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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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里面的心意絕不平凡,多少玫瑰、首飾與告白儀式烘托的浪漫也抵不上的。 就像短信里的“我很愛你,我會等你,我永遠也不會離開”抵不上切實等在她公司一樓的無數個小時,與無數個彎彎眼睛便輕飄飄諒解她的“沒關系”。 他是會算計,很聰明,但也是個笨蛋,說話太沒棱角,他甚至不懂把那無數聲“沒關系”換成“我等了你多少個小時我等得很冷也很生氣”,這才能賺到更多的愧疚與憐惜…… 安各一直很懊悔自己花了十年才明白這一點。 但晚一點明白,也比遲遲不明白好。 洛安正在拉安全帶,卻聽妻子攥著奶茶,突然深吸一口氣。 “好吧,我的確……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很追捧明星。剛才那首歌是我……追星時收藏的曲子。我坦白,老婆,那首歌不是‘跟我完全沒關系’?!?/br> 什么? “不,不止一段時間追星……好吧,兩段時間。一段是我還沒認識你的時候,一段是我以為你……去世的時候。我在這兩段時間特別沉迷追星,所以收藏下載了一些歌,還……” 洛安懵住了。 以他的了解,她應該一直虛著眼衡量利弊,咬死不承認,直到他去完商場買好了衣服還在糾結“要不要坦白”,但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他成功地把“外套為什么會被血弄臟”混過去,她也再次打著哈哈把“追星”糊弄過去—— 為什么豹豹突然就真的“坦白從寬”了?不按他預想的套路來? 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嗎? ……洛安根本沒想到,隨手買回來的一杯奶茶,便成為駱駝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他的算計。 因為那在他眼中,的確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揣摩豹豹、觀察豹豹、細致入微地記下她的喜好,七年來心里握著又厚又重的舊賬本,他本以為能預測到她的舉動、制訂萬無一失的套路。 可是,如果看到什么東西就自然想起“豹豹喜歡所以帶給她一份”,又把這習慣刻進了平凡無比的日常里,做起來渾不在意—— 那總會有疏忽的地方。 因為關愛她變成了自然的本能,無關任何算計,那便也有了許許多多的錯漏。 “……所以,我交代清楚了,老婆……” 其實哪里是什么無懈可擊的套路,當妻子真正選擇坦白了,誠懇又擔憂地看著他的眼睛—— “所以你該告訴我,前幾天,工作時究竟為什么會沾血,又是否傷到了哪里?” 洛安:“……” 洛安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張張嘴,又合上,困惑、迷茫、又緊張。 “我……沒……” 沒有質問,沒有怒火,她的臉湊近了,過甜的奶茶味淹沒了洛安的嗅覺。 “安安。輪到你了,告訴我吧?” “……” 糟糕。 ……他怎么可能真的告訴妻子“我幾乎被紅影撕了個半死導致我一回來就找你采陽補陰才恢復了一點魂體”……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在這樣的眼神里說謊? 第216章 第二百零七課 無法抗拒的武器與不得不遮掩的弱點 車廂內, 他們的距離極近,臉幾乎挨在一起。 任意一方稍微往前探探,就能產生一個親親。 ……妻子卻沒有親他, 她只是一直、一直、一直定定地注視他。 或許她覺得這是件嚴肅正經的事, 不該用曖昧的手段誘騙;又或許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能使用這類似“美人計”的手段, 畢竟他們之中她總是傾向于認定他“美麗無比”的,質問他時她會拿出公司里大老板的威勢, 從來學不會那種溫聲細語的賢妻做派—— 沒有肢體接觸,沒有曖昧言辭, 只有最直白的注視。 “等你坦白”“我很擔心”,不需要陰陽眼,誰都能讀出這雙眼睛里著重強調的潛臺詞。 ……洛安快扛不住了,比起臉頰吻, 這注視對他產生的沖擊多太多太多。 誰讓他的身體依舊半死不活,對活人理應沉迷的親密行為完全無感,但“被她的眼神百分百關注”帶來的感覺卻與生理激素無關…… 洛安太喜歡被她這樣凝視了。 這就是令他陷入初戀、英年早婚、又沉浸至今的源頭。 他這么喜歡……所以沒辦法……在這樣的眼神下……說謊……欺瞞…… “安安?” 尤其再加上這個稱呼。 不是追星上頭時誰都能被喊的“老公”, 也不是略顯輕浮不太正經的“老婆”,她凝視著他叫他“安安”, 就仿佛確認了他是全世界最值得關注的存在…… 洛安想要坦白。 