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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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23:48分,無歸境崖底】 洛梓琪站在岸邊的礁石上,右手高高舉著那盞長明燈,左手則反握在背后。 望著那抹坐在棺材上逐漸飄近的紅影,無歸境家主的神色不喜不悲,不驚不懼。 “來者何人,擅闖無歸境?” 棺材上,撥弄著蓮花的紅影動了動,片刻后,竟然主動抬手,掀起一角蓋頭。 大紅唇,金耳環,艷麗又奪目的一角下頜,足以見得主人的張揚肆意。 “呀,”紅影咯咯笑了,“琪琪美女,怎么不認得我啦?” 洛梓琪臉色驟變。 第272章 第二百零五十八課 呆滯時最關鍵的回復時機總是輕易溜走 【夜, 23:49分,無歸境第七十六峰,峰頂巖石】 安各跟對象打的架快到尾聲了。 別誤會, 是真·打架, 拿腳踢, 用手拍,拽起背包一通亂砸。 如果這不是家外面, 如果不是坐在懸崖上暫停的直升機里,所謂“事態緊急”…… 安各恨不能扒了他的外套和襯衫, 張開白牙湊上去亂咬一氣,把被啃出一身牙印的老婆直接帶回家關禁閉。 禁閉!關上整整36周的禁閉!不準出門、不準工作、不準干活,只可以安全地待在我的臥室里,學習在床頭柜抽屜里填滿正確的東西——安全套也好潤滑劑也好哪怕小玩具都無所謂, 我求求你倒是填滿成人黃色垃圾—— 然后把那些止疼片、鎮靜劑、所有你用來掩蓋傷口隨便瞎吃的破玩意兒全部丟掉! 不準隱瞞,不準傻笑,不準——假裝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叮囑我上下班注意安全開車上路小心——仿佛我午飯便當少吃一顆蛋都值得重點注意而關于你自己的一切都輕描淡寫不需要說給我聽—— 我受夠了被你【隔離】。 ……【隔離】墻后的你要是開心又放松的狀態也罷了, 私人空間這種事難道我不懂嗎,可你為什么偏偏—— 偏偏, 總在墻后面,受許多傷, 流許多血。 安各不明白。 為什么有人會這樣熱衷傷害他自己? 為什么有人會這樣——這樣學不會珍惜自己? ——她揮著包再次重重砸下去:“你聽懂了沒?知道錯了沒???!” 忙著躲避妻子踹擊的洛安根本沒懂。 他半是哄勸半是苦惱:“可是, 豹豹, 如果把傷藥全部丟了, 我半夜負傷后身上帶來的污穢會弄臟家里的床單, 單純用物理手段處理傷口也可能會吵醒你……” 安各:“你——閉——嘴——” 究竟為什么總要半夜負傷???就不能不受傷嗎?! 眼見這混蛋還是抓不到該認真反省的點, 安各氣得抓住他的衣領就往下一撕,然后張嘴便啃—— 尖尖的虎牙, 兇狠的眼神,明顯是懷著不依不饒的態度咬來的。 見狀,原本一直老實告饒的洛安神情一僵,他瞬間就想躲。 他倒不是怕被啃,擁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妻子,洛安早就習慣被啃被咬被抓了——自覺再與她相處十年能去報名“人形貓抓板”比賽拿金牌——但他之前為了讓豹豹消氣把身體狀態調整得極脆弱,她這一口下去,絕對能見血。 豹豹絕不能碰鬼血,這對活人的身體會造成不可估計的影響。 可這架直升機的機艙還是不夠寬敞,安各當年買下它時只想著“就只是帶著洛洛寶貝到處旅游”用,并沒有給成人設計很多的空間,更何況她剛剛發怒時是直接撲了過來騎在他身上,一腳抵住艙門,雙拳伴著背包輪番呼呼錘下,洛安幾乎是被困在駕駛座里抱頭挨打的…… 他又不能瞬間變回那個瘦瘦小小的小斗笠從她胳膊下竄出去。 現在,除非他下狠手掀開身上的妻子,否則根本躲不開這一咬。 眼見著那顆虎牙就要扎上自己的鎖骨,洛安暗暗用了些勁,抓住她的手臂往外扯…… 可眼角的余光瞥見她側后方一根凸出機艙的控制桿。 如果現在往外扯她,豹豹的后背肯定會狠狠撞上。 洛安猶豫了一瞬,就在那么一瞬,窗外的山崖突然刮來一股狂風,艙門“嘭”一聲彈開了。 ——直升機機頂的槳葉再次旋轉起來,整座機艙像是被巨人吹拂一般迅速搖晃、震動,紅紅綠綠的警示燈與提示音瘋狂響動,原本一直拿腳抵著艙門的安各則倒吸一口涼氣—— 混亂間,丈夫將她一把摁倒、迅速伏地躲避,手臂上施加的力道前所未有的重,幾乎像是給她刻上枷鎖般,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洛安的本意是在危機來臨時護住她的要害,可安各猝不及防被抱得這樣緊,他竟然會使出比自己更驚人的手勁摁她的后腦勺,而且搖晃的機艙和被打到的腿本就削去了她的平衡能力—— 安各完全沒反應過來,她依舊張開的牙便一口扎進他鎖骨偏上、靠近脖頸的部位。 出血了。 是靜脈,也是很小的口子,血并非噴涌而出,只是安靜地漫上幾滴出來,像是醫院里年輕的實習護士扎錯位置后拔出針頭的殘留。 可那點點血色讓安各的腦子嗡嗡發脹。 她剛才只是做樣子。她最生氣的時候也沒想過真正傷害他。她連他臉上的青印都看不下去。她…… 她下意識就伸出舌頭。 舔了舔,嗦一嗦,含進嘴里。 ……形似野孩子的小安各在爬樹揭瓦時摔破了手臂或膝蓋,發現皮膚流血,總是這么干的。 吹一吹,舔一舔,嗦一嗦,把傷口上的血吸走,吸到看不出來,就沒事了,可以繼續蹦蹦跳跳玩去。 反正傭人們不會理睬她,更不會主動教她使用繃帶或紅藥水,反正…… 她現在手邊也沒這些東西啊。 鐵銹味涌入鼻腔,安各一口吞下去。 然后她對上丈夫呆滯的眼神。 安各:“……怎么了?沒事吧?只是破了個小口子,沒事的……唔,又淌了一點點血……疼嗎?我再幫你吸一口……” 她動作比說話快,“再幫你”還在嘴里嘀咕時,已經又嗦上了他頸側的傷口。 洛安一個字也沒來得及吐,就見她兩口血下肚。 ……兩口鬼血……輕描淡寫的……她啊嗚兩下就吞進去……吞進去了?? “怎么了?這樣盯著我?” 妻子跟沒事人似的又摸了摸他頸側的傷口:“不出血了,很小的傷口,你還疼嗎?” 洛安:“……” “你還疼我就再幫你吹吹……哦,難道,不會吧?” 她戲謔地挑了下眉:“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難道是覺得剛才我舔你的樣子特別性感?你想什么我當然沒意見啦,嘿嘿,但最好還是先把注意力移到外面,剛才突然刮開艙門的風很古怪,我懷疑是從崖底來……” 洛安:“……” 洛安完全搞不懂她的腦回路。 他死死地瞪著她沾上自己鬼血的雙唇——陰陽眼中,那幾滴血甚至飄蕩著極濃厚的怨氣。 她剛才切實吞進嘴了。而那絕不是無害的番茄汁。 安各:“呃,你別繼續這么直白地盯著我啊。就算是我,也是希望看場合的……” 她推開他的手臂,逃避般扭頭望向艙門外:“總之先搞定這里的……等事情結束了回家進房間再……” 最后那幾句嘀咕已經近乎耳語,洛安完全沒有聽進腦子里。 他只是在想,為什么—— 沒有任何反應? 【活人絕不可觸及陰煞?!?/br> 【鬼血的怨氣能侵蝕心?!?/br> ……為什么? 他做過許許多多的研究,反復確認過無數遍,這七年間只是間接接觸就會擔驚受怕,而且遠在他沒現身的時候,她也的確有過被微弱的怨氣致傷、弄病的經歷,她以前明明就遵循著這份規律—— 不。 不對。 ……她與紅影的聯系……難道已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急速拉近…… 拉近。 【活人】。 拉近。 【陰煞】 再無區別。 ……不。 想到什么,洛安眼底一沉,他的手指用力一揪。 安各擰了下眉,不適地拽了拽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你掐疼我了,干嘛呢?” “……沒什么,豹豹,只是緊張?!?/br> 為了不再次引起懷疑(“原來你以前在我面前說手勁一般般沒我強都是裝的”),洛安慢慢放開了抱她的手,安各則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推開剛才震動時掉下的雜物,越過艙門往崖下看。 “霧太大了,看不清……可剛才那股狂風是從崖底突然刮起的,越過山崖的高度后還能把停放的直升機搖起來,按常理這些在狂風路徑上的云霧應該早被吹開了……” 安各看了一會兒,又拿出夜視鏡來試了試,無果。 “我們是不是應該找條路下去,看看情況?” 丈夫沒吭聲,他越過她往崖下瞥了一眼,便伸出手,輕輕晃了晃。 在安各眼中,他真的只是“輕輕一晃手”,沒有散出炫麗的符光也沒有變出飄逸的袖袍,異常樸素、就跟在街邊叫出租車似的晃了晃—— 云霧霍然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