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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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哪個正常人會希望對象和“遠未落網的邪惡犯罪組織”搏斗一輩子? 正義,去他豹豹的正義。 如果世界遭遇外星黑惡勢力入侵,安各愿意挺胸而出帶領旗下所有員工反抗,但誰也別想碰她老婆一根手指頭,打著“為了世界正義”的旗號勸她老婆犧牲自己。 不行。 ……就是不行??! 安各縮在沙發上,近乎痛苦地看著指針邁向下一個格子。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她恨不得用自己削斷的指甲去摳時間的喉嚨,只要它能盡快走到午夜后的第一分鐘里。 即使她如今終于抓住了他離開家的時機,讓他再也無法辯解,只能承認他遠去工作的事實……但她一點也不開心。 這是第一次,她清醒、專注、沒有沉浸在任何自己的工作里,就只是單純地等待他“工作歸來”—— 這太可怕了。 原地等待,原來是這么恐怖的事情嗎? 安各每一秒鐘都在飛速回憶他過去工作的蛛絲馬跡,把過去與現在的碎片拼合在一起,拼命地琢磨著如何讓他辭職讓他回來,又無時無刻不在壓下自己升騰的怒火、恐懼、歇斯底里—— 等待,等待。 現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七年前看見的那塊白布,與白布下那只垂放的失去溫度的手。 等待,等待。 ——萬一呢,萬一他被困在了大雨里,萬一他受難了遇襲了,萬一她又一次等到了一次醫院打來的電話,一則冷冰冰的通知,一具尸體——不不不,她受不了了,她等不下去,墻上這臺鐘豹豹的為什么停滯不前,指針是用膠水黏在了一起嗎,竟然還有十八分鐘才能到午夜,瘋了吧,這真的是還有十八分鐘嗎,我怎么感覺還有九十八分鐘要熬—— 安各心煩意亂。 她甚至有點喘不上來氣,感覺快要窒息了。 如果……如果我這樣窒息跌倒在地,說不定他就會立刻回來了……如果我再次拿過那瓶沒打開的冰鎮啤酒,弄出一點鋒利的酒瓶碎片…… “mama?……唔,好晚了,你怎么還在客廳……” 安各繃緊的肩膀抖了一下。 安洛洛小朋友揉了揉眼睛,她搭著二樓的樓梯把手,從上往下看去,感覺坐在沙發上的mama只是個縮成一團顫抖的影子。 或許是樓上的俯視視角原因,她很少看到mama這樣蜷縮。 安洛洛莫名有點擔心,她開始下樓:“出什么事了嗎,媽咪?” mama沒有給出什么古怪的反應,也沒指出“喲你竟然主動叫媽咪”。 mama只是說:“沒事的,洛洛。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呢,怎么這么晚了還醒著?” “我啊,我今晚小餅干吃太多了,嘴巴好干……” 安洛洛下到一樓,經過窗戶時,又頓了頓。 而且……她有意避開了自己的陰陽眼。 因為窗外有點點可怕,好臟好臟的大雨里,臟東西們太吵了,叫聲也太大。 安洛洛不知道爸爸幾小時前匆匆出去處理的“緊急工作”是什么,但她本能不喜歡這個即將過去的清明晚上。 所以她醒了,渴醒的,也是因為陰陽眼的本能示警醒來的。 但安洛洛小朋友本身并不明白那些復雜的事情,她的生物鐘是晚上九點,接近十二點醒來,真的很困很困…… “mama,你能陪我重新睡著嗎?口渴……唔,那是牛奶嗎,我要喝……” 安各愣了一下,迅速起身。 這是她今夜第三次去廚房,但這次速度敏捷,目標明確:總不能給女兒喝冰箱里剛拿出來的冰鎮牛奶吧。 兩分鐘后她拿回一杯熱好的牛奶,又拿來一條毯子。 “是被大雨嚇醒了嗎?沒關系,mama在這里,洛洛,大雨淋不到這里?!?/br> 安洛洛:“哈欠……謝謝……” 這位作息規律的小朋友被起夜折磨得不清,她喝了幾口熱牛奶,就趴在mama懷里,蓋著毯子重新睡了。 安各此時的體溫并不燙人,甚至是有些涼的,安洛洛趴得很舒服。 她太困,以至于沒工夫追問mama的反常。 而安各緊緊抱著她,就像早些時候,因為畏懼那過于古怪的天氣。 她看著指針,心臟一點點收緊,窒息感依舊如影隨形。 ——但起碼,雙手張開慢慢地摟著女兒,她不再想要去敲開酒瓶,拿出碎片,割斷什么東西了。 她要耐心。 盡管這等待可怕至極,但她正抱著重新睡下的女兒,成熟的大人不可以覺得可怕,也不可以歇斯底里。 離午夜還有……七分鐘。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處角落】 洛安走上最后一節樓梯,低頭,敲了敲自己的手機。 ……信號斷開,電量消失,徹底失聯了。 他大概還有八分鐘,必須結束這里的一切,否則就是食言。 