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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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普通人,又安全,又穩妥,還能累積人脈,搭上一堆大老板做后臺,勾勾手指就有人爭先恐后送錢來……還有給明星富太太做美容丹、給啤酒肚老板做龍精虎猛藥什么的……玄學太能賺錢啦,在如今這個社會,拼上性命去干真鬼真妖的天師,才傻呢。 既不出名,難度又高,還容易因為古怪的言行扭送派出所。 被有錢老板請去家里看看風水,給不懂事的小屁孩治一治發燒哮喘,再合適不過了,這才是新時代天師該有的樣子啊。 是啦是啦,驅鬼殺妖的天師是很厲害是很大佬,但,笑死,再大佬也沒我賺得舒心快活。 ——這種東西,洛安見一個陰一個。 反正這幫人的玄學造詣也就半瓶水不能再多,他隨便路過一下拍張招怨符過去,他們怎么也看不見摘不下來——有本事給自己解咒啊,既然想出了這么聰明的賺錢路。 哦,他不是為了匡扶正道,他純粹是嫉妒。 尤其是剛下山時,和師兄一起站在街角啃饅頭就榨菜,身上淌著血也舍不得去買創口貼,正討論著要不去街頭拉二胡給師弟師妹掙點rou吃吧,小師弟站在啃德基外流了三天口水了——卻看著那幫人珠光寶氣道袍飄飛地從豪車里出來。 裴大師兄:“靠?!?/br> 洛二師兄:“嘖?!?/br> ……然后大師兄帶頭,二師兄輸出,師弟師妹跟著這兩個表率一起干,那段時間大家見到一個“新時代天師”就陰一個,往死里陰。 不為別的,單純仇富。 反正都是邪門歪道了。誰講同行道義啊。 那段時間,九死一生做完委托,裴大師兄感嘆得最多的,就是“好想有錢”。 “多磨練技藝,多接委托,積累起強大的名聲后,遲早會有錢的?!?/br> “……可是那些人完全沒磨練吧!那些人只是亂七八糟說幾句話討好大老板吧!如果我也說兩句‘八字不好多喝符灰水’就能開跑車——” “那些人是那些人,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有因果報應的。師兄,你看,他們正在我們腳下遭遇報應?!?/br> “……是你的腳下。是你提議搜刮完錢包后再一邊踩一邊暴打,逼問出其他銀行卡密碼的?!?/br> “我只是在旁邊望風,師兄,踩人暴打的是你吧。這么粗魯的事,我不會做的……他好像又能喘氣了,師兄,你踩人力度應該更大一點,唉,真沒用?!?/br> “……是你出的主意??!所以是你的腳下??!算因果報應時肯定算在你頭上!” “別抱怨了師兄,快點干活……” “我們在打劫吧!雖然這幫人很可恨但我們干的也很可恨吧!話說師弟啊,只要你露出這張臉,隨隨便便找幾十個富婆也不是……” “師兄,我有未婚妻的。如非必要,離陌生異性距離不可少于兩米?!?/br> “……這種時候你就搬出了你的娃娃親!平常也沒見你對人家有多在乎,上網搜都懶得搜,可一到‘異性好煩不想接觸’的時候你就把她搬出來了!一旦擺出這種姿態別人還會以為你很癡情呢,實際你連人家叫什么名字也懶得問!” “師兄,慎言……” “反正你那個未婚妻也挺有錢的,等個幾年就能有老婆有房子還有大老板當后臺真好??!真·好·??!” “那是陌生異性的錢與房子,與我無關?!?/br> “……這種時候對方又變成‘陌生異性’了!你用這個素未謀面的娃娃親當借口也太方便了吧!但凡給我這張臉,給我這張臉——五十個富婆也不在話下——可惡——” 然而,數年后,一切似乎依然沒變。 他們依舊仇富,二師兄依舊在大師兄暴打同行時望風。 “……你不是結婚了嗎,喝喜酒的時候我也去了……你老婆好像真的是很厲害的大老板啊……” “嗯。比你腳下這個東西背后十七個商人加在一起的資產還多。比旁邊那個暈過去的東西背后七個豪門加在一起的資產還多?!?/br> 二師弟頓了頓,踢開伴隨血跡濺到這里的車鑰匙:“能買許多輛這種車……許多許多輛吧。我妻子非常厲害,非常富有?!?/br> “……那我為什么還在這里打劫同行??!你為什么還站在旁邊望風??!