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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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聲音好響,愈來愈大地蓋過來,難道是夾在烏云中的雷鳴? 可天道才不會插手這種天師之間的斗爭。它什么時候會幫著人類驅逐鬼怪了?這不符合常理??? 胡令勉強避開紅影掀來的碎石,他cao縱著巨大的木枷跳上峰頂,放大視野再鎖定那邊的天空—— 不是烏云,也不是雷鳴。 那是成千上萬架,閃著信號紅燈,嗡嗡襲來的無人機。 安各一巴掌拍向胡令肩膀:“快點!去接應!” 胡令咽咽口水,見洛梓琪完全沒露出意外或反對的神色,只好有點呆地cao縱木枷跳下山崖,奔向那群無人機。 ……等等,不對吧? 在無歸境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些感覺材質格外堅硬的無人機和市面上販賣的不是一種東西,每個機身下還分別提攜著數包黑漆漆的、逸散著煞氣的…… 一爪爪摁過沙灘,龐大的木頭野豹跑近了。 說是“大”,在海浪與山巖的夾擊下沖進那密密麻麻的無人機群,哪怕是機關術所作的木枷,也被襯托為了一頭再原始不過的小豹子。 畢竟前者是一千六百年前,一個見識短淺的世家子雕琢出的作品。 而后者,是一千六百年后,以財力近乎征服了整個中州的巨富,投下無數人脈與資源建立的…… 形單影只的豹子沖入機群,終于抵達中心位置的安各指揮著遠方的秘書們,開啟準備好的程序。 “瞄準,預備?!?/br> 胡令張口結舌,想要阻止她,說明那東西可是赤紅的陰煞啊,玄學界有記載的最古老的怨鬼,用現代火力再怎么擊打也是沒用的,就算你不知研發了什么東西又集合了成千上萬數量超乎想象的高密集火力—— 可秘書組們預備好的程序開始輸入,坐標抵達后迅速與安各的控制權接洽,軌道也好命令也好一旦發出就不可終止,而無人機機身下的彈匣敞露,飄拂出墨汁般漆黑的煞氣。 【豹豹,謝謝你今天帶我參觀實驗室。是的,當然,它們很有趣,我想應該也能派上不小的用場……你介意我近距離調試一下嗎?】 當時安各不假思索地點了頭。 如今安各不假思索地揮出手。 “開火?!?/br> “嘭!嘭!嘭!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不是簡單的“火藥”。 成千上萬架由機械運輸、由天師改裝的無人機紛紛投下炮火,漆黑陰煞本源的力量載著火藥一齊扎入最上空的紅影深處,扎破狂風與巨浪—— “啊啊啊啊啊?。?!” 密密麻麻的紅色信號燈下,洛梓琪看見那團堅不可摧的猩紅色破開了。 安各的視角很模糊,不管是扭曲的怨鬼還是尖叫的女人,在她眼里一律是裝神弄鬼的馬賽克—— 但她非常滿意地看著紅海上空最中心的馬賽克噼里啪啦地碎開,宛如天上下起馬賽克雨。 不管那是什么——總歸是由她擊破、打贏的東西唄。 哼哼,這個世界絕沒有本豹談不贏的生意,更沒有本豹打不贏的封建迷信。 “童童美女,準備好,”忙著校對程序的李欣童聽見略帶得意的命令,“一分鐘后,第二波攻擊,我們一起把那個坐標轟得干干凈凈,早點轟完就能早點結束加班咯~” 李欣童和另兩個秘書在運輸機里噼里啪啦地輸指令已經輸得手指要抽筋了,但此刻,他們依舊迸發出了更快的統籌指揮效率,與更高的工作積極性。 早點干完,早點下班! “是,老板?!?/br> 第289章 第二百七十二課 信任或許是這世上最難也是最簡單的事情 君よりもっと素敵なひとも 縱使有比你更好的人 君以上の人にはなれないからさ 也無法超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引自歌曲-どうして (acoustic remix)-高瀬統也 好疼。 奮力積聚的力量在海面碎開, 紅影自己也在海面碎開,就像是一朵被碾爛的血花。 