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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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自己走路?!?/br> 這拒絕并非出自爸爸,出自趴在爸爸背上打哈欠的mama。 安洛洛:“……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自己走路!你明明是大人!” “大人也可以有不用自己走路的時候,”mama懶洋洋地說,安洛洛猜她這是因為喝不到冰鎮汽水沖她挑釁,“但小孩必須自己練習走路?!?/br> 安洛洛:“可是我困了,我要爸爸抱——” “多走走路正好消食,你吃得裙子都鼓起來了,小吃貨?!?/br> 安洛洛立刻捂緊了自己的肚子。她還是很臭美的。 “我運動量夠了!”她惱怒地喊道,覺得自己一番“不想壓壞mama”的憂心還不如沒有,“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玩,而你賴床到下午才——” “好了?!?/br> 爸爸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還顛了顛:“洛洛一點也不重,愛吃說明她身體健康?!?/br> 安洛洛耀武揚威:“聽見了沒!聽見了沒!” mama忿忿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捏捏她嬰兒肥的臉頰。 “臭小鬼,你知道你爸身體有多柔弱嗎,別把他當你無敵的寶貝媽咪使,少湊熱鬧,會把他壓垮的……” “我沒有無敵的寶貝媽咪,只有一個笨蛋mama,我才是全家最無敵的!” 前面一個背上一個、還拎著女兒的泳衣袋子與撿來的貝殼的洛安:哦。 他沒有指出背著的大人明顯比手里抱著的小孩更重,如果要顧慮“壓垮”這種事,你們兩個“全家最無敵”應該全部下來,照顧一下“全家最柔弱”的人。 他只是沿著海邊慢慢地走,直到天邊出現了清晰的星星,而女兒精神十足的斗嘴慢慢降為哈欠。 他曾拖著受傷的腿背過師門一串師弟師妹離開鬼域,如今四肢健全,在安寧的綠海邊背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緩步前進,不會覺得沉重。 但也并非輕而易舉,不同于總要自行歷練的師弟師妹,他要對如今自己背負起的重量投注百分之二百的心力。 或許這就是書中所說的“不可承受之輕”吧。 “mama……” 托起的女兒還在和背上的妻子說小話,她似乎在夸獎今天的旅行很棒,從來沒有這么圓滿過。 才七歲的小家伙,真的懂得“圓滿”這個詞代表了什么嗎。 洛安并沒有插入她們之間嘰嘰咕咕的聊天,他繼續走著。 那不是回酒店的方向,他看似隨意的散步已經繞過了白天他們玩耍的海灘,即將走到另一處熱鬧的碼頭。 就像帶領妻女隨意走進一家意外經典的燒烤排擋,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神奇地帶著她們來到了另一個意外的地方。 碼頭邊停著一艘巨大的游輪,燈火通明,似乎是落日下沉之后的另一個奇幻美景。 安洛洛揉揉眼睛,睡意立刻跑光。 原以為今天已經很圓滿了。 她驚喜地扯了扯mama的衣服:“我還以為今天的行程結束了呢!mama,這是你安排的嗎,好厲害???” 安洛洛的推斷很自然,因為那艘豪華游輪上正映著mama某個子公司的標志,而沒工作沒錢的爸爸是不可能弄出一個游輪來的。 mama已經從爸爸的背上滑了下來,她站直了身體,拉下運動服,不知為何,望著大游輪的臉色有點難看。 聞言她扯了扯嘴角。 “啊,是,驚喜……mama安排的?!?/br> 安洛洛撲過去夸獎mama的無敵,她實在高興壞了。 mama抱著她哈哈哈笑,但洛安收到了妻子看過來的眼神。 ……他也沒做錯什么吧,或早或晚,她總要登上這艘游輪的。 與其讓她瞞著他們單獨去,還不如一起,這樣也更方便明天抵達海那邊的綠山。 “邀請函在你口袋里吧,豹豹?我們一起上去?行李我已經托人運過去了?!?/br> 安各:“……啊,好啊?!?/br> 這原本是她為了“陪對象”推拒的應酬地點,一艘游輪與上面形形色色等著她露面的賓客,還有所謂的“一天一夜環綠海行”……一天一夜怎么可能開遍綠海,那幫蠢蠢欲動想和她搭線的家伙,只是想趁機搞清楚她要去哪座綠山。 綠山共三座,老婆半遮半掩透露給她的拍賣地點當然需要保密,安各本想明天低調選條船,只帶著老婆女兒一起過去的。 盡管這意味著她會錯過許多及時的信息,許多待變現的本地人脈,一個合格的商人不該拒絕一場機會多多的派對……盡管傍晚在沙灘時她就已經收到了餐廳服務員送來的請柬,不需要再挨個問候名片上的人選,發短信直接拒絕或許會落了他們的面子,為了一頓家庭燒烤推遠這場游輪之行是不明智的決定…… 但是,安各誠心希望,這是一次家庭旅行。 單純的,撇開她工作的,陪著她最看重的人一起的旅行。 “你沒必要做取舍,豹豹?!?