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2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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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用巖石更好收尾。砸完了再捏碎就沒有兇器了?!?/br> “……” 洛安:“我原本還打算就地取材,如果不是這東西的頭骨太脆,一掰就開,原本可以直接用它的骨頭砸碎它的軀干……” “……” 裴岑今:反正你就是鐵了心要把“不殺生”“不造孽”的天師規矩當垃圾,非要搞得這么暴力血腥是吧。 “嘭”“嘭”又響了好一陣,洛安沉默地砸著,直到手里的“衣服”被砸得七零八碎,血管與骨頭幾乎糊成泥,才彎下腰去,隨手撿了一塊還有些形狀的腿骨,在里面翻找東西。 師弟明明只是反殺了一批試圖摸進弟媳和我女朋友房間襲擊她們的妖魔,出手理由名正言順,也不算破壞規矩……但為什么他總能把畫面搞得像反社會變|態兇殺現場呢。 ……不,算了,師弟也不是每次都搞得這么嚇人,他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誰讓他現在受了傷呢。 別人負傷后會虛弱無力,師弟負傷后卻特別暴躁,堪稱上了狂化buff…… 身為大師兄,裴岑今很關心二師弟的傷勢,關心到甚至能硬氣起來吼他去老實治療……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關心師弟,他更關心的,是師弟周圍無辜者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 天師驅鬼,受傷流血是常事,但有他施術回復,又加上師弟的武力值,很少出現“一時半會治不好、持續疼痛的傷”。 這樣的情況,裴岑今至今只見過幾次,次次記憶猶新。 師弟當年和他在地宮口匯合前,曾單獨遭遇了那幫名門正派的圍剿,那次受的傷比現在還嚴重…… 然后他就氣瘋了,直接把那位名門古家的大小姐拽著頭發從法器上撕下來,哐哐哐地用下水道井蓋拍碎了對方的牙和手指,然后又拿著她的軀體當武器,用她的胳膊腦袋去錘別人,錘完一通后也基本拔光了那位古小姐的頭發…… 據說對方自那以后恨他入骨,因為找不到他尸體發泄,只能拼命散播謠言抹黑他,可是玄學界沒什么人信,因為她當年被師弟捶打的畫面太知名、凄慘、深入人心……然后就在昨天,被師弟徹底弄死了。 唉。 真可憐。 為什么總有人想不開希望師弟重傷呢,他是個腦回路總鉆進百慕大三角的破爛,受傷后不會害怕不會難受,只會展開“竟然大意了”→“我真沒用”“我很生氣”→“我要讓令我生氣的東西付出代價”→“全都該死”→“大家一起變成馬賽克吧”這番詭異邏輯…… 光是想想也就算了,問題是,他真會動手。 明明不需要做得那么狠…… “咔”一聲,是洛安在那團馬賽克里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枚薄薄的紙人,被鑲嵌在這只山精的心臟里,拿出來抖干穢物后,對著正午的太陽細瞧,陰陽眼便能看見上面隱隱纏繞的玉白色絲線,與那縷若有似無的煞氣。 洛安心情更糟糕了。 于是他幾下撕碎紙人,又抬起手里那截腿骨,“嘭”—— 裴岑今又抖了一下。 ……不就是處理現場嗎,畫張符丟上去全燒掉不行啊,為什么他非要用“物理研磨”這種方式! 作為一位師承正統、性情溫和——真·溫和,與某人裝出來的殼子不同—— 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只扭過頭,望著不遠處癱軟在地上的男人嘆了口氣。 男人之前一直看著他們倆,知道一個是沉迷動手制造馬賽克的破爛、另一個卻沒有任何動作,還目露憐憫,似乎是個善良的好人。 此時見到裴岑今回頭嘆息,他慌張恐懼的心里突然浮現出一抹狂喜,難道,難道這個人實在受不了,對我動了惻隱之心——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他急忙爬過去,拼命磕頭懇求:“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接下這個任務的,我只是被別人花錢雇傭的,我我我愿意去警局自首——” 男人是個殺手,一路跟蹤首富秘書抵達目的地,又摸清了首富本人下榻的酒店與房間號,然后發布定位,開始任務。 像他這樣的雇傭殺手,還有很多,他們和那些奇形怪狀的山精一起組織了這場襲擊,雖然有些恐懼那非人生物,但上面的人說這不是問題。 上面的人命令他們在綠海通車儀式之前做掉那位首富,再最大程度地把她的死亡宣揚出去……很明顯,她擋了某些人的路,但他們拿錢辦事,早就學會不對背后的秘密好奇。 委托人還加重金下達了奇怪的附加命令,說,做事時,他們要小心不能讓那位首富流太多血,最好用麻藥和毒藥,然后把那位首富的尸體交給山精們帶走。 ……殺手們很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他們找了充足的麻藥與毒藥,確保一針下去能讓她直接心臟停跳……原定等到她睡下再動手,不過昨晚發生了太多動蕩,首富本人一直在很多人的視線范圍內,還叫了許多保安檢查電梯井的爆炸事故……而山中傳來的奇怪的震動與悶響后,一直與他們聯絡、隨時跟進情況的雇主也失去了消息。 一直蹲守在山上的殺手們沒搞清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首富的房間有太多監測設施,他們不敢輕易靠近。 一夜過后,眼見著綠海通車儀式在網上公布了直播時間,就在下午兩點……他們咬咬牙,還是決定直接動手。 