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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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今晚來這一趟,只是為了弄清楚打開地宮的方法、得到入口所在的具體位置、確認安老太太是否拿安各的血做了鑰匙、再趁她激動過頭屢屢失態時悄悄使用陰陽眼看心聲的功能,完全核實了自己之前的調查與猜測…… 然后他就打算離開,根據已得情報研究制造足以毀滅地宮的武器,在某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辰把武器從入口塞進去,遠程引爆,炸它個片甲不留。 ……嗯,反正絕對不下地宮。 純陰之體對著這種地方肯定要有多遠躲多遠啊,委托內容也只是“幫安世敏開啟安家祭祖圣地”,沒錢拿沒鬼抓,他傻了才進去。 洛安是個異常謹慎的人,否則他不會活到今天。 安老太太這才意識到什么:“你——你就不好奇嗎,那可是我們安家的祭祖圣地,得到護送我下去的機會可是你的榮幸——” 洛安:“正如您所說。我不過是嫁過來的外人,沒資格進這種地方祭祖啊?!?/br> 她一個渾身病痛行將就木且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怎么可能獨自下這種地方?! 安世敏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為了守住“長生不老秘法”,特地孤身一人來此了。 他不是現存最強的天師嗎,身份正好是她能壓住使喚的,性格又最好cao控,怎么…… 老太太氣得攥緊拐杖指他,整個人都開始打擺子。 洛安覺得不太夠,被氣出心臟病就好了,在這里直接心臟病發就更好了。 荒無人煙,陰暗小巷,他來時特意避開所有監控攝像頭,就是為了趁安老太太氣到心臟病發猝死倒地時撇清嫌疑,轉身就走。 他是絕對不會替安世敏打急救電話的,他是個破爛壞人,不是善良豹豹。 這老東西控制人慣了,越上年紀越糊涂,也越不容人反對,洛安調查她的這半年對她的心臟病史了如指掌,他甚至有意無意促進了幾次安各和老太太翻臉互懟、折騰得她這段時間受不了太大刺激…… 眼看著老太太現在捂著胸口喘不上氣了,洛安覺得,就差那么一點點火候。 把目前唯一知曉安各體質之特殊的家伙滅口在這,再給自己騰出大把時間毀了地底的潘多拉魔盒。 算算時間,頂多三十秒那入口就要關閉了,老太太不可能再活。 洛安笑笑,還想再說幾句刺激她,卻突然頓住了。 不知何時起,旁邊站著的師兄,完全沉默了下去。 連呼吸都沒有。 他緩緩轉過頭,對上一張青中泛紫的臉。 與師兄脖子上,那雙逐漸掐緊的,陷進皮rou的陰森鬼手。 師兄沖他奮力伸出胳膊,呼呼喝喝張開喉嚨—— 可最終他什么話也沒喊出來,只被那雙鬼手拖拽著,面朝下跌倒,消失在那條漆黑的甬道里。 一旁的老太太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而洛安想都沒想—— 他拔出紙扇,向前一躍,緊緊追著師兄消失的方向,落入深不見底的地宮。 入口轟然合攏。 第191章 第一百零八十六課 當我被問及如何死去時我該如何回答(下 “滴滴, 滴滴,滴?!?/br> 夏夜潮熱,有人已經睡下, 有人的夜晚卻才剛剛開始。 吳媛圓剛洗完澡, 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踩出浴室, 正想連麥隊友表示自己很快就能重新上線打本,就聽見擺在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是她給師門里的人設置的特殊提醒。 “……怎么, 讓我看看,是師兄們找我幫忙嗎……” 這么晚了還在工作, 天師可真夠辛苦的。 屏幕點亮:是大師兄發來的短信。 [能聯系到你二師兄嗎?] [手機關機傳訊也不接,我們原本準備一起做委托,可他把委托人懟了一通后就跑沒影了,鬼知道去了哪。] [現在只有我和昏迷的委托人留在原地, 也不知道他怎么辦到的,委托人被氣得心臟病都犯了,大半夜的我還要背著一個快蹬腿的老太太到處找藥店買速效救心丸。] [他究竟跑去哪里了??!你趕緊幫我算算, 然后催他還我給老太太墊付的醫藥費??!他不還我錢我就去找他老婆打欠條??!] ……害,二師兄嘛。 大師兄的憤怒隔著屏幕快沖她臉上了, 幾乎能想象到他跳著腳罵人的畫面,吳媛圓不禁翹起嘴角笑了笑。 最前頭兩位師兄說靠譜是真靠譜, 說幼稚也是真幼稚, 七歲開始掐到現在, 沒完沒了。 今天你搶我葡萄, 明天我往你包子餡里放石子。 今天你掀翻我斗笠, 明天我把你最寶貝的小人書扔懸崖。 今天你爬山時故意踩了我兩腳, 明天我就蹲守在澡堂門口抽走你浴巾,導致一個小孩不得不一邊捂著關鍵部位一邊追著另一個揮舞著毛巾的小孩漫山遍野跑。 四師妹還是小師妹時, 師父曾抱著自己唯一撿回來的女娃娃感嘆,看你兩個師兄關系多好,我最愛看他們師兄弟友愛的相處了。 