【前幾天在從慧大廈有許多人來圍攻我,更前的幾天有只紅影把我丟在鋼鐵廠燃燒的鍋爐里?!?/br> 【隨著復活進度的提升, 我作為生魂和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 也越來越趨向于活人, 泡在屬于陰煞的怨氣里, 就越來越冷?!?/br> 【我受傷了, 還沒好全, 很疼很冷,所以你最近應該全身心陪護在我身邊, 不準做任何其他別的事,就只陪著我?!?/br> ……但這不是坦白,這只是埋怨與勒索。 “我有點疼”“我有點累”“我希望你如何如何”——他不能把表達這種話培養成習慣,太危險了,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不算嚴重,根本沒必要再透露—— 小孩可以習慣在每次摔倒時向母親哭訴,天師卻不可能習慣坦白傷情表示痛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難道他以后每一次受傷都要讓她受驚嚇嗎? 他自己的工作日常,不能演變為她日日夜夜的擔驚受怕。 更何況…… 他知道她正在做那個夏夜、小巷、燃放著逼仄煙花的夢。 他不想再增添她的恐懼與懷疑了。 “安安?” 洛安放在一旁的手動了動。 他滑下安全帶,偷偷在車座與車門的縫隙中攥緊了那只手,再然后…… 細微的一聲“咔”。 他折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安各皺緊眉:“你在做什么?” 痛感清晰,清醒的思維也一并帶進來,蓋住了剛才快要全盤托出的動搖感。 洛安默默把被折斷的手指折回去——到底還是半死不活的鬼,復原一根手指,不過是耗費幾縷怨氣便能辦成的事。 他把只留了些淤青的手指遞給妻子看。 “沒受什么大傷,”淡淡道,“我在從慧大廈調查情報時被幾個人發現,他們圍攻我時的確打傷了我,但現在只是手上有點輕微的小傷,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外套上沾到的血是其他東西的,別擔心?!?/br> 安各愣了愣,趕緊捉過他的手,打開車燈細瞧:“我怎么前幾天沒發現——” “很小的傷,也好得很快,我就沒告訴你……” 老婆輕聲說:“前幾天在上面抹了點藥粉,那種藥還有點增白遮瑕的功能,所以根本看不清?!?/br> 是這樣。 只有一道很淡、很淡的青色淤痕,爬在老婆的手指上,如果不是專門抓住開燈細瞧,幾乎看不清。 雖然老婆是個大美人,但他的手并非常規美人標配的“冷白無暇”,既不“細嫩”,也不“白皙”,仔細一摸便能發現細小的淺疤與薄繭,觸感凹凸不平……只是手型總體修長,又沒有嚴重的大疤,不影響粗略的外觀。 這也導致老婆手上如果出現新鮮的劃痕,很難立刻看出來。 安各摸了又摸,甚至調出手機電筒來看了看,這才確認只有這么一道很小的小淤青,老婆身上沒有大礙。 “真的沒傷到別的地方?” 老婆眨眨眼:“你不是看過別的地方了?!?/br> 安各:“……” 也是,如果是前幾天“買奶粉”那晚上發生的事,他們之后就有過一次親密接觸,她該看的不該看的全…… 咳咳。 如果他身上有什么大傷、流了不少血,她作為對象是絕對能發現的……但沒有,安各知道他很健康,也很安全。 安各姑且松了口氣,又立刻皺緊眉:“以后再小的傷也必須告訴我,知道嗎?” 老婆乖乖點頭。 “……你不會暗地動用了什么玄學手段遮掩自己傷勢吧?” 老婆乖乖搖頭。 做鬼本身能自動愈合傷口,不算玄學手段,所以這也不算說謊。 ——就像自己折了自己一根手指,然后表示“我只受了這一點傷沒愈合”不算說謊,他真正的傷口的確早就迅速愈合了,傷勢也好了十之七八。 “瞞著對象偷偷追過星”和“瞞著對象自己嚴重的傷勢”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那份注視再怎么誘人動搖,洛安也不想吐露半分。 如今她已經把他曾隱瞞她的秘密拆穿大半,各路調查也依舊緊逼,可他寧愿破罐子破摔跟她坦白“我是個與封建迷信沾邊的臭道士”,也不愿意告訴她…… 【我受了傷】 【我不是活人】 【我當年如何死去】 他克服了自己的死亡重現,克服了對那只紅影天然的恐懼,但那個夏夜炸著煙花的小巷依舊一遍遍在妻子夢中回蕩——依舊有人抓住了那一點,就像之前不停地試圖把玄學的存在透露給安各,依舊有人要在妻子面前揭穿他費力掩藏的一切。 安各奇跡般接受且查探到了玄學界的存在,又奇跡般依舊堅定地保持著否認的心態—— 可這還不夠。 一個人或許有可能鼓起勇氣去拒絕一種宏觀的世界觀,只要那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但一個人怎么能拒絕自己日常生活中、感情關系中最親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