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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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帽子扣好,確保臉重新擋住了,又從口袋里掏出洛安前幾天給他送的防曬口罩,仔細戴好。 正值夏日,今天學校的太陽光太強太強,他還在無歸境的體感溫度里,就想趁機曬曬太陽取暖,可又覺得陽光刺眼,所以把帽子拿下蓋在了臉上……蓋著蓋著,就躺在看臺上睡著了。 近日警覺性實在下降了不少。 但,唔,看看cao場上那些沒心沒肺享受體育課自由活動的小鬼吧,他在這樣的環境里待了好幾天,一點點的懈怠也是沒辦法的。 小斗笠拍拍運動服上沾著的灰,這套白色的運動服是jiejie買給他的禮物,可別弄臟了…… “喂,偷懶精,睡醒了?” 小斗笠拍灰的動作一僵。 ——安洛洛正坐在他身邊,她一只手托著臉,嘴巴里叼著一根棍子,翹了一個二郎腿,脖子旁邊的衣領被亂七八糟地扯亂了,掛出一枚長長的帶子。 如果不看那帶子盡頭連著的毛線卡套與里面的飯卡,這位一年級小朋友表現出的氣場,十足流氓……又或者,符合她心目中的“大佬”。 “體育老師讓你自由活動,沒讓你躲在這里偷懶睡覺吧?!彼鹬∧竟?,咧開小虎牙,“上課開小差,被我抓到了吧,你完了!” 任何一部校園劇里,不良混混搭訕溫良好同學基本都是這個臺詞。 但小斗笠沒想別的,他只是迅速抓住了弱點還擊:“你翹著二郎腿學痞子叼著木簽子,我要告訴你爸爸?!?/br> 安洛洛:“……” 安洛洛趕緊坐直了,“呸”一聲吐掉嘴里的小木棍:“這是冰棒!小賣部的汽水冰棒!才不是什么不良習慣,我只是剛剛吃完這根冰棒,正準備找地方扔掉!” 哦,小斗笠環視自己周圍一圈,這是離cao場最高最遠的一階角落,沒有人,也沒有器械。 光禿禿的看臺,地上還有幾道未維修的磚縫,縫里長著光禿禿的草。 安洛洛狐疑地盯著他:“你看什么?” “看這里有沒有扔冰棍的垃圾桶。沒有,那你來干什么?” “……” 安洛洛深深吸氣,再深深呼氣。 她今天扎了一束格外元氣的高馬尾,顱頂戴著一只格外漂亮的冰糖葫蘆狀發卡——所以,盡管她很想抓頭發,但還是忍住了。 安洛洛憋著氣道:“不是你早讀時給我丟小紙條,約我單獨聊聊嗎?” 看她的表現,應該是沒看見他剛才摘帽子時的臉。 小斗笠暗自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我是指午休的時候,等你在食堂和朋友吃完飯有空了……而不是現在?!?/br> 安洛洛看了眼自己的智能手表:“現在離響午休鈴去食堂也只剩半小時了?!?/br> “體育課也是課,夏季運動會快開始報名了,我以為你要忙著找體育老師表現……” “我?忙著找老師表現?”體育委員相當自信地咧開嘴,“你面前的可是蟬聯全市兒童組馬拉松三年的冠軍選手,還怕不會被推舉參加學校運動會嗎?” 她拍拍胸脯:“你等著瞧,今年有幾個運動項目,我就能拿幾枚金牌回來!” 我可見不到,洛安說過,再過幾天,就到了我能回到正確時間的時機了。 “哼哼,到時候你就準備吧,拿出最最最誠懇的態度,我才會勉強考慮原諒你,然后收了你當小弟……” “安洛洛?!毙《敷掖驍嗨骸澳阋恢边@么傻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個內容混亂又模糊的噩夢,又或許是因為“幾天后”的截止日期,他說這話時口吻相當惡劣。 “反正不到幾天我就能徹底消失”,小斗笠甚至升起一點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每次他看著這個女孩與那人相似的明艷五官,看著這個女孩真正明亮溫暖的茶色眼睛……總忍不住,心里那口惡氣。 誰讓他是賤女人的孩子。天生就不是好東西。 可再次被懟的安洛洛卻沒有炸毛。她頗為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難道你,”她說,非常關心,“你剛才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嗎?” 小斗笠:“……” 直覺敏銳,腦袋聰明,又可以輕輕松松地裝傻扮乖不聰明……真是特別特別討厭的小女孩,他想,沮喪地再次揮散心底的惡氣。 “對不起,”他說,“你是一個聰明又厲害的好人,我為我說的話道歉,剛才只是心情有點差?” “什么事能讓你這種家伙感到糟心?”安洛洛升起了斗志:“告訴我唄,我可是全校最強的老大!” 要重復一千次你才能明白嗎,我不想當你的小弟。 ……再這樣斗嘴下去沒完沒了,小斗笠說:“你還記得嗎,前幾天,我們做了一個相同的噩夢?!?/br> “一場奇怪的生日派對。唯一的裝飾是頭頂上鮮紅的橫幅……寫著很黑的毛筆字,還有兩個巨大的x?!?/br> 哦。 安洛洛撓撓臉:“好幾天前的夢了,夢就是夢唄……怎么了?” 作為一個生活超級充實豐富的小朋友,安洛洛已經完全把稀奇古怪的夢拋在腦后,更別提那個夢在她的記憶里已經模糊不清,她連自己具體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忘了—— 就像剛才從看臺上驚醒的小斗笠。 