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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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開口時一字一頓,仿佛要把這份謊言雕刻成永恒牢固的防護。 “爸爸很好,流血不會痛,受傷不會痛,這次只是稍稍睡得有點久?!?/br> ……真的不痛嗎,不痛就太好了。 安洛洛呼出一口氣,放心地點點頭。 然后,貼著爸爸的額頭,她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好啊,那我絕對不會在mama面前暴露爸爸的!因為爸爸需要很多很多的呵護,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地保護你,就算mama逼問我也會說絕對不是爸爸教我的,都是我無師自通??!” 爸爸:“……” 她這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呢。 說“絕對不是爸爸教的”和坦白“就是爸爸教壞我”有什么區別嗎。 越聽越不放心,總覺得這小家伙會暴露自己,洛安剛想裝著虛弱的樣子咳幾聲繼續打打感情牌,可胸口再次傳來悶痛—— “咳……咳咳……” 該死,是壓不住的真咳。 他推開了安洛洛,伸手抽了幾張紙巾:“爸爸有點感冒。洛洛,去看浴室里的mama好沒好吧?!?/br> 正巧,安各之前哄孩子時用的借口也是“爸爸感冒生病了”,所以安洛洛沒再懷疑。 她點點頭就轉身往外跑,而洛安等到她的背影不見了,才放下紙巾,看了眼里面。 紅得發黑的淤血,星星點點的,像是某種濺開的毒藥。 ……唉。 他不由得嫌棄地皺了皺眉,身體愈合的速度怎么都不如預期——重傷狀態實在是令人厭惡又煩躁——現在內傷還在,活人的身體又不能用煞氣直接修復,實在麻煩。 其實已經很好了,裴岑今幫他修復了身上大半傷疤,如今洛安咳出來的不過是淤堵多時的氣血,雖然咳血時的悶痛避免不了,但咳嗽越頻繁他的身體就能越快復原,也算是“堵不如疏”的佐證。 否則他也不會放出“等師弟醒了就沒什么大問題”的話來。 既是確認那個討厭傷病的破爛會不擇手段“迅速愈合”,也是對自己醫術的自信。 咳出的血越多痊愈的速度越快……咦,這么想想,他還真算是“生理期”。 洛安再次反感地瞥了眼染上血的紙巾,迅速揉皺,拋出手心,又讓它在空中自燃。 他自己也會點醫術,知道這時應該取點咳出的血做樣本,根據樣本對癥下藥調整方子吃幾服,再配合著吃點補氣血的藥會好很多,但…… 但小傷不會死,大傷是自己弱,洛安就是很討厭受傷,更討厭搞這些溫補的東西讓自己過得舒服。 不就是咳嗽時會有點痛嗎,又不會痛死。 “爸爸爸爸,好了嘛?我們要出門啦?” “來了……” 他起身,合上房門,把那點煩躁拋之腦后。 反正就是兩三天便能飛速掠過的小問題。 ——事實證明,這不是兩三天就能飛速掠過的小問題。 起碼,當天晚上,洛安就發現,這問題大了去了。 發現自己依舊在生理期的妻子沒心思搞東搞西,一上床她就蒙著被子睡了,大概是既為白天弄臟裙子的事惱怒、又因為沒能兌現狠話而心虛,況且這段時間她也的確累得不輕,他剛熄燈就聽見她那邊傳來熟睡后的吐息—— 然而,洛安躺下才不到半小時,胸口的悶痛就驅使著他從床上坐起、飛一般沖進浴室—— 咳嗽,干嘔,洛安與裴岑今共同制定的治療方案是最強勢又最快速的,在這樣的痊愈速度里,不分時機被藥材與罡氣催動著迸出體外的淤血就霸道極了——也痛苦極了。 他奮力掐緊掌心想壓住這些噪音,但最終能壓住聲響的唯一方法是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然后把臉埋進水池里。 ……嘖。 只要一停止咳嗽,洛安就想洗干凈身上的血味躺回床上,繼續偽裝“沒什么大不了”,可咳嗽就和噴嚏一樣是不可能一通咳完快速止住的,他在床上躺一會兒就又感到想咳嗽,不得不再次下床沖進浴室—— 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遍,洛安頭疼喉嚨疼,最主要的是他的心態越來越差,悶氣越來越足——眾所周知,悶氣最傷身體。 他渾身上下的筋脈都氣得疼,恨不得直接把手化回鬼爪探進胸里捏爆肺算了,這是什么拖后腿的破爛臟器,拖累他掩藏不好維持不住還來來回回地咳嗽,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家里其他人休息——氣死了氣死了這種狼狽的狀態—— 等到洛安第十九次咳完血,察看顏色確認它比早些時候淡了很多,淤血應當在逐步減少了——他又清洗了血味從浴室里出來,結果就看見床頭燈打開了,妻子默默從被窩里探出頭盯著他,臉上再無半點睡意。 洛安那好不容易因為“淤血變淡”緩和了點的心情立刻跌到谷底。 “抱歉,”他走過去,揉著眉心,“大晚上的吵醒你了……” 他沒再想著扯謊,安各不是傻子也不是聾子,枕邊人大半夜不??