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5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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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在衣扣上的是根白皙無暇的食指, 指甲修剪得干凈而整齊,出自戚家多年來的精細培養,也是玄門嫡子使用頂級功法進行修煉的證明。 然而,透過這層皮rou, 他的眼睛卻能清晰看見另一根食指—— 不算白皙,有些傷痕,手指微微變形, 是做過粗活的痕跡。 洛安非常熟悉那痕跡。是劈過柴、挑過水、幼時吃苦的證明。 因為他手上也有相同的痕跡,與這雙手就像是兩輛曾駛過同一條道路的車, 微妙的同步在一起。 但他很確信,數千年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家伙, 是絕不會沾上這種痕跡的。世家的正派公子永遠不會沾染煙火氣。 “在想什么?為什么不和我說話?” 然而, 即使此時看穿了那層外罩的皮rou, 看清了這軀殼中的魂魄…… 洛安依舊定定地盯著敲在自己衣扣上的手指。 雖有些粗糙, 總體卻顯得很光滑, 指甲比戚妍修剪干凈的本甲長得多, 還染著海棠紅色的蔻丹。 這是后天才仔細養過的手指。 蔻丹紅得發亮,卻不再沾著他熟悉的血腥氣, 只有花汁的香氣。 洛安垂眼看著那根掩在假象下的手指又點了點自己的衣扣,聽見手指的主人嬉笑開口。 “好吧,那我再說一遍,偷偷地對你說。我呢,可是誠心誠意地喜歡你?!?/br> 人生第一次,遭遇了來自妻子以外的異性的告白。 還是在妻子并不知曉的隱秘角落里,看著對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衣扣上,與那人的距離甚至不到一米。 不管接下來如何應答,這狀態本身就是超出界線的舉措,很不守規矩,更不守德。 應當規避,應當反省,還應當向妻子表達歉意,甚至應當削去這塊被觸碰的皮rou表示自己會保持潔凈。 只是…… 這一切,只建立在“對方真的對我抱有非意”的前提上。 “所以,你該怎么回答我?” 那張臉又接近了些,女人身上輕薄的夏裝隨著她彎腰湊近的動作飄動了一下,絲質衣領下滑,露出了她比手指更白皙的脖頸。 她很清楚他的眼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動作,而她也曾真實活在一個向異性露出脖頸便是逾矩的年代,這動作在那個年代便是赤|裸裸的勾引。 來自現代的男性或許不覺得什么,可洛安清楚這代表了多過分的事情。 尤其是一位已婚女性,面向一位已婚男性。 很明顯,她的確對他抱有非意。 只是,他更確信,這“非意”并非男女之情…… 洛安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后順著胳膊緩緩向上。 “戚妍”很明顯愣了一下,眉宇間飛快閃過一抹什么,但嘴角的笑更加“柔情蜜意”了。 “果然,你肯定能懂,是不是?” 是,當然。 洛安點頭:“你都做得這么明顯了?!?/br> 女人湊得更近:“那我們——” “咔吱?!?/br> 沒有巨響,沒有怒吼,更沒有突然發生的事故或狼狽的躲避。 “咔吱”,對方骨骼彎折的脆響,而洛安只是迅速扭過那只胳膊,又將她反壓進結界更隱蔽的陰影里,自己上滑的手猛地掐緊了她特意展露的脖頸。 女人的后腦勺磕上后墻,整個都被他的背影吞沒下去。 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經典的偶像劇壁咚。 從近處看…… 只有女人自己才能感覺到自己頸骨在他掌心下嘎吱作響的動靜。 “為什么你會覺得,在第一次第二次犯錯后……”洛安平靜問道,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一只手握緊她剛才那根抵在襯衫紐扣上的食指,然后一點點掰開紅指甲里偷藏的毒針。 “……還能成功殺我第三次?” 女人艱難地吸了口氣,然后咧開嘴,露出一個絕不屬于戚妍的颯爽笑容。 “試試又不會虧錢,是不是?” 嘖。 洛安收緊了掌心,對方頸骨嘎吱作響。 “你以為模仿我妻子能讓我留情?” “……當然不,倘若你這種人在我眼前冒充我夫君,我也會出手殺了你?!?/br> 盡管呼吸越來越困難,女人卻依舊嬉皮笑臉的。 “說實話,看見你很惡心?,F代人管你這種東西叫什么來著……哦,垃圾贗品?!?/br> 洛安非常平靜。這態度才是正常且真實的,畢竟他們之間—— 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你綁架了我的尸首,我屠了你的墳墓,你試圖再殺我一次,我便把你撕扯得七零八碎……遠超假想情敵,是不折不扣的死敵關系。 即使眼前這份魂魄并非被污染的紅影,也并非沉溺于怨恨的陰煞,而是被祛除陰氣、惡念等各種濁物后,凈化完畢的一束脆弱意識…… 即使,嚴格意義上來說,面前這個家伙與自己是“初次見面”,她并非紅影。 