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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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闔了闔眼,吃完最后一顆葡萄,擦了擦手指。 不用細問,他已經猜到了那孩子是誰。 “不必,調查是次要的,保護洛洛才是你的主要任務,那女孩就放到一邊去吧,你不用管?!?/br> “……哦?!?/br> “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先回去了?!?/br> “哦?!?/br> 可一盤葡萄還沒吃完呢,他還新煮了一壺很適合雨天喝的茶啊。 小斗笠有點不舍,還想叫他留下來陪自己多聊一會兒,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留人——對方今晚的確心情不佳。 “不佳”只是委婉的說法,他看上去情緒快爆炸了——雖然換了全世界其他任意一雙眼睛都看不出端倪。 但…… “剩下的葡萄,吃不完放冰箱,這么晚了吃太多零食對身體不好?!?/br> 再次打起黑傘,小院外,去掉血腥氣的大人的神色始終溫和平淡。 “喜歡吃就再買,明天給你再匯一筆生活費,不必節省?!?/br> ……但是,被寵愛,始終是很好的感覺。 小斗笠乖巧地點點頭,笑著揮手送別了對方,望著黑傘消失在陰雨里。 他終究還是吞下了自己剛才看穿的最后一個問題。 【你認識那個在夢里過生日的小女孩,是不是?】 ……未來的自己實在知道許多事情,小斗笠看穿了,但大約不必言明。 他藏著許多許多秘密……活人的有,死人的,也有。 他相信自己,會在合適的時機說明。 【凌晨,兩點零四十八分】 洛安回到家里。 他用最輕的動作脫下外衣,放好雨傘,悄悄潛進臥室里。 床上的被窩鼓起一團,毛茸茸的后腦勺很安靜,臥室里的呼吸聲也無比勻凈……他松了口氣。 他特意清理好所有痕跡才回來,這次不會再被察覺了。 洛安輕手輕腳地摸上床,躺下,又抱過了她的腰。 ……真暖和。 在冷雨和血里走了一遭,重新抱回被窩里睡覺的豹豹,真的很暖和。 陰煞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想放任自己再親她一口,蹭一蹭溫度,緩一緩心情。 雖然活著的她會更挑戰他的自控力,但睡著的她比葡萄管用多了——什么壞事是親親家里的豹豹不能緩解的呢。 但夜深了,她需要休息,他不想多作打擾。 洛安緩緩合上眼,搭住她腰的手連指節都不敢用力。 ——可同時,背對他的安各,卻默默睜開了眼睛。 面色冷沉,眼里沒有絲毫剛醒的睡意。 “這么晚,去哪了?!?/br> “……” “沒腥氣,在誰家里洗的澡?!?/br> “……” “還有葡萄味,誰喂了你葡萄?!?/br> “……” “別裝死?;卮饐栴}?!?/br> “……” 第236章 第二百零二十六課 睡不著的時候數羊也沒用就數王八蛋吧 起初, 安各的確是睡著了。 今夜驟降的雨冷得過分,光著一只腳踩出便利店,腳底的冷意也隱隱透上來, 她第一次這樣冷。 這種時候, 被愛人帶回家洗熱水澡、吹頭發、喂了一杯柚子茶、再附上輕聲誘哄、親吻擁抱……很輕易的, 她便睡著了。 他總是很擅長哄睡她的,就像他擅長哄睡女兒。 可女兒陷入黑甜的睡眠之前還有幾個精心講解的睡前小故事, 她這邊只要幾句話幾個吻就能隨意打發,實在有些不公平。 睡前, 安各想好了要跟他抱怨這事,“你又用晚安吻敷衍我,說好的滾床單呢”,也想好了第二天早晨起床時要拿出怎樣的笑臉, 調整好心態與他插科打諢,總之…… 她想好了,要在他面前遮掩過去。 她要安撫他的情緒。 害怕嗎? 不過一件小事, 算不上害怕,她年少時經歷過多少次刺殺綁架? 但……他很難過。 他也在替她害怕。比她害怕得多。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了, 她是他的枕邊人啊,她才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 理應如此。 哪怕他們曾經有許多隔膜代溝……安各前后花了十年揭開愛人的層層面紗, 用對待敵人的態度逼迫他坦誠, 拼命把他的一切拉到陽光下……她付出了這么多努力, 不可能再原地踏步了。 