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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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見空氣里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像是有東西扎穿了誰的皮rou。 下屬、胡令、駕駛員……這些都消失了。 安各獨自站在空蕩蕩的機艙里,血袋還在不遠處的空擔架旁搭放著。 只她一個。 ……還是說,只有她一個,幸免于難呢? 因為看不見。 因為不相信。 哪怕萬千鬼影蜂擁而至,也傷不到她絲毫的,這顆……不信之心。 安各摸索了一下空曠的擔架,便抓住機艙艙壁,一點點摸向了敞開的機艙口。 艙內依舊顛簸得厲害。 但她每一步都穩得出奇。 鬼是不存在的。 迷信就只是迷信。 玄學界里不過傳銷詐騙。 今夜的無歸境也是些轉基因怪物…… 就這樣相信,就這樣堅信下去,便沒問題。 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樣能塑造出最堅固的防護,這樣才能令她繼續無敵地行走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里,否定所有她厭惡的、恐懼的、可能會傷害她與她在意之人的東西。 就這樣相信下去…… 【與此同時】 就這樣相信下去,肯定,會沒問題。 倒在地上的安洛洛伸出手,她抱緊了小斗笠。 后者的肩膀上正扎著一只尖利狹長的紅指甲,只差一點角度就能直直扎進他的脖子,而如果沒有小斗笠,直接對準的地方就是她的后心—— 可是沒有如果。 能撕開男孩腦袋的指甲被人打偏了,打偏后扎向女孩的攻擊也被男孩好好地擋住了。 渾身無力的小斗笠睜開眼睛,又閉上,確認自己成功地在剛才挪動了一點身軀,好好地為這個小笨蛋擋住了來自后方的襲擊。 而安洛洛吸著鼻子摟緊他,用床單扎緊他身上的傷口,又仰起頭看向更高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血自上方的劍尖滴落而來,而霜雪般的長劍破開紅衣女鬼的心口,黑衣黑發的男人靜靜地立在那里。 深深白霧,萬千鬼影,在他身后緩緩退散開來。 玄關點著的暖色燈光下,他拔劍,翻轉,再下劈—— 猩紅色的影子如云霧般劈碎開,安洛洛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也滾下來。 “爸爸……” 爸爸彎腰,把他們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點了點手指,止住了小斗笠嘴邊咳的血,也愈合了安洛洛擦破的掌心皮。 恍惚間似乎有誰在張狂地大笑,拍著掌重復“你完了”,但安洛洛已經聽不清了,她嗚嗚嗚地哭出聲來,張開手抱住爸爸的脖子—— 卻只抱到了虛影。 【你完了?!?/br> 【你要么讓他們落入我的掌心任我宰割,要么就只能抽開意識來救,把你的軀體重新拋在一邊,變回我砧板上的rou……】 【你完了?!?/br> 【不管救哪邊,你都完了?!?/br> 【洛安、洛安、你終于、洛安——你再也無法阻止我——哈哈哈咳——】 “我不會的?!?/br> 洛安說,沖茫然的女兒露出一個安撫的笑臉,抱著他們走進家門。 不會的。 我的意識在最安全的家里,我的軀體也托付給了最可靠的人…… 【運輸機上,機艙口】 安各閉眼,吐氣,再睜眼。 萬千鬼影,蒼白的手臂,被抓著的往外拖行的那個人。 是不是存在,該不該相信…… 歸根結底,只由我來決定。 我相信。 安各切實擠入無數鬼影中。 可是,我也不相信。絕不會去選擇相信。 我只選擇相信…… 你。 你在那里。 即便是最濃厚的白霧,無名指的戒指在其中,依舊樸素又美麗。 在無數鬼影垂涎的眼神中,機艙口,安各切實揮出了閃著金光的拳頭,抓住被拖離的、那個人垂在半空的手。 “喂……把我的丈夫……還給我!” 是,鬼存在,他存在。 而你們—— 安各抱緊了他的身體,又一腳踢上機艙門:“全給我豹豹的麻利滾蛋,一幫裝神弄鬼的封建迷信??!” 第294章 第二百七十七課 大戰結束必有補給換句話說就是必要善后 “據本臺記者報道, 自前夜凌晨開始的異常濃霧已經在市區消散,紅海的風暴日驅平穩,接下來有請本臺專家……” “是, 謝謝主持人。前夜的氣象可能是某種新型的大氣污染所造成的影響, 但好處是該影響已經完全消失, 短時間內不會再……” “自紅海而來的海上風暴意外提純了紫海的水質,今日檢測結果, 毒素已經全面清除完畢,不久后就將對游客開放新建設的海灘……” 安各拿起遙控器, 一把關上了電視機。 “沒什么好看的?!?/br> 窗外天空清澈,室內光線明朗,安各拂開旁邊隨手堆成一摞的報紙和文件,從塑料袋里隨手抓出兩片吐司塞進嘴里。 她幾口就咬完了嘴里的吐司, 一邊吃還一邊評價:“電視里全都是一些早就知道的事,這年頭的新聞真沒什么意思?!?/br> “那是因為媽咪你自己買下了電視臺啊,”安洛洛坐在她對面, 同樣抓著吐司片,嘴里則含著一根戳在乳酸菌飲料里的吸管, “昨天不是還在說‘這種事必須第一時間把輿論控制在自己手里,抹除可能會有的第三方影響’, 所以叫來童童jiejie忙里忙外梳理了對外通稿……” “雖然是這樣, ”安各嘟噥:“新聞就是很無聊啊?!?/br> 原本只是想在吃早飯時開個電視當背景音聽聽響, 結果越聽越煩躁。 安洛洛也嘆了口氣。 “也是……好無聊……” “買都買了, 媽咪想請個相聲演員來當新聞主持人, 改造一下播報風格。你說呢?” “行啊……” “算了算了, 專業不對口也不好。轉臺看相聲嗎,洛洛?” “隨便啦……” 安洛洛吃完了手里的吐司, 她索性把腦袋趴在了桌上,長長地嘆了一大口氣,低在頭發像是蔫下去的絨毛。 她今天并沒有梳出可愛的發型,而是扎著一條很樸素的馬尾辮,只是用黑色發圈隨意地綁了綁,也沒佩戴任何發卡頭飾,那根辮子的角度甚至還有點歪斜——一看就是小朋友自己對著鏡子努力綁出的杰作。 就像莫名沖著電視機煩躁的mama,這位愛美的小朋友同樣沒什么心情弄發型。 在這個時間段,她們倆都沒什么心情,剛剛不過是沒話找話而已。 捧著從超市買來的吐司面包,喝著紙盒狀的飲料,隨隨便便地對付著自己的早餐與發型,不管是電視機里滾動的新聞還是外面水洗過般晴朗的天空,都不能驅散餐桌上的陰影,要問為什么—— “總體傷勢差不多了,”用毛巾擦著手,裴岑今從客廳后走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能恢復意識……” 安各面無表情:“差不多?” 安洛洛癟了癟嘴:“大概?” 裴岑今:“……” 不知為何,他往后退了兩步,有點咽口水的沖動。 等等,你們以為救一個反復橫跳左右分身不僅在重傷時抽出魂魄還把軀體用不成熟的法術一分為二的家伙很容易哦??更何況那家伙在這么干的同時懟上了古代陰煞、乾坤法器,最終還被天道意識爆完了自己幼年體深處埋伏的炸彈,耗費魂魄又驅開白霧里的鬼影與毒氣—— 重傷患自己作死我就是抓著萬靈藥追著他跑也沒用???我能縫縫補補地在兩天內把他的意識重新弄清醒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身為可靠的大師兄,裴岑今成熟地咽下以上一系列咆哮吐槽。 反正面前這兩個,一個是只見到他突然變作虛影消失的小孩,一個是只看護了他昏迷軀體的唯物主義大人……那家伙耗費心血拼盡全力要護好的東西,終歸還是成功護好了。 那就沒必要詳細闡述傷情由來徒惹擔憂,反正,都能慢慢治好的。 ……再說了,這也不是他該坦白的破事,事前就達成共識了,他只負責治傷。 事后善后該由那家伙全權負責,他可還欠著自己十頓宵夜呢。 裴岑今又揩了揩手里被血浸透的毛巾,將它投入旁邊的熱水桶里。 “快的話,或許不到一小時就能蘇醒。等他醒了,就不會再有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