紅影就像一個垃圾桶,裝滿怨恨、惡念、陰氣、瘋狂與天道意識,被污染的它只留存了屬于那個女奴的一小部分,而那一小部分恰好是現世的安各缺失的最后一份拼圖——如果說識海里的小安各代表了“幼時無數次非正常死亡產生的執念”,只需要他利用小斗笠做做心理工作便能自然歸順—— 那千年前女奴的這一小部分,便是妻子完整魂魄的最后一個碎片,想要她與妻子融合,只能徹底祛除紅影。 從出生起就籠罩在天道陰謀中的安各,也從一開始就“不完整”。 非要用前世今生的例子打比方就是——前世的女奴大部分轉生為了今生的安各,可還有那一小部分,被永遠地困在了棺材里,與紅影混為一體。 雖然那是他為了妻子必須取回的最后一份拼圖,但那魂魄卻絕不是妻子本人。 所以,一路走到如今,洛安數次斬殺紅影,又經過最后一次在無歸境、在境外白霧中那漫長的一夜廝殺后,他暴力清除了它身上全部的【雜質】。 程序如果被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病毒污染了,那最后的也是最終級的手段,“關機重啟”。 只不過天師清理病毒并非動動手指就能搞定的事,他體內的暗傷留存至今,識海也不算穩定…… 但總歸是大獲全勝了,就像倒空了垃圾桶里的垃圾,計劃破滅的天道意識再也無法支撐,與紅影相繼破碎后,也只剩那抹本屬于女奴的殘魂。 洛安原本沒去管,他很確信那抹缺失的魂魄會慢慢回到安各體內——無主的魂魄自會尋找源頭,不是嗎。 直到今天,看見了這個女人。 失去了天道意識的cao控,又被他驅除大半陰煞之氣,不再有能睥睨眾生攪亂天地的力量,僅僅一抹殘存的孤魂罷了。 甚至喪失了墮落為鬼的原驅動力,本就無法存續太久……那為什么,還有力氣附身戚妍,又跨越無歸境,一路來到這里? 既然她是千年前那個女奴真身的一部分,而如果他沒有理解錯前世記憶里那個女奴的個性…… 【茍延殘喘】與【草菅人命】都與她完全無關。 雖然厭惡千年前拿剪刀的那瞎子,但洛安知道,他不會娶一個低劣嗜血的人為妻,又甘心把一切奉獻給她,支持她的起義。 那瞎子把女奴比作最明亮的東西,而無論是他今世的妻子還是曾經那個女奴,都不可能是紅影那瘋癲失常的怨鬼。 洛安判斷,她來找自己,又擺出這個假惺惺的姿態,是不懷好意,但并非生死危機。 女奴的身上并沒有很濃的殺意。 只不過…… 不濃,淡淡一點的,也是殺意。 他不會貿然去賭對方突發善念的可能性。 洛安繼續收緊了掌中的動脈,無視對方嘴角溢出的血。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監控死角往旁邊再走幾步,就是直達樓底垃圾車的投放通道。所有會被發現的位置我都用結界覆蓋過去了,現在掐斷你這具軀殼再毀尸滅跡,我只需要多走兩步路?!?/br> 一位合格的天師或許不懂得欣賞電影,但他總要第一時間掌握周圍環境的出入口位置。 “……這具軀殼可不屬于我,掐斷之后我固然會消散,但她也會一并死亡哦?這個溫柔的大美女可是一心想著你……” 洛安很不耐煩:“一心想著我妻子,我知道。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對情敵手下留情?” 且不說戚家這些年為了長生不老做的種種小動作,戚妍一開始接近安各就是奉戚延庭的命令,姐弟倆相繼使用家傳的傀儡術cao控紅影后被它反噬cao控也算因果報應——成熟的天師當然要承擔自己行為造成的后果,洛安不信戚妍作為嫡系對本陽會染指安各的計劃與囚禁紅影的密室毫不知情。 這女人并非被無辜牽連,所以不管是被當作傀儡還是被附身,洛安都懶得搭理。 就無歸境一事,他不會害她也不會主動救她,而如果把“戚妍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放在一起做選擇,洛安當然會果斷咔嚓掉前者……更何況,就憑戚妍想從他這里搶他妻子,洛安就絕不會對這女人留情。 ……情敵,呵呵。 女奴看上去似乎很想發笑,但最終她舉起雙手,討饒般推了推。 “好吧,好吧,我現在很清醒,也沒什么怨氣。我明白殺了你不會喚醒他,只是有機會就想試試,畢竟剛才只差一點就能捅你心臟……我保證不再嘗試殺你?,F在我們能聊聊正題嗎?” 不能。 洛安皺眉,單純提問:“究竟是什么讓你誤會了,在我面前能再有‘殺死我試試’的機會?” 他這就和剛才提問“你是不是有病”一樣,明明是互殺過好幾次的關系,做什么又是請我喝葡萄冰茶又是請我看電影的—— 附身于戚妍的女奴又笑起來,或許是窺見了這人與曾經那人在某方面相似的“單純”,她這次的笑意真實了許多。 又帶上點事不關己的促狹。 “我還以為,你起碼會為表面的這張臉特別留情?!?/br> 表面的這張臉?戚妍? 洛安更疑惑了:“為什么?我和她不熟?!?/br> 附身的魂魄自然能夠了解到本體所思所想所經歷過的一切,否則女奴一個幾千多年前的古人,也無法快速適應現代的語言、交流習慣、穿衣打扮,調整自己的表達方式,再使用戚妍的身體一路來到首都的電影院。 女奴很清楚戚妍對面前這人的那點情愫,否則她也不會知道對方的喜好、用曖昧的方式接近他——女奴也清晰記得她因為一句“你沒我好看”徹底失戀,對閨蜜大哭時閨蜜逐漸鐵青的那張臉。 ……嗤。 雖然她看眼前這個贗品同樣不順眼,但不得不說,千年后的那個自己,實在是蠢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