小斗笠能看出洛安的情緒, 是因為他們本為一人; 安各當然也能看出他的情緒, 是因為她想做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存在。 她是個貪婪的商人。 這個人不僅手上要戴她買的戒指, 身上也要穿她買的衣服,晚上必須要躺在她身邊最近的位置, 心也要一直放在她手里,一舉一動她都要最了解,正面情緒也好負面情緒也罷全是她的東西—— 必須是。 七年喪偶不會讓一個控制成狂的自私鬼學會“釋然”,她只想把他抓得再牢些、再牢些。 大貓的領地里最珍視的存在已經跑掉一次,奇跡般重獲后,她巴不得把他塞進黑科技保險箱再纏上七八十條鐵鏈子,非要出門她就在他脖子上啃出一堆牙印以示標記—— 可安各還尚存理智。 正常社會人不能把喪偶時熬夜看的abo小黃文放進現實,正常成年人的生活里也是不能存在小黑屋的,尤其是她和他還要一起照看孩子。 安各到底是個開朗的好人,她可沒設想過在女兒追問“爸爸去哪兒啦”時回復“他去外地出差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對孩子編借口搪塞一方家長的消失,和某個早在腦內編出百十條借口、還蠢蠢欲動備好工具的家伙完全不同。 況且,安安老婆太過內向,來她公司送飯送菜,準點接送孩子上下學,日常生活基本三點一線,如無意外都是繞著他們家轉……這實在很能滿足安各愈發膨脹的占有欲,那點點黑暗的設想便也逐漸消失了。 可,就像太陽下總會有影子,那七年激發的控制欲下還有些別的東西,無法因為老婆表現的“乖順”而好轉。 越迫切地渴望控制住某人,反過來看,就是對他越濃厚的……不安。 這個人是否在我身邊? 這個人是否又消失不見? ——安各再也沒法安穩沉睡,尤其是當他深夜悄悄離開。 當年“他趁夜離開后她睡得不省人事”的后果太過……慘烈,安各沒有辦法再放寬心態。 所以她被他輕易哄睡著。 又在他走后飛快驚醒了。 ……他一走,她就醒了,仿佛潛意識里裝著某種與他的存在息息相關的報警器,渾渾噩噩地摸到另一邊空置的枕頭,便打了個激靈,腦子里的睡意完全消散。 立刻蹬上鞋在家里找了一圈,確定人走了,穿上了外套拿了傘……找不到別的蛛絲馬跡,又恍惚轉回房間里。 想摸出手機問他在哪里,想打開冰箱找啤酒喝,想把被子枕頭抱去客廳沙發那里直接盯著玄關等人,又想…… 想了很多很多。 最后卻什么也沒做。 因為上次發現他深夜消失是清明節的晚上,她記得很清楚,自己那晚的狀態堪稱“歇斯底里”,打電話當著他同事的面跟他吵架,在家里焦躁無比地亂折騰,還在摳酒瓶瓶蓋時把指甲弄斷了,又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態度別扭得難堪。 安各如今已知道他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這樣深的夜會瞞著自己偷偷出門去做的,肯定危險又重要吧。 她不能在這時打擾他。 她害怕他一去不回,卻更害怕……如果自己撥通手機打擾了他,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他明明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卻又令她生出了最大的不安。 ……這樣不行。 獨自靜坐在臥室里,呆呆望著墻上的鐘轉過五分鐘,安各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很不對勁。 安安老婆再怎么內向不愛社交,也不能要求他24小時全圍著自己轉啊,他人在家她就放心,他人一走她就焦慮……這是什么壞毛病,難道以后他每次深夜獨自出門處理玄學界的工作,她都要在家里發癲嗎? 安各如今聽老婆提過他的工作,時辰很重要,大多數委托不得不在入夜之后、凌晨時分完成,要么不上班要么熬大夜,他的工作作息極不規律。 所以今晚發現他深夜離開,她其實沒那么生氣。 她要包容他的常態工作需要啊。 她自己工作時要求老婆等在旁邊,可老婆工作時自己連五分鐘也熬不過嗎? ……不行,絕對不行。 安各知道自己有一身臭毛病,但她拒絕發展為患有夜晚分離恐懼癥的精神病。 枕邊人一走就驚醒,獨自坐在床頭淌冷汗,盯著鐘表喘不過氣……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