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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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這種人結婚,死了也別想跑?!?/br> 男人:“……” 服務員:“……” 男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服務員立刻夾著餐盤遁走。 安各吸了口汽水:“跑得口渴……早知道只是你這個東西在附近亂晃……” 男人:“安各——” “生氣了???學長?因為我說你是個東西?” 安各笑著擺擺手:“不好意思,第一次見到有人效仿別人的丈夫整了鼻子下巴和耳朵,跑到我附近亂晃吸引眼球的……你不是個東西,東西也比你好看?!?/br> 男人霍地站起—— 安各臉上的笑容沒變,眼神卻猛然冷了下去,抬手在桌上輕輕一敲。 她心情真的很不好,沒耐心跟這東西耗。 ……男人慢慢坐回原位。 沒誰能在這樣兇冷的眼神面前站直吧。 她……是真的…… “嗯,這才像樣。所以你想求我什么?”安各抓回汽水,“想要的東西不少吧,否則也不至于整出這么一張臉來?!?/br> 男人咬咬牙。 他那張臉其實底子很好,動刀的痕跡并不明顯,整容醫師的技術想必也很高超。整出來的效果不算違和。 男人和她一起走進店里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因為這張微整過的臉是仿照某個人的臉——原型太優越,哪怕是三分相似,也足夠美麗了。 與洛安三分相似的臉,尤其,是側臉。 ……所以,看在安各眼里,這樣惡心、劣質。 三分相似的低劣仿品,結合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真實側臉—— 難道我真的能把這東西看錯成他? 難道我真的有那么沖動愚蠢? ……這猜想讓她的心情極度、極度不爽。 恨不得動手把這張臉砸得稀巴爛。 “我行程很滿,學長。這場談話按分鐘計算,消耗的是你的機會?!?/br> “……你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情況的,安各,你明明最清楚……我、我母親她,她騙我說生病了……我不得不從國外回來,回來后才知道,家里的財政情況……所以她要強迫我去聯姻……她竟然要逼我娶一個離過婚帶小孩的女人……” 哈。 安各把手往桌上一放——對面的男人輕微抖動了一下——安各笑了一聲,因為這次她只是隨便放個手而已。 “王倫學長。你真無恥。需要我提醒你,我是個已婚帶小孩的女人嗎?” “……” “哦。因為我看上去比她更年輕更漂亮,還有錢的多得多,是不是?” 王倫動動嘴唇,最終,還是憋出了自己也覺得恥辱的請求。 “你曾經那樣幫過我,安各……能不能,再,幫我一下……我家里真的……我不想和她結婚……我知道你當年曾經喜歡過……” 安各說:“我當年沒有幫你?!?/br> “你明明——” 桌對面的女人,是真的年輕又漂亮。 不知為何,數年未見,她仿佛停在了高中時代,依舊那么耀眼、鮮活、刺目。 然而,沒誰會在看見安各時,聯想到“美貌”……只是刺目……刺目而已。 高中時的安各,染著殺馬特頭發,校服外套系在腰間,常年一件運動背心搭紅色秋褲,給出的說法是“血濺在紅秋褲上看不出來”。 常常有人目睹她約架、喝酒、飚摩托,傳言說她和一堆社會人士交從甚密,還頻繁出沒地下拳館……十足的混混做派。 是,她同時也出手大方、性格爽朗、沒逃過一節課缺過一次勤,作業本哪怕沾著不明血跡也照樣寫滿上交——成績年級第一,打球碾壓?;@球隊,田徑比賽跑得像豹子,打游戲時cao作拉滿帶飛同學—— 這位當之無愧的大佬,再怎么混混做派,同學們對她,也是羨慕喜歡。 誰不喜歡呢,腦袋又聰明,性格又開朗,看到大家做卷子做累了,揮揮手就請全班吃冰激凌。 高中時的安各收女生情書收得手軟,比學校里正經的校草收得還多。 雖然她本人經常直白嚷嚷“我是異性戀”“我要大帥哥”“我要酸酸甜甜的羞澀早戀”,但高中男生,很少有人敢挑戰她這個類型。 