洛安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機械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手表的指針是靜止的,但齒輪的轉動聲依舊,他靠這個計算時間就行。 洛安放開手表,抬手,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一張枯槁的女人面孔出現在縫隙后。 “你好,張姨?!?/br> 第086章 第八十六課 填充最后一個愿望時切忌不可貪得無厭 過去的七年里, 安各家中,只有兩位保姆阿姨。 張姨,吳姨, 共同負責照料安洛洛的生活起居, 也要負責家里的清潔整理, 等等雜務。 安各很難全身心信任外人,且不提她對主駕駛座的執著、保密女兒身份時那種種過激的防范措施……看看家里兩個保姆, 背景調查做了一遍又一遍、祖宗十八代都被查得底朝天的保姆在家七年,她卻依舊保留著監控攝像頭, 回家時看到阿姨出現就會心生警惕…… 這高強度甚至有些變態的戒心,可見一斑。 更何況,那兩位阿姨踏足的不是她的公司或產業,而是她和丈夫的家呢。 后者對她而言實在太特殊了, 就像是獵豹圈在尾巴下的領地。 ——而且,兩位阿姨要負責的,是她丈夫曾一心一意打理、絕不假手于他人的家務。 很難說服一個古板傳統的人“洗碗拖地沒必要費心, 花點錢請人做就是了,飯菜也不需要天天燒現成的”, 他甚至連接受一臺掃地機器人都需要她反復逼迫,直到她允許他把那臺機器人拆開、再裝起來, 以證明“這臺機器不是外來物, 是屬于我們家的東西”。 老婆真的很古怪。 說是傳統, 他遵循的傳統也并非是安家強調的那種“女人就該如何如何”破爛傳統——是, 她丈夫的確認為家里就該有家庭成員親自打理家務, 認為出門在外穿衣服不能過于暴露, 認為非必要情況下不該和任何陌生異性接觸…… 他認可這一條條與時代脫節的老規矩,又反把這些條條框框親自捆在了自己身上。 “你既然結了婚就不該接觸任何陌生異性”與“我已婚了, 我會盡量遠離任何陌生女人,這是規矩”完全不是一回事。 安各那些或爭執或勸說的話都不好出口了:誰會愿意阻止對象主動的“我不會和陌生異性接觸”保證啊,她不傻。 ……好吧,以前挺傻的,也干了不少傻事,但這不是被他這奇怪的堅持慣壞了嗎。 從未向她要求過任何事,反而時刻檢查他自己。 隨著相處時間變長,安各甚至漸漸注意到他區分這規矩的條件根本就不是真正封建傳統的“男女”,而是“你我”。 你什么都好。而我什么都有問題。 哪怕被單方面大吵大鬧,也會說“抱歉,是我惹你生氣了”。 ……這是好事嗎?她不明白。 安各也能看出,他并非一個自卑懦弱的人——有的時候他嘴上道歉,卻也不真正覺得“全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只是很擅長退讓而已—— 所以他的思維邏輯真的很奇怪,這種事事率先要求自己、反復審視他自己的習慣,究竟是怎么養成的…… 她真的很好奇洛安生長的環境,類似安家那樣的古板傳統的大家族,會養出一個心甘情愿打理家政的男人嗎? 還做得那樣好。 他離開之后,即便她雇了兩個保姆阿姨來代替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也總覺得,差了哪里。 菜不夠香,地板不夠亮,窗戶不夠干凈,哪里都怪怪的。 ……好吧,可能是因為丈夫離開后,她也不?;丶?,更不懷著期待的心情品嘗保姆阿姨的飯菜,衷心欣賞她們的勞動成果…… 阿姨們沒錯,是她自己的問題。 安各也知道,兩位阿姨的工作能力其實很優秀。 尤其是張阿姨,這是她相對比較信任的一位保姆,也是最常帶安洛洛的保姆。 張姨是個勤勞、踏實、背景干凈的老實女人,天生聾啞,很守規矩,從七年前開始照顧安洛洛長大,盡職又細心。 要問安各為什么給予這位張阿姨額外的信任,放心讓她長時間陪在安洛洛身邊…… 很簡單,吳姨是她走正規程序招聘來的,張姨則是在真正的落難時刻意外被她救起、又從她孕期時就開始照顧她的阿姨。 心防再重,對著一位在自己孕期時默默研究了一百多道不一樣的開胃點心、只為了緩解她的孕吐狀況讓她好好吃飯的阿姨,也會卸下些許的。 雖然安各覺得不用這么麻煩,她常常笑著說不用麻煩,“如果吃了就想吐,我吐完了再吃就好了,哪怕是強塞也會補充合格的營養進肚子的”。 張姨沒有回應,她也說不了話,只是繼續低頭攪拌手里的面糊,仿佛“替雇主做能入口的點心”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安各總覺得張姨太大驚小怪了。 只是懷了孕而已,又不是得了癌,她不需要任何額外照顧。 時常抽筋的小腿又沒有到走不了路的程度,強烈的孕吐反應又沒到張不開嘴的程度。 她參加田徑賽被差勁選手絆倒、膝蓋被砂石跌出一條長長的口子,也能拖著流血的傷腿繼續沖刺,勇奪馬拉松比賽第一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