“柴米油鹽”, 用時間,用習慣, 用尋常人覺得最枯燥無聊的“過日子”,去慢慢構造自己的安全感。 這房子切實是我居住的家,因為我數十年親手打掃整理,從不假手于旁人。 對象說是我家我不信,女兒說是我家我也不信,即使房產證上寫我名字我人住在這里,我也要用更深刻更漫長的方式去反復確認—— ……出于這種奇怪的心理需求,洛安巴不得需要清掃整理的活再多些,養傷那幾天被妻子禁止了家務處理權,他還認認真真地跟她賭氣了。 咳。 撇開這些不談,洛安依舊不覺得“戀愛三月”能打贏“結婚十年”,因為與妻子戀愛三月時他們手都沒牽過,結婚蜜月剛過就撞上了她的事業上升期,比起一起交談、吃飯或起居,見面更多的是滾床單—— 抓緊時間化解一下尖銳矛盾,沖動的情緒與欲|望蓋過理性的溝通思考,于是小問題忽略不計,大問題沉淀下去,日漸累積,最后種種問題盤根錯節。 比起那時,他還是更喜歡現在,十年后的現在。 有女兒,有陽光,有她。 而且是穩定時間上下班的她,再忙也總能在晚上一起睡早上送便當,飯桌上幾乎一直能坐滿三個人的位置…… 再沒有無休止的吵架或懷疑,即使沒有太多“不管不顧胡天胡地”的時間,卻多出了無數交談、溝通、商議的空隙—— 即使是以前最會令她癟下臉鬧別扭的出差問題,經過溝通協商,也能迎刃而解。 ……說實在的,洛安不太明白妻子的邏輯,她當年去國外出差少則三月多則半年,為了工作成天不著家時也沒怎么分神在意他,怎么他本人跟她打報告出個差,她就又鬧脾氣又鬧別扭的—— “你和我能一樣嗎?我去哪里工作、在哪家酒店暫住、地址時間活動安排乃至具體時長,都會清清楚楚地發給你,到了地方發消息晚上睡前也給你發消息——可我什么都不清楚你!你那破偵探工作到底是忙什么內容、又是在什么荒郊野外搞東搞西?!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有空視頻——你什么都不告訴我!” 好吧,這說得也有道理。 洛安便認了,該被罵被罵,該聽訓繼續聽訓,做委托時哪怕把手底下鬼錘得唯唯諾諾,也隨時會在接到妻子電話時特意擦手擦臉騰出空閑、再被手機里的豹怒吼叫訓得唯唯諾諾…… 雖然他大多數時候不聽人話,但出差在外時只能聽到她擔憂又焦慮的聲音,那種“你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從不和我說”的無力感隱含在憤怒里,洛安能聽懂,便也只好安分任罵了。 他還是有點“我在讓妻子cao心”的自覺的。 而如今,已經不再是忐忑的戀愛期,也不是甜蜜又折磨的新婚時期…… 不需要再隱瞞、編謊、遮遮掩掩地描補玄學界的一切,他大大方方地告知了她具體路線與出差時長,自覺比當年進步了太多。 十年的婚姻,一次僅七天的出差輕描淡寫,不過如鵝毛掠過浮萍。 凡事都可以慢慢協商,分離也不是多舍不得的事情。 可是,到了火車站前的停車場里…… “火車站離得很近,沒必要特意開車送我,你之后不是要去公司開會嗎?!?/br> 背上行李,檢查證件,洛安戴上棒球帽,正要關上車門,卻還是瞥見了妻子癟下去的臭臉。 哦,更正。 臭臉們。 主駕駛座一個,后駕駛兒童座一個,兩個一大一小各不相同卻又完全同步的臭臉。 皺著眉,扁著嘴,臉頰鼓鼓的,眉毛揚著鮮明的不爽怒氣。 “還有洛洛,這幾天和mama在家要聽話,少調皮……” “哼!” “……豹豹?你辦公室旁邊似乎新開了個休息室,打算待會去公司開會時把洛洛放在那兒嗎?那到時候給我發個短信吧,火車上如果信號好,我遠程視頻幫洛洛寫點作業也……” “嘁!” 嗯,不僅一模一樣的倆臭臉,而且一并對他愛答不理。 洛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既沒生誰氣,又沒想懲罰誰,真的只是深思熟慮后決定的必要出差,怎么這母女倆個頂個的不樂意? 剛才在家里解釋說明了很多遍,難道他還是掠過了什么細節沒交代嗎? 三餐,衣服,睡覺時間,固定視頻聯絡,一到地方就發報備短信,連第幾天幾點預計進入沒信號的無歸境都詳述出來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細節忘記交代,那也是她們倆的問題—— 臨出門時一個死抱著腰不松手喊“老婆”,一個死抱著腿拖在地板上喊“爸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上刑場呢。 明明只是出差而已。 洛安看看臭著臉的妻子,又看看臭著臉的女兒,有心想再動手過去挨個戳戳揉揉,但又看了看腕表…… 再過二十分鐘就要檢票了。 之前在家里跟她們磨蹭了太久,沒時間再耽擱。 “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見?!??洛洛?” 無人回應,車廂里只有兩張怨念滿滿的臭臉。 洛安……洛安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 他快步進了站,沒想什么別的,只覺得妻女估計又奇奇怪怪地開始計較某個點,譬如今早豹豹覺得一直指使他拿鴨蛋他就不會有空離開…… 出遠門,跑長途,這是天師工作的家常便飯啊,也屬于他“瑣碎生活”的一部分,只不過以前沒有清楚和妻子報告過內容路線,后來又仗著鬼魂的體質在女兒睡下后不眠不休罷了。 妻子自己就到處跑,而洛洛小時候見到mama出差也沒反應,理應都很習慣…… “站臺上的乘客們請注意,xxxx次列車即將進站,請遠離黃線……?!?/br> 洛安收回了注意力。 他壓低帽檐,又拉緊口罩,背后暗暗掐訣,眼中逐漸出現了一縷極淡的紅色絲線—— 畢竟不是真的來坐車趕路的,他計劃順著那抹執念曾掠過的痕跡一路回去,從上車的第一刻開始,就是正經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