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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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安安老婆還醒著,或許她還要扮乖撒嬌、湊近試探一番…… 幸虧他睡了, 安各今晚沒有裝傻的心情。 以前她厭惡安安老婆對自己的隱瞞,總想拆穿他背地里的秘密……現在, 隱隱約約的,她明白了他隱瞞自己的必要性。 安各閉眼, 努力放空自己, 滿心希望墜入一段無夢的睡眠。 可是, 不知怎的…… 她陷入夢里, 又見到了那個白色的背影。 長衫, 斗笠, 成年男人的身形,靜靜坐在床上……那正是她酒店套房的床。 安各站在門外, 左右環顧一圈,沒見到洛洛,也沒見到行李箱。 她甚至沒有對洛安的失蹤感到好奇,只是進門,反鎖,走近床邊。 白斗笠靜靜地坐著,身邊再沒有光霧籠罩。 安各來到它面前,頓了許久,彎腰,牽起了他的手。 ……是他。 雪白的袖袍滑開,她把那曾牽過無數遍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摩挲著手背上那塊淺淡的疤痕,又低頭,看他無名指上淡淡的戒痕。 安各心里沒有任何意外。她抓著那只手,很久,直到眼底漫出一點酸澀感。 早就猜到。 如她所料。 安各慢慢放開了那只手,抬頭仔細看他,臉上努力牽起一個笑。 “還要我再摘下你的斗笠嗎?這么乖地坐在床上等我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送進洞房后安靜等著人過來的新娘?!?/br> 白影依舊無言。 “……如果要扮作乖巧可愛的小媳婦,總要穿一身漂亮的紅衣吧?!?/br> 安各輕松地笑著:“別的新郎都是掀紅蓋頭,怎么到我這里只能摘白斗笠呢……” 笑著笑著,再努力裝傻,話里的笑意也抖起來。 “洞房花燭夜,掀白斗笠,多不吉利啊……你能變成紅色嗎?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穿傳統的新娘服應當也很漂亮……” 白影終于動了。 他伸手,擋住了她顫抖著要摘斗笠的那只胳膊。 “不能。如果穿紅衣,就太像慘死的厲鬼了?!?/br> 他終于開口說話了。 安各的手頓在半空,又垂下。 已經沒有摘斗笠的必要,這道聲音曾在離她最近的枕邊響起,又在七年間無數次回憶,忘了什么都不會忘記他說話的聲音。 她早猜到……早知道。 七年多的分離里,她遇見過多少人,什么時候會像見到白影時那樣,臉紅,心跳,情不自禁? 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會令她再次怦然心動。 不需要任何多余證據,只需要一眼,喜歡他的本能就能領她認清。 只是面對他故意設下的騙局,她心甘情愿地踩進去,想要繼續裝聾作啞,回到“什么壞事都沒發生的熱戀期”而已。 他一直在騙她。 她也很想一直騙自己。 安各定定地看著他,這一次,再努力也沒有壓住自己的沖動,視野終究是一點點變模糊了。 安靜的白影再次被光霧籠罩。又或者,只是她眼中的水霧。 “我……查到了很多。不需要你再解釋,只有一個問題?!?/br> “你問吧?!?/br> “……” 安各深吸一口氣,濃重的水霧很不爭氣地化作水珠,大顆大顆地掉下,暈染了面前的白影。 “你,當年……” 她聽見自己對著夢中的那個人說:“是不是,我克死了你?” 白影頓住了。 然后,他輕輕伸出手。 那只手蒼白又冰冷,滑過她的手心,扶上她的手臂,掠過她的肩膀……像一條陰暗的蛇…… 最終,蛇張開毒牙,嵌入她的咽喉。 “因為你?!?/br> 他掐著她的喉嚨,慢慢收緊,大滴大滴的血從斗笠下漫出,安各缺氧的視野愈發模糊,但隱約看見他背后騰起赤紅色的煞氣。 【因為你?!?/br> 【就是你?!?/br> 安各手指一顫,果然,就是她預想中的答案。 痛苦的窒息中,她放棄了掙扎的求生本能,只是垂下手,看著那只逐漸被血染紅的斗笠,眼底空空蕩蕩,像一堆枯槁的柴火。 果然。 那就……算了。 她這一生……可笑得堅持著虛假的東西……終歸害人害己。 【你克死了我,你這個天煞孤星,無恥野鬼,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早就該死在襁褓里,你憑什么要反抗,你憑什么還活著?】 他說的沒錯。 她早就該死。 喉嚨上的手在收緊,嘴角溢出溫熱的血,安各沒有作出任何抵抗。 她清楚,一旦認清了那真相,自己只有這一個結局。 信仰也好,固執也罷,裝聾作啞、掩飾太平的可能也被斬斷,她不得不相信這事實,也不得不…… 失去最后的立足之處,失去所有求生的意志。 他們說得都對。 她該死。 七年前就該死。 出生前就該死。 我已經克死了丈夫,來不及了,快一點咽氣吧,快一點,萬一又克死女兒該怎么辦呢—— 為了加快死去的速度,安各絕望地屏住了呼吸。 快一點吧,讓我死,好想死,我活該去死…… 【我恨你,我要你償我的命??!】 不知是不是錯覺,雪白的斗笠真的漸漸變成了殷紅的新娘蓋頭,掐在她喉嚨上的手似乎也變了形,淺疤消失,指甲上涂著殷紅的蔻丹,變得柔軟又白皙,是嬌生慣養的手—— 不對,她突然想,這不是他。 我是要把命還回去,但不能讓別人輕易拿走啊。 身體里終于有了再次求生的勇氣,安各奮力抬腿,踢蹬眼前這個將要掐死自己的東西,金光與紅光在她紛亂的腦海里炸響,她出拳揮舞,憤怒嘶吼—— “豹豹?豹豹,醒醒!” 安各從夢中驚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搖頭,咳嗽,仿佛剛才真的被誰險些掐死。 “……喝口水吧。慢點喝,慢點……別嗆到?!?/br> 杯子遞到唇邊,水是溫熱的。 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那只手并不冷,也是溫熱的。 安各抬頭,對上老婆含著關切與擔憂的茶色眼睛。 干凈,柔和,一如既往地明亮,和陰冷沒有任何關系。 “怎么?做噩夢了?我聽見你在喊……” 他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受驚后身體……還好,沒起燒?!?/br> 安各愣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皺起眉,又拉過被子,要她躺下去再睡一會兒。 安各啞聲道:“沒……我沒事?!?/br> 她轉頭察看:“洛洛呢,我剛才是不是也吵醒了她……” 這一看她才發現,睡前抱在自己懷里的女兒不知何時被搬到了大床的另一邊,背對她躺著,腦袋上還戴著一只有些眼熟的靜音耳罩。 安各:“……” 安各:“?” 安各茫然扭頭,她沒有錯過老婆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怎么了,老婆?” 安各總結了一番信息,立刻提問重點:“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須搬走洛洛又堵住她耳朵才能跟我做的嗎?” 老婆:“……” 老婆:“沒什么?!?/br> 他避開她茫然且直接的視線,轉頭起身:“現在已經快六點了,還有一會兒洛洛就會起床,你再睡個回籠覺補補,我去做早……” 安各立刻就伸手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