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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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梓琪就知道,把“嚇走別人”這種任務交給自己社恐多年的破爛弟弟,是絕對會成功的。 他都不用帶腦子思考,自然而然的言行舉止就能嚇飛一切正常人了。 大老板早上乘著直升飛機來,中午就乘著直升飛機逃回去吃午飯了—— 洛梓琪看安各那張比紙還白的臉,都有點懷疑她還能不能吃得下午飯。 總之,計劃一切順利……只要后續沒人突然來裁撤整個研究所的經費,就是萬事大吉了。 洛梓琪對弟弟那張臉也非常有信心。 更何況,那家伙破天荒地,竟然展現出一點點對待陌生人的同情心——大老板白著臉爬上直升機時,他把那個用來裝鹿彈的葡萄糖果盒給她了,告訴她“路上犯惡心聞聞甜味會好一點”—— -17- 不過,洛梓琪錯算了一件事。 不到一個星期,被嚇走的大老板便再次乘著直升機過來。 “我還是想把這地方改造成主題樂園,”她說,臉色蒼白卻堅定,“我需要洛博士再次做我的向導?!?/br> 這次她堅持了一天,晚上被懸崖下的繡花針怪物嚇走。 -18- 可還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那位英勇不屈、堅韌倔強的大老板,竟然就這么挺下來了。 第十八次她乘著直升機來無歸境,已經帶著一卷卷設計好的藍圖,與一個現成的建筑工隊。 -19- 但她要建的不是主題公園,她給他們的研究所來了一個全面的更新換代重建工程,尤其是洛博士的辦公室,加裝了數款全世界最先進的等離子清洗機。 然后她頑強地堅持了半個月沒走。 -20- 但這半個月卻沒邁出研究所一步。 仿佛要在弟弟的辦公室里扎營。 -21- 半個月后,洛梓琪看到遞在自己桌子上的轉崗申請書,聽見弟弟的語音信箱里猶疑地表示“感覺去城市里領導大公司的科研團隊比較好”,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開主題公園不過是幌子,其實是來挖角的對吧?!挖走了他們團隊中最有價值的科學家! 可惡的資本家??! 第278章 第二百零六十三課 請不要低估人類的智慧與人類的拳頭 死而復生。 在大部分以此為主題的傳說、典故中, 主人公往往會選擇入住另外塑造的一具嶄新軀殼,借此再度【回歸】塵世,而那種方法往往需要天材地寶、高人幫助、與一處靈氣充裕的隱世場所—— 當然, 對出身無歸境的洛安而言, 湊齊這些條件并不算難。 ……對早就被洛家逐出家譜的洛安而言, 就很難了。 下定決心要復活時,一開始, 他就劃去了“求助無歸境”的選項。 如無必要,他不想和洛梓琪多做接觸。 沒有為什么, 只是于理不合,又過分愚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分完父母遺產后立下字據約定再不交集的姐弟倆,某天落魄的弟弟突然找上有錢有勢的jiejie, 逼迫后者幫助自己還完在外面累積到千萬的賭債—— 洛安自問做不到那種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洛梓琪的虧欠與傷害,對方不選擇為尊敬的母親抹殺他這個不名譽的私生子, 當初僅僅將他逐出家門,便已經是額外施舍的仁慈。 就連進入藏書閣幾小時查古籍他都要和洛梓琪請示說明、談好條件交換, 向她索要價值千億甚至無價的寶物、逼迫她動用無歸境的財力為自己塑造軀殼? 那實在厚顏無恥。 況且,自那夜他被紅影所虐殺, 也親眼見到蓋頭下那張面孔后…… 洛安便發現, 有許多事情不對勁。 這不是一場“天師馬失前蹄, 死于怨鬼之手”的常見職業事故, 如果想通過常規的“換個軀殼鉆天道空子重生”方法達成死而復生的結果, 那還是會再次失敗的—— 因為他是被謀殺的。 一場精心設計、刻意導演、鋪墊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也絕不會給他留下生機的謀殺。 那一夜, 所有的、所有的因素都那么恰好,望著壽命盡頭焦慮的老太太, 恨他入骨召集眾人圍剿的鐘小姐,以為是一場普通委托放松警惕的大師兄,準備探索妻子身份謎團封印地宮的他——就像是一架被設置好要拉開簾幕的戲臺子—— 那些勢力注定喚醒紅影。 紅影注定會視他為仇敵。 