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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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各:“最后一個問題!你,呃,你原來是和父母的關系很不好嗎?” 她至今都記得他當時的表情。 溫和、柔軟、無害到極致的無形面具似乎微微裂開一瞬間,眼睛輕輕看向右邊,嘴角沒有任何彎曲地拉直。 只那一瞬。 “安安老婆”的完美縫隙打開了一點,漠然的白斗笠似乎罩在她面前。 他這樣描述過去在無歸境的種種。 “還好?!?/br> ——還好。 多年后,無歸境,藏書閣,安各收回武器,滑坐在窗欞下。 外面的東西已經被她擊打得沒有動靜了。就在前五秒,她——它扒在窗上的胳膊徹底滑脫下去,癱倒在地上,變成一灘碎rou、灰燼或別的什么——安各不敢探頭細瞧。 她的心正因為剛才的拳擊與大吼怦怦直跳,如果真的看見了那血腥的碎尸或許真就要吐出來了——沒辦法,必須要用盡力氣在短時間內給那東西施加足夠恐怖的壓力,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現在它沒聲了,癱倒在外面,安各便終于允許自己癱坐在里面。 深呼吸,三下,扶住書架。 不能腿軟。不能干嘔。 她不怕外面沒有“補刀”的怪物再爬進來,它從出現開始就一直誘使她主動邀請它“進來”,如果沒有人的允許,它應該是不可能破開藏書閣防御的。 她也知道那怪物大抵是無法靠單純的拳頭與電擊消滅的,估計是遠在血潭的洛安做了什么,導致它失去了驅動力……外面的天色愈發混亂了,而且從剛才起她就在暴風中聽到了雨聲。 其實她也知道,那怪物被自己逼迫到極點時,顛三倒四尖叫著吐露的全是真話,它連“無歸境洛家藏書閣的秘密機關”都告訴她了,不太可能再敢在身份上撒謊。 更何況……那張臉……雖然不是完全相似……但的確有著細微之處相同…… 安各知道。 【還好?!?/br> ……那個樣子、那種個性的人,怎么能被平淡地描述為“還好”。 洛安那樣的人……就算再有缺點……也比渾身是刺的她圓融許多、溫柔許多,還那么擅長包容、退讓、那么富有耐心……所以……她本以為…… 他的成長,是相對自己年少時“幸?!痹S多的。 沒那么多傷疤,沒那么……疼。 僅僅是電擊|槍視鏡反射過來的一角,那幾根繡花針便讓安各心底發涼了。 同為母親,她想象不出。 一個這樣對孩子的母親。 和一個被母親這樣對待的孩子。 ……究竟是怎么會,長成了【洛安】那樣? 不。她現在不能再深想……要集中…… 深呼吸結束。安各握緊膝蓋,再次站起,無視后背那片被冷汗浸濕的衣料。 她一步步走進藏書閣深處,期間伸手,拖過地上昏迷的胡令的衣領。 拖拽著什么、目標明確地要去辦某事的感覺令她很快就拋去了剛才那一瞬的動搖。 他不在她身邊,這里也不是適合談心的睡前臥室。 她發現了……那事實……不管令她惡心、震驚、后怕或別的什么…… “化作怒火便好?!?/br> 安各扛起胡令。遠超尋常男人的手勁令她輕易就能把這個荒廢修行多年的世家子弟當作沙包。 瞄準。彎腰。弓步。腰部發力。手臂發力。小腿繃緊—— “轟?。。?!” 藏書閣三角縫隙窗旁的墻面,兩盞長明燈中間的掛畫碎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昏睡的胡令背朝下砸了過去——不,被砸了過去—— 【如有必要,你可以隨時使用三師弟。他擅長預知夢的特性意味著他總在關鍵時刻人事不省,三師弟不愛修煉又很怕死,為了在昏睡時確保自己的安全,他失去意識后會在身上自動開啟攻擊的、防御的、總之各式各樣花樣繁多的昂貴符咒?!?/br> 前幾天在實驗室討論計劃時,丈夫這樣介紹:【所以我們以前和三師弟出委托,就直接拿睡著的他當法器用。如有危險,手邊又沒有其他武器,我就建議你直接抓著他掄出去。他不會意識到的?!?/br> 嗯,事急從權。 胡令身上爆發出五顏六色的符咒光芒,洛家藏書閣的防御陣法啟動又被砸滅、啟動又被砸滅—— 最終,完全灰暗下去。 玄學界的家族密室,也不過如此嘛。 安各毫無愧疚心地瞥了一眼被當成“破城錘”使用后頭沖下倒在旁邊、且身上所有符咒法器被燒成灰的三師弟,然后她一腳跨進藏書閣背后的密室里。 如果那個女人所交代的屬實,這后面再往深處走,便能到達洛家存放著關于藏書閣的機關術控制室,以及…… 安各頓下腳步。 布滿長明燈幽幽微光的甬道中,一個如山間青竹般的男人睜開雙眼,看向這位不速之客的來臨。 能被自己看見,沒實體,眼神理智,神情正常,顏色半透明……安各迅速將其與安家宗祠里曾見過的少奶奶聯系在一起。 看守密室的祖靈嗎。 那么,牌位就在這后方。 陌生的祖靈開口了。 “外來者,見我為何不行禮——” 安各幾步越過他,一把抓過被燭火簇擁的牌位,高高揚起。 