喂,行行好吧,你就跟你老婆要點零花錢吧,一丟丟零花錢就能讓我們好過很多啊,這幫人都能通過胡說八道從小老板手里拿錢,憑什么你沒辦法從合法妻子兼大老板那里拿錢啊——之前也沒覺得你是個有‘男人自尊心’的家伙——” “是沒有。那種東西很無聊,也很沒必要?!?/br> 二師弟想了一下:“但是,我妻子的朋友三番五次跟我強調了,我在這方面必須非常注意。在這個新時代,即使結婚了,夫妻財務也必須分得很清楚,否則關系不會長久……如果用她的錢會導致關系破裂,還是算了……這個新時代的婚姻規矩很多,唉,我要多多學習?!?/br> 裴師兄:“……” 裴師兄:“你是不是被欺負了?跟偶像劇里的灰姑娘一樣,你被她那幫上流圈的朋友欺負了嗎?靠,我早就說了師弟,覺得異性很煩就直接拉開距離,你總有一天會因為不擅長對付陌生異性吃虧的——誰啊,誰跟你講這通屁話,你報個名字師兄這就幫你——” 二師弟仔細回憶了一下。 非常、非常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姓名,不記得了。我的記憶一般也不會容納陌生異性,尤其是很吵的陌生異性?!?/br> “……” “陌生異性真的很煩。而且我很忙碌,除了妻子也不需要其他異性在記憶里刷存在感?!?/br> “……你的腦子是加載了終極男德程序的內存卡嗎!你故意的吧!你依舊覺得很麻煩所以拿妻子當借口用了吧!你這家伙竟然惡劣到懶得記憶和自己對話的人??!” “比起那種無聊的事,師兄……我這里有一個男人的名字,雖然沒有直接交談過,但,我總覺得對方有點問題……遲早會變成骯臟的鬼魂……所以師兄,不如你先幫我咒殺……” “又在轉移話題!……而且不要拿我當道具解決你看不順眼的無辜群眾!這個名字是你老婆的男秘書吧!人家應該除了當秘書什么都沒干吧!” “但是他單身。他還穿緊身褲?!?/br> “……單身不犯法!穿緊身褲也不犯法!晚上九點陪同你老婆參加商業晚宴結果被記者意外拍到傳了緋聞也不犯法??!不要試圖糊弄我——是的我看到新聞了!你連著給我轉發了十條還刷屏發咒殺的emoji我當然能看到??!” “嘖?!?/br> “……你這個家伙意外氣量超小啊,在老婆面前大度寬容又溫和,背地里連她旁邊的蚊子性別要在意嗎……” “沒有雄的。用陰陽眼確認過了?!?/br> “……喂!適可而止!” 于是二師弟適可而止了,二師弟平靜老實地繼續和師兄進行打劫同行的仇富行動。 但十天后裴師兄又收到了重復轉發的新聞——考慮到產業發展,陪在安各身邊的男秘書被安排去其他市的公司做執行總裁了,安各身邊換了一個女秘書。 師弟他深更半夜重復轉發了十條,還刷屏發了小彩虹的emoji。 裴師兄:“……” 裴師兄立刻打電話過去:“你去跟你家大老板要零花錢。下次委托我要坐飛機頭等艙過去,還要吃香的喝辣的?!?/br> “不?!?/br> “我剛剛截圖了,你不去要零花錢我就把截圖發給你老婆。讓她見識一下有人表面賢惠大度、其實背地里又惡劣又幼稚還氣量巨小的真實嘴臉?!?/br> “……”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洛安默默出錢請憤怒的師兄坐了飛機頭等艙,還請他吃了香辣雞腿堡,反省了自己蜜月期沒過時過于不成熟的心態。 裴岑今看著他在快餐柜臺前掃碼付款,抓起香辣雞腿堡,嘆息道: “師弟,問你家大老板要錢會死嗎?!?/br> “不會。但別人說會關系破裂?!?/br> “……別人說的就是對的嗎,你這么精明的家伙難道偏聽偏信……” “我還有上網做調查。喏?!?/br> “……你告訴我,網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忘恩負義鳳凰男文學你是怎么代入自己的!師弟你對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嗎!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玄學界最——” “我是大山里出來的,不會賺錢。她是豪門里的大老板,有很多錢?!?/br> “……不要拋開具體情況概括基本元素!