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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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各也低頭細瞧,腦海中閃過什么:“老婆,等等,這是不是上次我——” “是,上次,你去參加安家葬禮的那天早晨,在同樣的位置,出現了一塊深紅的淤痕?!?/br> 洛安又挖了一塊藥膏,仔細抹勻:“是同一處傷,估計也是同一個襲擊對象……上次深紅,程度較淺,這次已經發黑了?!?/br> 安各終于皺緊了眉,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上次出現那塊印子……我記得,我做了一個沒有內容的噩夢,夢里總覺得有人壓在我的胸口上……然后被洛洛叫醒,好一陣子,心跳呼吸都很難受……” 洛安點頭。 “這一次,你雖然清醒著沒有睡著,但情緒突然被‘引燃’了,陷入了徹底的壓抑與暴怒中?” ……是。 安各抿抿嘴。 她小聲道:“我不想對你說那種話的?!?/br> 指責,埋怨,控訴你高高在上、漠不關心,所以想要傷害你…… 她不該這樣。 “沒關系,豹豹,我明白?!?/br> 洛安抹完了藥膏,又小心地摁了摁那處黑色淤痕:“疼嗎?癢嗎?有沒有感覺?” 安各搖頭。 如果不是他剛才提醒自己異常的情緒,又指出和之前那處傷口的位置重合……其實她不會把“睡眠糟糕”與“情緒失控”等事聯系在一起,只會以為自己是沒睡好,又發作了暴脾氣。 ——實在是這傷口的位置太微妙了,并非“心臟”,也并非普遍意義的“胸口”,所以洛安之前急著察看傷口的行為才讓她誤會,所以安各才記憶猶新,一見到就迅速聯想起…… 這么說吧,出現淤痕的皮膚,離安洛洛吃奶的位置,幾乎就幾厘米。 上次在這位置出現紅痕時,安各差點以為這是某人嘬出來的,聽他否認后又趕緊拍胸脯保證自己“沒有跟野男人鬼混”……好險走廊有監控,他調出來一整晚的監控從頭到尾查了一遍,才勉強表示相信她,洗脫了她“野男人”的嫌疑。 如今又再次出現,同樣是胸悶、氣短之后,顏色烏黑……很難再次解釋為“不小心碰撞”“睡夢中壓到”,除非今天早上出門后有個隱形人不知不覺中用力抓了她的月匈……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今天一直和丈夫在一起。 而且,坦白地說,安各不覺得自己這塊坦蕩的丘陵有被陌生人襲擊的價值。 沒看到她對象的眼神嗎,直視這塊丘陵半天,又親自上手涂了好一會兒藥,依舊冷靜如初,仿佛一位開了x光透過表象看肋骨形狀的醫生。 ……安各又驅散了自己的胡想。 “你今天沒有戴那條項鏈,”丈夫突然說,“上次你胸口出現淤痕的時候,也沒戴吧?” 項鏈。 安各一怔:“哪條項鏈?” “那條我送給你的項鏈?!甭灏蔡嫠匦吕靡路骸耙桓唵蔚睦K子,串著一顆石……” “哦,那個?!?/br> 這一瞬,她頗為不自然地撓了撓鼻子。 “不知道丟去哪啦,以前你送了我那么多首飾?!?/br> 洛安手一頓。 “是嗎?丟了?” “呃,反正就是找不到……” 因為那是我還以為自己喪偶時,每天每天戴著的項鏈。 一根簡單的繩子,系著一顆古怪的圓石頭,像是廉價的地攤貨。 反正我平時不穿什么禮服,那根項鏈又垂得很長,把它往領子里一塞,即使我穿吊帶衫別人也看不見它……那顆圓滑的石頭正好就貼在現在出現淤痕的地方,而且,奇怪的是,它從不令人感覺硌到胸口,順滑又安靜,存在感近乎為零,以至于我洗澡時都會忘了摘下它。 所以我便一直戴著。 如果那塊石頭會硌得胸口疼,應該也會一直戴著吧? 畢竟那是你送給我最后一件禮物,你消失的那一年,元宵節之后的某個凌晨,我出差回來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你突然推門進來,摸過我的后頸,幫我戴上…… 然后你斷斷續續地吻我,從頸側吻到我不想睜開的眼睛,在我耳邊溫聲請求我貼身戴好,說這里面包含著你最誠懇的心意,希望我能夠平安健全地過一輩子。 我收到這件禮物時很驚喜也很開心,但太困也太累,最終連回吻都沒給你。 再然后,我又出差,你又出差,我們爭吵,你離開…… 你離開,再也沒回來。 我從首飾盒里翻到這條項鏈,才想起,這是你最后一件送我的東西,你說過希望我能貼身戴著。 所以我貼身戴了它七年多。 直到我確認不再需要遺物去緬懷一個死人……直到我確認你還活著。 “我就是弄丟了。七年多前你送給我的項鏈……那都多久啦,找也找不到?!?