她手上的拳刺在燭火中跳著赤紅色的光。 “閉嘴?!彼f,“帶我去藏書閣的機關術控制室,替我找到武器。否則我發誓,這塊破木頭會碎成幾百片,我還會用腳踩,用那邊的胡沙袋砸,搜刮出我能搜到的所有殺傷性符紙扔?!?/br> 陌生的男人臉色變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這是無歸境洛家的藏書閣,只有嫡系可入——” 哈,我可太知道你是誰了。 安各掐緊了牌位,在她所見不到的世界里,罡氣如同熊熊的烈火裹住那塊木頭,純陽之體,萬鬼不侵,這樣的存在陷入狂怒比任何威脅都來得令鬼心驚。 鎮守在此地的祖靈臉色異常難看地盯著自己的牌位。 她獰笑道:“沒必要,你的名字他不記得了,那我也不會在乎,反正就是一幫狗東西?,F在我開始數數,三、二、一——” “住手??!我——”他沉下一口氣,“我帶你去。粗魯的外來者……不可擅動此處……” 安各輕嗤了一聲,高高抬手,又高高揮下,牌位“咚”地一聲被她踩在腳底。 “怪不得她會罵你是個懦弱的慫貨?!?/br> 某種自剛才起就被強行抑制住的憤怒、厭惡令安各此時的表情像極了要屠戮一切的紅影—— “死了也還是只能被女人逼迫、所以遷怒小孩的貨色,是不是?” 男人臉色驟變:“閉嘴,沒有半點規矩禮儀的粗莽婦人——” 安各再次伸手抓緊牌位。過于用力的指節開始泛白,木頭也咯咯作響。 男人慘白地止住呵斥。 “繼續啊。有本事繼續???呵……閉嘴吧。別再惹我?!?/br> 第280章 第二百零六十五課 機關術的cao控面板就像不知為何跑起來的 機關術。 它以圖紙為主導, 需要仔細核實材料、結構、安裝的角度,比起玄之又玄的“道法”“悟性”,似乎只要找到相應的機括, 按照其對應的規律就能靈活使用—— 比起神神叨叨的玄學, 它更像是某種遺失的古代科技。 安各是在和監管局合作項目時打聽到這東西的, 當時她便對這種似乎更能“被常人當作工具使用、創造出勞動價值”的術法頗有興趣,后來收集玄學界相關情報時特意問監管局要來了關于機關術的可公開信息, 像記憶談判要點那樣,重點記憶了許多。 好的商人總能嗅到商機, 安各也總能察覺到“可為我所用”的存在。 面臨一幫疑似能靠跳大神埋伏自己的邪惡組織,科學側也好玄學側也好,后備手段永遠不嫌多。 機關術就是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東西——使用它只需要“機關cao作”,不需要搞懂什么八卦與咒符。 可當安各與洛安約好進一步合作、共同討論計劃時, 卻沒怎么從他口中聽到關于機關術的消息。 安各便直接問出口,當時她非常嚴厲,甚至有點兇。 因為, 其他的私事他心思重、想遮掩也就算了,在關于玄學界大環境的情報交換上對自己有所隱瞞, 這實在非常愚蠢,要知道一個數字的偏差就可能導致上億項目的失敗, 一則基礎信息的錯漏就可能導致自己在關鍵時刻的判斷失誤—— 整整五分鐘, 切換到工作模式的安老板直接把對象當下屬狠狠訓斥了一通, 最后差點沒丟下一句“打回去重做”。 她對象好脾氣地挨了她五分鐘的訓, 然后說:“沒有故意向你隱瞞的意思, 只是我自己也不怎么懂機關術, 所以下意識忽略了?!?/br> “……真的?你也有不懂的術法嗎?” “玄學界里,我不懂的東西還有許多。大多數的正道術法我只是略懂, 而機關術……它一直是我的知識盲區,因為研究它意味著耗費大量的高價資源,又無法輕易得到高回報,一般只有家底深厚的玄學世家會專門劃出經費培養機關術士……” 安各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了,簡單翻譯一下,就是“沒背景,交不起學費”。 研究丹藥可以采集山內天然生的藥草,練習捉妖可以直接沖進妖魔堆里練實戰,可玄學界的機關術所需的材料保底就是金絲楠木,什么古玉瑪瑙千年沉香—— 材料也好,藍圖也好,關于機關術的一切都是極其燒錢的。 而且,就算掌握了機關術,也不可能在極短時間內憑空造出什么戰斗武器來,再好的機關術士也得花上三年八年乃至數十年一點點慢慢搭建,這根本就不是一項適合“實戰”的能力,它更像是某種龐大的防御工事,更多用于名門大派的護山大陣、玄學世家的秘傳暗室——而如今玄學界現存的機關術大成之作之一正是—— 無歸境洛家,藏書閣密室。 安各拉下最后一塊機關,幽暗的甬道瞬間熄滅了所有的燭火,又瞬間重新亮起。 ——只是這次亮起的不是香燭,是成千上萬顆鑲嵌在深處的夜明珠。 密室頂上的版畫分別向外裂開縫隙,正如那扇三角形的通風窗,它一層層呈三角形折疊打開,而天花板的面積越來越寬大、敞亮——就像一臺密封性極強的貨車突然打開了整個頂棚板—— 狂風,白霧,驚雷,碎石,渾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