/br> 是啊,他絕對是在看落日時就不聲不吭地摸到了她口袋里的邀請函,知道了她要參加的地點時間,然后直接把她帶到了這里來。 丈夫的神情并沒有隱忍委屈的意思,他平靜又溫和地看著她寫滿怒氣的眼睛:“我們明天去海那邊的山里,正好需要一艘船,而這是今晚停在岸邊的最好的船。有干燥的客房,有充足的食物,洛洛會玩得更開心……而你正好可以完成必要的應酬,為什么不呢?” “我知道你很看重你的事業。別做出不明智的選擇?!?/br> 是啊,你知道。 可你不知道,我更看重你們。 更看重你。 女兒蹦蹦跳跳地跑向碼頭,海風里,能聽見她興奮地喊著“爸爸mama快來”。 安各從丈夫手中接過那張邀請函。 他的眼神里透著包容與了然,真是該死的賢惠懂事極了。 “我會帶著洛洛玩,等她睡著了就帶她回房間休息,然后看幾本書等你后半夜回來……你真的沒必要顧慮我們,豹豹,我喜歡等你,這不會讓我難過?!?/br> 安各齜了齜牙,掠過他時故意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當著女兒的面就算了,”她對著招手的安洛洛露出笑容,聲音從牙縫里傳出來,“等她睡著了,你給我等著,洛·安?!?/br> 哦,直呼其名。 她終于要跟他發火吵架了,用那種驚人、爆裂的壞脾氣,或許還打算上手錘他。 洛安點點頭,并沒有意外。 面朝女兒興奮雀躍的視線,他繼續溫和地笑著走在妻子身側后方的位置,仿佛他們之間什么也沒發生。 只不過,在即將登船時,洛安伸手揉了揉妻子撞他的那塊肩膀。 “我不疼,但你剛才撞疼了吧?我記得你這上面還有牙印?!?/br> “……你·等·著!” ——話雖如此,數小時后,安各再也沒了放狠話的力氣。 應酬是一件極其累人的隱形工作,不管你是不是富豪,是不是社交恐怖分子。 給人賠笑臉與和人談投資,看似天差地別,實則都需要挖空心思琢磨對方的臉色。 是,安各很擅長應酬,就像她擅長交朋友。 但這絕不代表她享受,誰喜歡在旅行途中嘻嘻哈哈地轉腦子去應付各種陌生男女呢。 ……哪怕她的確得到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也搭上了不少有益于進一步發展的線路。 但就是很累人。 好不容易打發了最后一波人,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人住進去的房間——這是安各旗下的游輪,那幫人邀請她也是為了拉她投資做生意,所以,那房間比昨晚他們入住的酒店房間規格還要高一點,同樣是單獨一層,門外甚至還建著一個寬敞的玻璃觀景臺,低頭就是大海。 但安各寧愿回到自己位于首都的小家里。 她指著坐在觀景臺上的對象,有氣無力地抖了好一會兒手指頭,從上船時就憋在肚子里的怒火,經過一整晚的磋磨,已經沉淀成沙了。 她甚至累得沒力氣跟他發火。 洛安回頭看了看她,露出同情的笑容:“很累嗎?我還以為被眾星捧月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呢,派對上想摟你胳膊的男明星多到從游輪那頭排到岸邊,我在這邊俯瞰都數不清他們具體有多少?!?/br> 安各:“……” 安各快氣死了,她很沒有形象地踢開了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然后拎起鞋,兇狠地投擲了過去。 洛安偏了偏頭,那雙尖銳的酒紅色高跟“噗通”掉進他身后的大海。 “是我錯了,我不對,”他和緩地說,“豹豹,你讓我等著,我一直老實在這里等著呢?!?/br> “……洛洛呢?” “在房間里,已經睡著了?!?/br> 洛安看看手表:“凌晨一點半……小孩可不能睡那么晚?!?/br> 嘁。 “我就能睡那么晚了嗎?!”安各罵罵咧咧,“我可是你老婆,你就在這里看著你老婆被一幫香水各異熏人男圍在一起,放心地看著我跟他們聊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來?你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婆看??!” 洛安:“……我以為,我是你的老婆?” “你閉嘴??!” 安各光著腳走過去,鑒于剛剛扔出去的遠程武器高跟鞋完全砸不中他,她選擇近身格斗。 ——具體表現為踹他腿,狠狠地踹他腿,然后踩了他兩腳,最后一口氣倒在他身上。 這位首富相當兇狠地表示:“我要壓死你?!?/br> 洛安:這種方法是殺不掉陰煞的,也壓不死活人,攻擊力太低了。 ……但是,唔,看在這種方法足夠可愛的份上,他把倒在自己身上的妻子抱緊了,又拿過了早備在一旁的毛毯。 用毛毯包緊,避開有些涼的海風,抱到膝蓋上,再拍拍。 “辛苦你了,豹豹。我一直在上面看著甲板上的你,左右周旋,心思縝密,你真厲害?!?/br> 安各:“……” 安各:“你以為我這么好哄的嗎?” 事實上她就是這么好哄,因為安各立刻抬頭,用力啃了他好幾口。 在全世界線條最美麗的下頜上留下自己的牙印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