/br> ——不,她根本沒丟,她把那條項鏈鎖在了首飾盒最下方的抽屜,不想再看到它,哪怕只一眼也不愿意—— 或許這是種別樣的迷信吧,活生生的丈夫回到自己身邊,安各不想再把曾經視作“遺物”的存在留在手邊。 她害怕。 就仿佛自己認定的“遺物”上帶著某種荒誕的魔法,會把她鮮活的愛人又一次變消失似的。 不僅是項鏈,她曾穿過的那幾件外套,曾在口袋里翻到的紙條……全部被安各偷偷鎖起來了,然后謊稱“弄丟了”。 安各捏了捏他的衣角。 “那條項鏈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嗎?我們再去買一條?” “……不,算了,沒關系?!?/br> 而洛安當然知道她沒有丟棄,他曾親眼見她一直戴了七年。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說謊。那條項鏈是他調查出安家種種陰謀后,專門研究、為她制作的護身符…… 也是那條項鏈加持,她才能在人類和物體的面前也發揮出“純陽之體”的先天力量,一拳打碎了季應招待所探視窗的玻璃。 他只是重新現身后要忙的事情太多,沒有再去注意她脖子上的首飾,習慣成自然地覺得“她一直戴著”……直到今天才發現她偷偷摘下了那條項鏈。 洛安不明白。 ……但看妻子的神情,她似乎是真心抵觸那條項鏈的。 “不,也不是很值錢的東西,但最好還是找找,那能夠保護你……” 安各嘿嘿一笑:“你不是在我身邊嗎?那你不能保護我?” 行吧。 洛安只能舉手投降:“你說的沒錯,很有道理……只是答應我,如果你偶然間找到了,就放在身邊,好嗎?” 看來那是很重要的東西,還是拋掉那點情緒,回去重新拿出來給他吧。 安各心里沉思,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所以那條項鏈是什么?怪模怪樣的一顆小圓石頭,玄學界的符咒不長那樣吧……” “豹豹,別鬧?!?/br> “你要我幫你找好幾年前就不知丟在哪的雜物,總得告訴我那玩意兒的真正作用吧?有沒有什么‘使用禁忌’?” “豹豹——” “ok,ok,當我沒問,走吧,我們先去吃頓午飯,下午還要和那些人開會商量具體的行動細節,對吧?” “以及放學接洛洛?!?/br> “是,以及放學旁觀你教訓我可憐的洛洛寶貝小笨蛋……” “豹豹?!?/br> “……行,行,我保證這次不幫她說話了,我就在旁邊開心看熱鬧好吧……” 【數小時后】 ——然而,安各完全沒想到,等到了安洛洛小朋友放學時,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旁觀看熱鬧”的好心情。 女兒正在客廳里,一無所知地脫下了小書包,準備打開電視快樂吃零食,而對象鋪墊了數分鐘,打算端著茶過去,跟她“促膝長談”。 安各是想去看熱鬧的,但她走不開,她正忙著跪在自己亂糟糟的衣帽間里,把自己的頭發和腦子都抓成亂糟糟的摸樣—— 她一回家就開始找了,翻箱倒柜趴在地上找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找到那個存放項鏈的大首飾盒! 不可能啊,那種東西她不可能亂扔亂放,而且那條項鏈還和一堆重要首飾放在一起——全是老婆以前送給她的——那個首飾盒的樣式格外醒目體積也格外大,她再怎么亂扔也不可能找不到,當初甚至專門為它訂制了一層閃光的涂料,敞開式的最上層堆了不少五顏六色的萌系發卡,都是不符合她的短發、但實在可愛她買回來收集—— 等等。 五顏六色的發卡。 閃光涂料的大盒子。 ……等等。 安各凝滯數秒,“蹭”地一聲從地上竄起,“蹭蹭蹭”就奔回了客廳。 老婆在廚房里煮茶,女兒正歡快撲向沙發。 安各一把揪起女兒的校服領,背后威勢如狂風過境。 “安洛洛!你之前說要去我衣帽間找學校美術課的材料,說想借點我不要的便宜首飾摳下來做插畫,你——是不是把一個閃光的大首飾盒抱走了?” 安洛洛小朋友一把被兇神惡煞的mama提起來問話,“憤怒”都沒來得及反應出來,只愣愣點頭。 “在你房間嗎?” 點頭。 “……太好了,你沒動別的東西吧?就用了一層那些五顏六色的發卡?” 安洛洛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還用了一條很廉價的小項鏈,上面有塊圓圓滑滑的奇怪小石頭,”她琢磨了一會兒,“好像是剪下來,用膠水黏在我的插畫板上做鵝卵石了……媽咪,老師還表揚我那副立體插畫特別靈動,掛在我們教室后墻展示一星期啦!” 安各:“……” 安各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