他也注定會被殺死,因為…… 那一夜,在他無往不利、總能看穿幾乎一切秘密的那雙陰陽眼中,紅影就是“安各”。 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的他沒能分出“她”與“它”之間的區別。 眼睛映出了安各真實的臉,安各真實的魂魄。 他便深信不疑了。 ……又或者,就連他與生具有的【陰陽眼】,也是某個特意設置好的陷阱嗎? 洛安不得不深思。 對一直開發著陰陽眼、甚至濫用它的自己而言,掉進那個陷阱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有些事,即便親眼所見,也不可盡信……這道理他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在死后悉心教養女兒、又注視著妻子種種不同于生前的行為舉止,數次溝通試著明白她的心意時——才終于梳理明白。 有的孩子成天說著“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回家也沒關系”,心聲里也是滿滿的自信,可每次見到他撐著傘等在校門外,她又會露出格外歡欣的表情。 有的大人則太擅長欺騙,滿不在乎瀟灑肆意的外殼做得堪比完美鎧甲,心聲里滿是對他的無所謂與不在乎,但事實卻可能與她竭力表現出的一切恰恰相反…… 所見不可全信,所聞不可全信。 所以必須謹慎,屢次驗證屢次觀察,任何事不得輕易下定論。 而那夜的他輕率地信賴了自己的眼睛,認定對面站著的怨鬼就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便注定死去。 這是一個局。 特意為他設下的,無法逃脫的局。 只要他將紅影混淆為安各。他立過誓要相守一生的人。本以為是唯一可珍愛的伴侶的人。 那么他必將被紅影——被安各所殺死——因為安各就是—— 唯一,有力量,有可能,徹底殺死他的人。 要問為什么…… 【哈哈……呵……嘻嘻嘻……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血潭中心,洛安不斷地下沉、下沉。 【你會的。終有一天,你會的?!?/br>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因為魂魄深處,血脈盡頭,他的腦子里一直藏著一個瘋狂的賤女人。 天亮的時候,他幾乎能遺忘她。 天黑的時候,他竭力去屏蔽她。 有時注視著妻子關切的眼神,他仿佛再也聽不見那個女人在記憶深處絮絮的低語…… 【你會和我一樣?!?/br> 【你絕對、絕對會和我一樣?!?/br> 但,逃不掉的。 孩子很難完全逃開父母的影子,即使強如安各,她暴躁的脾氣與拳頭有時也攜刻著那個專橫、粗暴又高大的男人,洛安知道有時她對他大吼大叫后,會控制不住地對她自己產生厭惡與恐懼。 ……更何況是那個賤女人。 他所認識的最癲狂的瘋子。 也是他所知的最執著的天師。 ——濃霧,暴風,卷起深深漩渦的血潭的最底部,無數怨魂哀嚎,邪念成群嘶吼不休,異化的口器、吸盤與肢節盤旋著想吸附他的皮膚,拉扯他一并墮入這世上最丑陋最痛苦的扭動中。 這樣的環境里,耳后的笑聲那么獨特,輕松,像蕩秋千蕩到最高處的孩童。 她本就被鎖在這潭水深處。聽上去卻更像是從他腦子里鉆出來的。 【你來了……呵呵呵……嘻嘻……你果然來了……】 兩截格外美麗的胳膊環過他的脖頸,女人清艷動人的臉親昵地靠在他的頰邊。 她就像是在試探一個生病小孩的溫度。 【怎么了……不想和我敘敘舊嗎……呵呵呵……難得mama的心情很好呢……?】 想也是。她當然能在這樣的環境里笑出聲。 這些年在血潭中沉淪往復,魂魄凝聚碎開再凝聚,對她而言,就像是有趣的小游戲吧。 洛安沒有理睬。 盡管她看似親昵貼附的環在自己喉嚨上的雙臂正逐漸絞緊、背后細密的疑似被針扎破的痛感變得鮮明…… 但他絕不能動。 此時的洛安正沉在血潭底部,在無數混沌的魂魄中將自己作為陰煞的每一絲邪念細細挑揀、剔除、再凝聚,就像在黑夜中cao控著手里的針線縫合后背一顆米粒大小的傷口,他不得不全神貫注——剛才特意分出一絲力量干擾要上岸偷襲洛梓琪的紅影,就是他的極限了。 雖然相較祭日之前他鋪墊良久的計劃、設計好的種種準備,這最后一步的難度微乎其微…… 但,無論如何,他現在絕不能動。 ——就在紅影發現空棺,帶著無邊煞氣沖破海面嘶吼時,洛安已經搶先牽引著自己的軀殼與魂魄開始融合了,如今他的軀殼與魂魄幾乎要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