人愿蓢I、十幾次下床去浴室來來回回——她早晚會意識到的。 聞言安各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會兒,洛安猜那是起床氣。 誰大半夜的被一個病癆鬼吵醒都不會開心。 “對不起,”他再次道歉,“明天我聯系師兄再開點藥,早點止咳?!?/br> 安各繼續盯著他,背景板里無形的怒氣似乎更濃郁了。 “……要不先分房睡吧?”洛安思索了一下,“這幾天你睡我旁邊肯定休息不好……” 妻子的表情又變了變,如果說她剛才是想咬他一口,現在就像是要啃穿他腦殼。 兇神惡煞的。 洛安又咳了幾聲,繼續討饒:“我真沒想到會有這樣吵鬧麻煩的后遺癥……” 是真的沒想到,否則他今晚再怎么也不會和妻子睡在一張床上,早就縮回客房安分待著了。 安各吸氣,吐氣,再吸氣。 她終于開口時語氣硬邦邦的,壓著不知名的憤怒,但卻又很輕。 “先喝點熱水。給你倒那兒了?!?/br> 洛安:? 他這才意識到什么看向被自己忽略的床頭柜——一杯熱水,還有一張攤開的油紙,里面放著幾粒補氣血的丹藥。 前者杯口散發著熱氣,明顯是剛倒好的; 后者是他今天白天時親手煉制的藥丸——因為她還在生理期,前幾天又在無歸境時受了點傷,洛安覺得她需要好好調養。 見狀他立刻就移開視線,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 “怎么突然把藥勻給我了?你肚子不難受了?腳踝上磕的傷好了嗎?還疼不疼?” 安各:“……” 安各感受著這貨一把扯出她的腳踝在燈下察看,反復摩挲了一會兒那片破皮的小口子,仿佛那點口子是骨折再添穿透傷—— “明明就還沒愈合。你該多吃點藥,才能快點好?!?/br> 安各……安各真想直接拿腳踹死他。 腳上破了點皮在生理期第四天的,和不停干嘔一晚上往外咳了十七八次血的,你覺得哪個更需要吃藥,哪個更需要安安分分好好養???? 但夜太深,那邊的被褥掀了太多次,浴室里的咳嗽聽著太令人難受……她實在是發不出脾氣。 “多喝熱水,多吃藥,”她閉了閉眼,縮回被窩,“然后上床關燈,陪我繼續睡覺?!?/br> 洛安同樣想反駁,“我躺旁邊繼續咳嗽你怎么可能睡得好”,事實上,他現在就想收拾被子枕頭搬回客房。 但同樣……夜太深了,妻子看上去太氣太累了。 他只好老實地喝了水吃了藥,依照她的命令安分躺下,很久都沒再動。 也不知道是今晚咳的血太多終于咳完了,還是補氣血的丹藥起了點緩解的作用。 洛安閉目養神,根本睡不著,亂糟糟地想了很多。 睡不好,吃不好,想要休息會被那邊的動靜打擾,隨時要提高注意力警惕……他小時候照顧過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他最知道照顧病人有多疲憊的。 不管是腦子有病,還是身體有病,照顧病人永遠是一項苦差事。 明天他就搬去客房……不,還是直接去自己的胡同小院……等傷徹底養好了再回來,反正也就幾天…… “別告訴我你在想分房睡的事?!?/br> 旁邊突然窸窣響了一陣,她的腳不輕不重地踢過來:“想都別想?!?/br> 洛安:“……還不睡嗎?” “你咳成那樣,誰能再放下心快速睡著啊。我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把我推醒跟我說聲不舒服,讓我幫你倒杯水,你會死還是怎么的?” “……” 洛安皺皺眉,意識到黑暗里她看不清自己的否定,又開口道:“豹豹,照顧病人并不是輕松的事情,而我真的很抱歉今晚吵醒了你?!?/br> “你今晚要是沒吵醒我,”她冷冷道,“我明天早上起來會被我自己氣死,然后坐地上從天亮哭到天黑,拍著大腿喊你壓根不在乎我,根本就沒把我當老婆使,我以后再也再也不倒頭睡覺了,就要通宵盯著你盯出紅血絲?!?/br> “……” 洛安無語良久,不知該如何回復。 所以不是因為他吵醒了她生氣?是因為他沒有一開始就把她叫醒生氣?這可真是…… 你又在生理期,又帶著傷口,這幾天還忙忙碌碌的累得不輕,我怎么可能就因為一些咳嗽半夜推醒你?況且犧牲你的睡眠換杯熱開水就能讓我的癥狀平復嗎? 他實在想要再反駁幾句,但妻子描述的畫面感撲面而來,那也的確是她能干出的事。 雖然她以前總是過分健康看不太出來,但,其實,每次安各生理期時,洛安都會比平時小心許多,能順著的哄著的都會去做。 畢竟……悶氣太傷身體,尤其是在氣血流失的時候。 洛安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明白,”他承諾,“我明天不會搬去胡同的房子那里?!?/br> 安各幽幽道:“原來你不僅僅想著分房睡,還想著直接離家出走?!?/br> “……” “要不是你現在咳得厲害,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狠狠教訓一頓,折磨得死去活來?!?/br> “……” 說這話時她原本踢他小腿的腳逐步往上,踢向了有些不妙的位置,很明顯在暗示那會是哪種“折磨”—— 洛安趕緊抓住了,摁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