你以為自己在寫三流網文文案簡介嗎??!” “吃你的堡,師兄。你很吵?!?/br> 于是憤怒的裴大師兄被摁進炸雞rou里發出了憤怒的“嗯嗯嗚嗚”,洛二師兄收起手機,瞥向遠處,一個珠光寶氣滿臉油光的同門正跨出豪車。 “快吃,師兄。我們回程的頭等艙機票就在那里?!?/br> “……走走,老規矩,你負責望風我來動手!” 第025章 第二十五課 哪怕堅信科學經過祖祠時還是老實彎腰鞠躬吧 財務問題, 這真是曾經的一大爭執點了,一個拼命要分清賬簿一個拼命要混淆在一起,兩個人各有各的固執, 誰也說服不了誰。 哪怕蜜月期過去, 哪怕迎來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二周年紀念日……這點也沒變過。 區別只是一開始洛安總當面退回去說清楚、安各回以大吵大鬧, 送錢態度尤其強硬;后來他學會了默默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退還,安各這個從不查對象具體花銷的家伙完全發現不了。 再后來, 名聲愈來愈響,能力越來越強, 賺得也越來越多……不再手頭緊張,經濟徹底寬裕了,連裴師兄也慢慢放下了“跟你的大老板老婆要點零花錢啊”的碎碎念。 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們本就不在乎, 過去只是太窘迫了。 哪怕成鬼后洛安也保留了買菜還價核對開支的習慣,其實也不是真的手頭緊張,只是剛下山時那段窘迫生澀的時光印象深刻, 便保留了節省的習慣。 就像家里過于老派傳統的爺爺奶奶,退休金其實比爸爸mama拿得還多, 但總想著勤儉節約,省下來的錢甘愿大把大把花在伴侶和子女身上, 無論如何也不肯花一分在自己身上。 洛安比爺爺奶奶那輩還能節省, 畢竟他是真死了, 吃穿住行花銷為零。 ……安各要是知道自己揮金如土時自家老婆的畫風是“勤儉持家”, 大概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吵架的激烈程度估計和洛安聽見她追星時手下的廚房一樣。 不過, 小夫妻之間再如何爭執,那也是關起門的家事—— 曾經, 陪著她一起回安家時,如果遭遇老東西“都成婚了你也該收收心了,別拋頭露面做生意給丈夫丟面子”的指責,洛安一定會攔住試圖豹豹出擊的妻子,給出“我沒她能掙,只能指望妻子多多賺錢養我,您還是別阻撓我財路”的答復。 安各結婚后柔軟了不少,在安家眼中儼然就是“成婚后收心了”,逢年過節只要他們夫妻回來,老東西總會各種給洛安上眼藥,希望他把安各改造成“賢惠妻子”。 生意做得太大,錢掙得太多,安各底氣也越來越足,老東西真心認為讓她工作很礙眼。 畢竟,在本家提供的極其充足的物質條件下,真的生猛強硬和家族死磕、逢年過節連個面子情也不愿意給的年輕人,也就安各一個。 誰讓這一輩正經出去工作正經賺到大錢的,也就安各一個呢。 其余人不管如何都要靠長輩給錢養活,所以對長輩平等說話的勇氣也沒有。 安各倒好,丁點大時脾氣就超級暴躁,長本事后脾氣簡直比天還高,說她一句她就翻臉摔筷子走人…… 那幫老東西恨得牙齒發癢,剛結婚就忙不迭地慫恿洛安,“將來要養育孩子的話全職主婦比較好吧”“嫁了人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做生意像什么樣子”“要不你讓她把公司資產全轉到自己名下,你們感情好,夫妻之間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洛安之后對于財務分清越發固執,也有這幫人上眼藥的原因。 次次陪安各回娘家,次次聽見這些鬼話。 還非要支開妻子,拉著他私下七嘴八舌亂說。 洛安能從中感覺到太多惡意,感覺到富有的妻子被許多人窺視,感覺到妻子在娘家也遭遇種種貪婪的眼光——那當然不會同意她分出任何東西,巴不得讓她把所有錢藏起來,自己賺自己花,便宜誰也別便宜外人。 在錢的問題上,他自己當然也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