小斗笠來自“父母雙全,主母康健,jiejie上學堂”的時間點,他理應沒經歷過“主母病逝”“雙親犧牲”“被jiejie趕出無歸境”,而洛安與洛梓琪這段時間也若有若無地在他面前遮掩了這些—— 可夢里的他的視角,卻詭異地與那個長大的自己重合了。 一開始自己只是個幾歲的孩子,遠遠望著一個賤女人。 但卻看到了很多、很多、混亂又可怕的……未來? 夢里的他知道曾經發生了什么,也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么。 ——一覺醒來后,記憶卻迅速流逝模糊,小斗笠很快就回到了和同齡小孩斗嘴的輕松心態里,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這是異常的。 小斗笠或許記不清夢里那些想法了,但賤女人足以令他把警惕心提到最高——他小小的人生里,賤女人就是頭頂那片最可怕的陰影。 小斗笠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勁。 “你還記得,我們在那個夢里,生日派對的尾聲,突然冒出了鮮紅鮮紅的煞氣嗎?” 他整理著思緒:“那是個高大的紅影……” “是啊,我當然記得,高高大大的紅影追著我們到處跑,揚著長長的指甲想把我們吃掉,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像是某種古裝?” 安洛洛仔細想了想,還真別說,她對那個夢的開頭、細節乃至大體內容的記憶都模糊了,卻還能記起那個夢是如何收尾的。 翻卷而來,如火如霧蓋下的紅影。 那場面太可怕,追得她哇哇大哭……直接在床上哭醒了,然后爸爸mama相繼趕來哄她……她哄著哄著又睡著,但當時還想對他們說……如果不是哭完的后勁太厲害,一個勁抽鼻子的話,她還想說…… 【爸爸mama,我可沒有那么沒用地逃走,夢里的我也很厲害,雖然不敢回頭一直哭,但我牽住了兩個小孩,保護著他們一起離開了可怕紅影的魔爪……其中一個是戴著白色棒球帽的討厭小鬼,這一趟下來他肯定要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另外一個是生日派對的小主人公,我新交到的好朋友,她……】 ……她? 安洛洛瞪大了眼。 “喂,你還記得,夢里有第三個小孩嗎?” 小斗笠愣了愣。 一張模糊不清的面孔在他腦中閃過。 “是……生日派對的主人公?好像……我記得是個小女孩,比我們兩個都要小一點……”他費力地回憶,“是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脾氣很好……” “不,”安洛洛嚴肅地打斷他,“是個愛吃垃圾食品的小胖妞,一見面就吼我,性格特差?!?/br> 小斗笠:“……” 小斗笠:“我覺得不是。我模糊記得我夸了她漂亮,夸贊的心態還很誠懇……我很少這樣夸贊別人?!?/br> 就連母親那張全無歸境公認“清艷似妖”的臉,他也沒夸過“漂亮”啊。 安洛洛翻了個白眼:“我還記得她沖你臉紅呢,這夸贊一定是你為了打探情報特意討好她說的瞎話,不要臉!” 小斗笠:“……” 好吧,這聽上去也像是他的作風。 小斗笠便退讓了一步:“你記得這么清楚,那你記得她具體長什么樣嗎?她做了自我介紹吧?年齡?姓名?” 安洛洛左右晃晃腦袋,馬尾辮就像一枚搖擺不定的小問號。 “我不記得了……很奇怪,我努力去回憶,能記起她是個比我矮比我小的小胖妞,愛發脾氣,剛出現時還在吸可樂吃爆米花……但是我不記得……她自我介紹時說的名字……” 【你們好,我叫安——】 后面的話語,交談,滋啦滋啦,仿佛消沒在壞損的磁帶里。 “安?那個小女孩好像姓安?” 安洛洛用力地想啊想,雙眉緊皺,兩只小手摁住了自己的劉海,仿佛在擴大超能力腦電波:“我記得她姓安——她是個小暴脾氣,跟我吵了好幾場架——她——對了對了,她很討厭她的爸爸mama,他們沒人出現在她的生日派對上!” 她興奮地抬起頭,卻對上小斗笠略顯無語的眼神。 “……怎么了?這不是一個很重要很獨特的特征嗎?” 是嗎?獨特? 小斗笠冷靜道:“難道不是所有小孩都討厭他們的爸爸mama嗎?” 安洛洛:“……什么?為什么要討厭爸爸mama?爸爸mama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他們相互瞪了好一會兒,從彼此的眼神中得出了答案——誰也說服不了誰。 “爸爸mama全世界最好”與“爸爸mama最好一起死”,這兩位小朋友的家庭環境與成長理念放在一起,幾乎是兩個世界觀的碰撞。 彗星撞地球,巖漿燒大海。 一年級的小屁孩哪里懂什么求同存異。 最終,小斗笠先退一步,他擺了擺手。 “算了,我們就只抓住可靠的線索吧,那是個體型略胖、歲數較小的女孩,最近剛過生日,姓氏是安……” 安洛洛:“等等,你總結這些干嘛?那就是一個出現在夢里的小孩,她和我們一樣出現在一場生日派對里——” 她突然沒聲了,眼睛慢慢瞪大。 “……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派對的‘主人公’,我們才是邀請來的‘客人’?”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