吳媛圓眼睜睜看著二師兄往大師兄頭上扔點燃的火柴,一點也不覺得這倆是友愛相處,關系很好。 而且他們倆從很早以前就不是互掐了,是二師兄單方面欺負人,大師兄只能罵罵咧咧地追在后面揚言要教訓他。 ……師父他老人家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誤會,一天到晚看什么都樂呵呵的,估計是老糊涂了。 可等到吳媛圓長大,就慢慢明白了一些那時師父樂呵呵說的話。 那兩個人一搭檔就是數十年,歷盡無數絕境,在最危險艱難的時候依舊能像幾歲的小孩那樣互掐。 每位天師面對委托的態度都是肅穆緊張的,世事無常,怨恨似乎也看不到盡頭,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職業生涯會終結在哪一只鬼上—— 鬼會自愈,會再生,永遠還會有下一只,可活人只能淌一次血。 天師固然能驅鬼誅邪,可他們永遠會死在某只怨鬼的手上,正如無歸境上代的家主和那個瘋女人。 再多恩怨糾纏,愛恨交錯……洛梓琪的父親終究和洛安的母親一同死在了天師的宿命上,連同無數無歸境洛家人。 他們是對小斗笠不好的人,可他們為保護許許多多別的普通人而死。 于是小斗笠曾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化作云煙,大家總歸會一起變成死人的,他漠然地離開了葬禮,也帶走了那個原本含義敷衍又屈辱的名字。 活人總是戰勝不了鬼的。 要狼狽掙扎祈求,才可能覓得一線生機。 坐擁一座無歸境與無數秘密的天師尚且如此,更何況凋敝的羅氏師門下兩位孤零零的弟子呢,他們沒有背景沒有地位,被世家門派掌權的玄學界所排斥,接下的委托永遠是無人敢去之地、無人敢驅之鬼—— 師兄們接委托并不由報酬多寡決定,只是別人沒能力解決的東西,他們必須去解決。 就像擋在人鬼之間的最后一條防線。 最危險的一條防線。 吳媛圓也該加入那條防線的,可就像脖子上落下致命傷疤的三師兄,她太害怕了,她不想踏上那條一眼能望到盡頭的路…… 于是師兄們也一并將她防護在了安全線之內,輕松又自然,從未有人責怪她。 ……不論什么時候,兩位師兄都能插科打諢,斗嘴互掐,輕輕松松的。 仿佛自己所做的工作和許許多多的普通人一樣,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提及她曾鉆研半生的卜卦之術,也會自然地請求,“師妹幫我算算這個村子里燒餅做得最好的哪一家”“既然有空就幫我算算這附近最好吃的葡萄在哪,鬼才吃燒餅”。 ……明明那個村落屢次發生不明血祭,怨鬼把他們困在無辜村民的血rou中,師兄們花了一個半月才驅了那只鬼救出了存活的村民,又險些死于村民的暴|亂…… 可一個只想著吃燒餅一個想著買葡萄當特產,真的很難嚴肅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只是去外地出個差。 兩位師兄總是令人無比放心的,尤其是他們搭檔在一起。 這個夏天的夜晚也一樣,吳媛圓也不問他們這么晚了又在哪里遭遇什么危險,只是被大師兄氣憤的短信逗得咯咯發笑。 是【算算二師兄在哪催他趕緊回來還錢】,而不是【他突然失蹤沒消息你趕緊幫我找人】。 吳媛圓讀不出大師兄的潛臺詞,她懷著輕松的心情隨手投了幾顆骰子,看著它們咕嚕嚕轉動又彈開,在茶幾上形成粗陋的卦象。 哦…… 十死無生。 吳媛圓嘴角的笑淡了點,但也不算低沉。 她回復短信:[老樣子,沒變化,和以前一樣。] 每一次二師兄出委托都是十死無生。 可他每一次都會平安歸來——【十死無生】這句可怕的批語仿佛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只代表【一如既往】。 不管遇到什么,二師兄肯定能戰勝一切,平安歸來。 [……行,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睡。] [明天師兄帶你吃火鍋去,這次的委托報酬超多。] 吳媛圓撇嘴:[師兄,都入夏了,吃火鍋,你想熱死我。] [大夏天的你二師兄又不肯吃涼面涼皮冰激凌,他就愛吃火鍋,你想吃冰的就找他去說。] 那怎么可能啊。 頭發快擦干了,吳媛圓拉開電腦椅坐下,游戲正在緩沖,游戲群里熱鬧的消息正一連串彈出。 她掃了一眼,有些驚喜:[師兄,今天你們出差的城市在舉行夏日祭典!來了好多好多工作人員,還有視頻里烏壓壓的游客——大型煙花秀還會在十二點開始,一直放到凌晨四點!] [師兄師兄,記得拍照給我看啊,委托做完了就幫我拍幾個視頻!在城市里這么大規模的煙花秀,我根本沒見過??!] 然后是一連串的視頻鏈接、聊天記錄轉發,叮叮咚咚震得手機不停抖,震得裴岑今頭也疼。 他嘆口氣,放下了手機。 卦象一如既往,十死無生嗎…… 裴岑今沒有師妹那樣的好心情,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未免太古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