好疼…… 【吃】 【吃】 【好香好香吃——】 就像回到第一次死去的那天。 它抬頭望進遠處無數架陌生的機群,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正在海上閃著一道道的紅光, 一時, 仿佛再次見到了多年前那座大殿里, 許許多多簇擁而來的人頭。 ……只不過它們并不會不受控地擁擠上來,發出的攻擊也并非張開牙齒肆意啃食。 嗯, 更像是它第二次死去的那天,美麗得過分的天師卻帶著一副空洞冷漠的表情, 一把霜雪般的長劍直直捅穿它的心口,連帶著所有怨恨不屈,都被鎮在深深的地底。 它拋去最惡毒最激烈的咒罵,恨得雙目流血雙手潰爛, 每寸皮膚都隨著掙扎皸裂出被啃食的傷痕,在死相與鬼面中來回切換,可那個天師卻無動于衷, 仿佛根本看不見這一幕似的。 【陰煞。你該死?!?/br> 他握著那把劍向下捅。 唯獨手有些不明的顫抖。 ……為什么? 究竟憑什么? 我明明有一個夫君。 我明明有一個孩子。 為什么……我看不見他們了……全記不得了……只能看見你捅來這把劍呢? 它好不甘心。 不知許多年許多年后,它從地底渾渾噩噩醒來, 伸手掏進那個可惡天師的心臟,想要逼問他。 你憑什么要殺我?你為什么要破壞我擁有的一切? 你—— 可那個可惡天師只是望著它流淚。 被絞斷的手筋已經提不起劍, 釘穿骨血封印力量的黑釘也不會容許他“顫抖”。 唯獨能有力氣自由活動的眼睛, 涌出一滴滴透明的液體, 又不受控制地鋪滿它與他之間的視線。 【為什么?】 明明該由它問出口, 可惡的天師卻先一步出口了。 很奇怪。 喉嚨已經被它抓碎了, 為什么還要費力擠出這樣的問句, 仿佛它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錯事。 你不明白你做了什么嗎?你被我找上來殺掉明明是活該吧?你…… 為什么千年前握著那把劍的手會顫抖? 為什么千年后看著我的眼睛會流淚呢? ……冥冥中,就像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某種可怕的錯誤。 可是……明明我只想讓…… “夫君……為什么……為什么……” 現在, 似乎是第三次死亡了。 碎裂的紅影浮在海面,稀奇古怪的炸|藥幾乎要把海面轟出彈坑,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擊開的手腳纏上一縷縷漆黑的煞氣,逐漸被侵蝕、被吞噬。 紅光。 炮彈。 鋪天蓋地的噬咬。 全是那家伙主導的襲擊。 是那家伙——黑色的陰煞——洛安—— 殺了我。 殺了夫君。 殺了我與夫君的孩子。 毀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天師——為什么即便殺死他也無法感到解脫——不能干干凈凈徹徹底底地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掉所有稀奇古怪的恐慌或猶豫—— “該死該死該死?。?!” 前塵往事,早就在腐朽敗落、化作鬼域的地宮中盡數埋葬。 它既不是那個勢要付出一切反抗強權的女奴,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用資源發動反擊的總裁,它只是一抹被鎮壓千年也無法超脫的執念。 忘記了愛人的臉,忘記了自己的名,忘記了曾經的奮斗曾經的反抗…… 只記得,殺自己的那張臉,捅碎一切幻影的那把劍。 是洛安。 就是洛安。 如今又奪走了它給夫君準備的軀殼,安排人這樣攻擊它粉碎它…… 紅影發出凄厲的尖叫,咒罵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去死啊啊啊啊——” 不知為何,站在控制室內的安各再次皺眉,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