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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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實際動手,安各姑且擺出了很關心的表情:“胡師傅, 你沒事吧?” 胡順的臉色有點難看,當然, 對著女人獻殷勤才獻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的熊孩子弄出了洋相,誰臉色會好看。 而且他只是被魚暫時糊懵了眼躺地上,他又不是死了,能感覺到那熊孩子扔完魚后還不緊不慢地踩了他的臉。 胡順長這么大, 還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與欺負,有那么一瞬間,他殺了那熊孩子的心都有了。 是, 他當然不是什么小廚師,安各第一時間繞過其他房客重點調查他身份, 也是早看出了端倪—— 哪怕胡順不搞什么招待宴、不貶低她丈夫,安各也知道這人有問題。 很簡單, 一個山村里長大、在山腳下開旅館的本地小廚師, 他怎么可能連一箱啤酒都搬得氣喘吁吁, 臉上皮膚細嫩能去上電視做“奶油小生”, 手指光潔無疤。 “廚師”這個職位常年在灶前煙熏火燎, 那家小旅館的廚房又沒有什么先進的排油煙機, 安各調查過,那是最樸素的大灶, 胡順不可能養出這一張白里透紅的“奶狗”臉…… 況且,哪怕是她的美麗老婆,手上也有常年持刀的薄繭,還有幾塊據說是他幼時在村里砍柴燒火留下的淺疤……干過活的人的手,不可能是胡順那樣的。 這種男人的手,安各看一眼就能辨認出……是富家子弟養尊處優,從沒碰過柴米油鹽的手。 胡順出身,非富即貴,想必是圈子里的人。 所以安各一開始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是來“勾引”她,圈子里的富家少爺往往心高氣傲,如果一個女人不符合他們的口味,哪怕她擁有金山銀山,他們也不可能繞在她身邊獻殷勤…… 話又說回來,這樣的少爺本就不會用“獻殷勤”的方式去追求一個女人。 這絕不是單純的追求…… 安各斂去眼底的懷疑。 “胡小哥?你沒事吧?” 女人略親近的稱呼緩解了胡順心里的煩躁。 他剛才差一點就要揪過那熊孩子罵出口了,只是意識到面前的女人和她資料里的興趣愛好后…… 還是扯出一張和氣的笑臉,往“奶乖弟弟”設定上靠了靠。 “沒事沒事,唉,現在的小孩子……” 他坐回安各身邊,試著再次把手放過去,卻被安各塞了一塊毛巾過去。 “擦擦吧,”這個粗線條的女人說話非常直白,“你身上一股魚腥味,怪臭的?!?/br> 胡順:“……” 胡順用毛巾猛地蓋住臉,狠狠摩擦,擦掉了自己臉上即將泄露的戾氣。 安各猜他短時間內沒心思繼續勾搭她,便去看了看在船頭晃蕩的安洛洛。 她有意掠過了那個白斗笠小孩,如果說之前只是覺得他乖巧可憐,現在安各就覺得……他有點古怪。 如果那不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安各會懷疑,他剛才是故意過來,打斷了她試探胡順的舉動。 還是離他遠點吧,反正,看那小孩捉魚的身手,獨自坐著也不會從船上摔下去。 安各可不是傻白甜安洛洛——她對利器、殺氣非常敏感,當初能從洛安用符咒遮掩過的衣服里嗅出血腥氣,通過身邊余溫判斷他是否深夜離開……現在就會第一時間對那陌生白斗笠提高警惕。 一個能用大剪刀瞬間戳穿魚腹的陌生人,在保護好女兒的前提下,她要離他遠點。 ……好吧,也有那么一點點不想承認的原因是,安各有點怕那白衣小孩。 她總覺得他斗笠下那雙眼睛幽幽地盯著她,看得她后背發毛…… “洛洛,劃到哪了?” 來到船頭就安全多了,遠離了胡順重新靠緊女兒,背后的視線似乎散去不少冷意。 安洛洛小朋友一無所覺,她正抱著槳哼哧哼哧努力:“沒啊,我在捉魚呢!” 安各:“……” 安各低頭看看被女兒拿扇形木槳“嘩啦”“嘩啦”拍混的水,又看看遠處被驚走的魚。 安各:“你較什么勁呢,洛洛寶貝?!?/br> 別折騰這支可憐的小木槳了,好嗎。 安洛洛眼睛一瞪:“mama你不相信我嗎?我能捉魚!我也能,隨隨便便往水里一戳不就——” 你既不是大山里的妖怪,也不是精通荒野求生的村民,有什么好比的。 “好啦,洛洛寶貝,我相信你肯定能捉魚,但當務之急是繼續劃……” 安洛洛有點不甘心,小弟能兩下就做到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會做呢? mama:“乖啊乖啊,洛洛寶貝,和mama一起加油劃船吧,我們快快劃到景點勇奪第一,然后就能見到爸爸啦……” “拿第一”和“見爸爸”無疑是比“通過捉魚向那個白斗笠證明我能做他老大”更有誘惑力的東西。 安洛洛再大的不甘心也只能消去,她重新揮起小木槳,劃起……好吧,是在mama重新拿起的大槳下,配合著mama的動作,劃起了一些小水花。 悶聲不吭地努力了一會兒,mama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她用大船槳敲了敲她的小船槳,兩只槳親昵撞在一起,共同抵過一枚圓溜溜的鵝卵石。 “怎么啦?”一句話就說到了心坎上,“這么想和那個白衣小孩搞好關系?” 安洛洛扁嘴:“也不是搞好關系,就是……mama你不想靠他近一點嗎?” 不想。 一個抬手就能把魚戳個對穿的陌生小孩,斗笠下有著幽幽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危險,為什么要靠近。 如果這不是陸地而是橡皮艇里,她早就帶著洛洛撒腿跑了,然后找下屬調查那個小孩身世來歷,是不是從某種發生重大連環殺人案的孤兒院里跑出來的…… 安各端著輕松的笑臉打哈哈道:“哎呦,mama怎么知道其他小朋友和洛洛之間是怎么相處的,之前看你和他說話這么不客氣,mama還以為你要欺負他……” 安洛洛:“我才沒有欺負他呢!我那是、那是——” 拉攏他,跟他施壓,用多種厲害手段,誘惑他做我小弟。 mama:“哦,那你是看上人家了,試圖通過欺負人家引起對方關注?可以啊洛洛,這個年紀就有這份行動力了,不愧是我女兒,但你這種追求方案低效得堪比小學男生哦,必須要改改?!?/br> 安洛洛:“……” 安洛洛:“笨蛋老媽,你不要再說話了?!?/br> “嘿你說誰笨蛋呢——” 安各把安洛洛摁進懷里打鬧了好一會兒,水花四濺,女兒吵吵嚷嚷地喊著“我是小笨蛋那你就是超級大笨蛋”,而她們倆都很默契地無視了重新過來搭話的胡順。 直到橡皮艇在水下磕出輕微的“吱”聲,猝不及防地撞過一塊隱沒在樹影里的大石頭,由淺溪導入一段激流。 安各反應很快,她立刻就放開槳抓穩了安洛洛,其實漂流過程中碰上激流加快速度是很正常的事,體感也就是在游樂園里乘坐“激流勇進”幾分鐘。 但不知怎的,橡皮艇顛簸的程度遠超安各預期,她抱穩了女兒后自己卻沒站穩,小船像被洪水沖襲般“嘭嘭”狂震起來,而安各被安洛洛這多出來的重量往后一壓—— 轉瞬之間,她一個仰倒,就掉進了河里。 這不可能。 安各并不慌亂,心底卻閃過一絲驚異:她提前看過地圖,綠山河谷中全是緩坡,她也體驗過幾十次漂流運動了——小艇根本不可能遭遇這么激烈的急流,以至于能把一個站穩的成人掀翻下去。 她這一瞬的思考極快,甚至在倒進水里之前,猛地把懷里的安洛洛推回了小艇的安全帶里。 感覺就像是數月前,深夜,她在那棟大廈上的墜落。 哪怕是血rou模糊的異常物砸破陽臺,要把她變成一團rou泥…… 安各也并不慌亂。她冷靜到了極點。 沒什么好怕的,這不是離地數百米高的大廈,她還穿著救生衣。 之前地圖中標出了每一段漂流區域的詳情,其他游客或許只是匆匆一瞥,挑出幾塊有趣的淺灘記一記,但安各在大巴車上翻閱時就記住了所有水域的廣度、深淺—— 這片水域很安全,以她的身高來測算,其深度也不過堪堪沒過頭頂,而且水底還墊滿了沙礫與鵝卵石,只要站穩就能重新上去了。 況且,安各水性極好。 “嘩啦”—— 她徹底落入水中,屏息,閉氣。 接下來,只要慢慢調整姿勢,重新浮上水面…… 安各睜眼,卻看到了胡順。 他正跳下來,向她這里伸出手,嘴角有一抹奇異的笑容——安各入水后睜眼太快,她迅速就捕捉到了。 ……啊。 是這東西搞的鬼。 驚慌失足,意外落水,然后……英雄救美嗎? 真是老套無聊的手腕。 安各彎腰,屈膝,拉開手肘,在水底站穩了,沖胡順也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 后者露出錯愕的表情,但那已來不及了。 那女人腳一蹬沙地,飛一般沖過來,抬手狠狠摁下他的腦袋,然后,借力屈肘,一個猛竄—— 只半分鐘,安各就重新破開水面,她像一頭捕獵的豹子,雙臂死死摁著水下錯愕的獵物。 水上則沒有傳來任何慌亂的問詢聲、尖叫聲,安各正要轉頭,就見一把巨大的、亮閃閃的銅剪刀遞了過來。 白斗笠的童音依舊冷冷的:“給你?!?/br> 安各一愣,立刻接過銅剪刀,往水中狠狠一扎—— 胡順發出一聲慘叫,掙扎的力度減弱,而安各成功反剪了他的胳膊,將那把剪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你究竟是誰,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胡順驚怒交加:“安小姐,你怎么——” 豹子沒有給出他任何狡辯的機會,她手一用力,再次把對方摁下去,任由水里“噗嚕噗?!表懗雠菖?。 白斗笠則立在一旁打量了他們一會兒,注意到安洛洛好奇地湊過來往下看的舉動,便在船頭坐下,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笛子,悠悠吹了起來。 文雅的笛聲飄過小艇,遮住了安洛洛悄悄豎起試圖打聽消息的耳朵,也遮蓋了胡順在水底里所有的叫喊聲與怒罵。 安各一手抓著剪刀,一手揪著人胳膊,兇神惡煞地把他往水里按,拉起,再往水里按,直到胡順慘叫著回答“我說我說”,她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放開揪人胳膊的手。 “你,老實呆著?!?/br> 安各想到要先安撫女兒,總不能讓她聽見mama和壞人打交道吧,也不能讓女兒看見這種不太和諧的“逼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