正好,十點左右,首富領著一個小女孩走出了酒店,打算上山,肯定能經過他們埋伏的位置,到時候把準備好的針劑捅進去,再掐斷那小女孩脖子扔山里,就能偽裝成野狼襲擊—— 殺手們用雇主給的東西呼喚了那些山精,一起動手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一起動手的他們被一起消滅了。 鬼知道那個長發男人是怎么無聲無息從他們背后冒出來的,鬼知道他為什么可以赤手空拳滅掉一整群殺手和妖怪。 剩余幾個活口被一路拖到了山頂酒店后僻靜的空地里審問,剛才被砸碎的是最后一只還活著的山精,而他是最后一個還活著的殺手。 ……他一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無比暴虐、血腥的動作……還有他挨個砸碎他同伴的順序…… 身為殺手,他再也不想當殺手了。 他知道殺人要償命,他不知道殺人還會碰上這種妖魔般的屠夫。 “求求你,求求你,”男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裴岑今眼中那點憐憫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求求你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透露你們的消息,讓我自首,讓我去監獄里——” 裴岑今看著他,的確憐憫。 他說:“犯下殺孽,是有報應的?!?/br> “求求你——” 洛安清理完了巖石上的馬賽克,又用溪水仔細洗凈雙手,這才來到裴岑今身邊。 “我留給你了,怎么還不動手?” 裴岑今有些苦惱地撓撓頭:“這畢竟是個活人,和剛才的山精不同……” 男人喜出望外:“是的,是的,我是人,我是人,我有人權,救——” “他的主要任務是跟蹤我的女朋友,想把殺人案嫁禍給童童……我只會用劍斬人,”大師兄憨厚一笑,“實在不太擅長虐殺,還是你來吧,師弟?!?/br> 男人:“……” 男人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裴岑今說完話,又把憐憫的眼神投過來。 他和那個滿身煞氣、神情陰冷的可怕屠夫不同,正直又和藹,這樣看人時,甚至還有幾分“慈眉善目”。 裴岑今和藹道:“哪怕是中州的法律,殺人者也要死刑。我師弟會幫你提前瞑目的?!?/br> 洛安沒說話,他掃了一眼那個完全陷入空白的男人,有些嫌棄。 陰陽眼中,那個人類身上的殺孽最重,所犯人命幾乎全是婦孺兒童。 他身手不算好,跟蹤、下藥、掐死……這一套流程,應該用了不少遍吧。 只需要躲在麻藥和針孔攝像頭后,不需要付出任何身體上的代價…… “總覺得費心思凌虐他不劃算,”洛安說,“他比剛才的山精臟多了?!?/br> “不如砍掉四肢,丟去綠山底部喂那盞法器吧?!?/br> 裴岑今倒也不反對:“那會不會弄臟那盞法器啊……” “不會,它之前跟我說過,好久沒吃過活人了,要我有空就丟幾個下來?!?/br> “那好,不過你什么時候跟它建立了聯系……” 他們三言兩語商量好了處理方式,便準備動手,可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卻突然抖了抖,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咳、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嘻嘻嘻……” 裴岑今:“……” 裴岑今細看了一眼,有點抱怨:“你搞什么,師弟,直接嚇碎了對方的魂魄?!?/br> 這是徹底瘋了。 “他自己膽子小還能怪我?既然已經瘋了……” 裴岑今:“分給五師弟研究吧?他最近很想要精確的解剖圖?!?/br> “他想要解剖圖就自己去買,醫科大學什么都有,”洛安想了想,“砍掉四肢丟去警察局吧,總要給安各留下點東西查。如果是她的資源,應該能飛快查到這人的雇主?!?/br> 裴岑今側目。 他立刻就注意到,師弟剛才是直呼其名說“安各”,并非一直以來的“妻子”。 “干什么?” 心情很不好的師弟冷冷道:“要再打一架嗎?” “……我說你,既然因為傷口疼痛變得這么暴躁,為什么不老實治傷?” 裴岑今又細瞧了瞧他的右腿:“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側腰的傷口也愈合大半……但還有不少紅色煞氣沒被祛除啊。你才好了三四分吧?” 洛安有點煩。 “凡事需要循序漸進,總不能真把她吸干?!?/br> 哦,懂了,師弟又在顧慮一些有的沒的。 裴岑今拍拍洛安的肩膀:“她是千年難遇的純陽之體,充沛得很,失去一點陽氣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大影響,采補完之后睡一覺多休息就能緩過來,喝點湯藥好得更快……你沒必要這么小心?!?/br> “我沒必要?”洛安直接冷笑了:“那如果她自己非要硬撐著,不肯睡覺不肯休息也不肯喝我手里的湯怎么辦?” 裴岑今:“……”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會吧,弟媳性格挺好啊,直率又大方,怎么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 洛安:“呵呵?!?/br>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外面囂張大膽各種沒下限,回家見了他,突然就開始要臉了。 脫衣服的時候她不要臉,大張旗鼓推倒他時她也不要臉,結束后穿上衣服反而開始要臉了,不僅要臉,還要顫顫巍巍地從床上撐起來問他要根事后煙。 ……她有病吧!她破爛吧! 洛安萬萬沒想到,顧忌著白蓮人設曾多次照顧的“妻子面子”,還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在外面逞勇斗狠就算了,回家跟他在床上也要逞強,按照師兄那些煩人的理論,這也是“把我當外人”的一種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