就像白襯衫的帥氣男生是高中女生追捧的主流類型,白裙子的美麗女生也是高中男生追捧的主流類型。 ……當時男生們對安各其實抱著敬佩感和嫉妒感,前者因為她真的牛,后者因為…… 那個白裙子的美麗?;?,天天就圍著安各打轉。 穿著美麗的白色長裙,用那把嬌滴滴的嗓子在看臺上喊她“安哥加油”,喊得圍觀的男生又酸又羨慕。 ——啊對,“安哥”這個綽號,就是從那個女生開始的。 楊蘭蘭,從高中開始黏著安各打轉,從高中開始就“安哥”“安哥”黏黏糊糊地喊她,最終喊得安各朋友圈里的同齡人都會打趣幾句,叫她“哥”了。 ……安各本人并不喜歡這個諧音梗,倒不是因為別的,她是真覺得“安哥”聽上去不夠可愛,想要一個可愛的昵稱。 熱愛逛動物園看豹子吃棉花糖的追星少女,想要個可愛點的綽號怎么啦。 ……然而,其他人就算不叫“安哥”,也不可能把安各劃進可愛區域。 但畢竟無傷大雅,她也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和朋友翻臉,就算了。 更何況,除了楊蘭蘭,其他人也不常叫這個綽號,頂多見面時打趣幾下。 正式的場合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稱呼,員工就更不可能…… 所以無所謂了,楊蘭蘭小公主愛叫就叫吧。 ……所以憑什么她能被大家叫“小公主”這么可愛的昵稱,她就不行???? 唉。 歸根結底,楊蘭蘭的家族很有分量,哪怕是礙于生意場上的關系,安各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私底下的小昵稱和楊家的小公主計較。 性格使然,從高中時代時應對楊小公主的黏糊糾纏,安各一直寵著縱著,睜只眼閉只眼。 面對楊蘭蘭那種嬌滴滴的、漂亮可愛的女孩,她太習慣把自己放在“保護者”“主導者”的位置了—— 拜托,楊小公主被太陽曬一下就頭暈了,她一個能在烈日下進行一千米賽跑還拿到第一的大佬,還能和楊小公主計較嗎? 安家的野孩子是鋼筋鐵骨隨便摔打,楊家的小姑娘是水做的花捏的要好好呵護—— 礙于兩家相仿的分量,這話安各從小聽到大,潛移默化的,她也覺得沒什么毛病。 她就是身體健康不嬌弱嘛,皮實又抗造,挺好。 ……雖然,有時候,會稍微有點不爽…… 譬如跑完馬拉松比賽拿著獎杯氣喘吁吁回班,一邊精疲力盡地扒拉著防曬霜想擦擦曬傷的皮膚,一邊口干舌燥地找水喝…… 結果發現班里空無一人,大家都跑去呵護醫務室的楊小公主,而書包里的防曬霜和水都被拿走了,楊小公主眼睛紅紅地癱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說我剛剛在看臺上給安哥加油都犯頭暈了,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水呢?” “我倒光了,哼?!?/br> “防曬霜呢?” “扔掉了,反正你不心疼我?!?/br> “你有病吧?” 楊蘭蘭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然后安各不得不追在后面哄她哄了一星期。 ……有時,和這位嬌滴滴的閨蜜相處,哪怕是爽朗大方的安各,也會產生一點不爽…… 但她對朋友大方慣了,也粗神經慣了,真要高中的安各說具體哪里不爽,也說不出來。 反正她皮膚曬傷了也能好,沒水喝去外面的水池喝直飲水也行,算了。 ……這樣的楊蘭蘭,作為安各眾多朋友的一員,卻是高中時黏她最近的一個,所以和安各在各方面都是鮮明對比…… 高中時代,大家提起楊蘭蘭的溫柔嬌弱,就要感嘆一下安各的鋼筋鐵骨。 說一聲楊蘭蘭作為?;ㄊ苣猩放?,就要感嘆一聲安各作為無冕校草受女生歡迎。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事人好像都沒意見。 ——直到安各意外遇見了那時候的高年級學長,正經的學校校草,王倫。 安各自認和王倫沒什么關系的,頂多是看著那張還不錯的臉吹過幾聲口哨,聽說他家里的困難后,順手幫了一把送王倫出國學習。 對她而言,不過是年少時隨便看過的一張臉。 要問為什么能把這個名字記到今天,即便他整了容也能認出那張臉……和什么青澀的高中感情還真沒關系…… 純粹是因為,當年,王倫出現的時機,正好。 安各最叛逆、最躁動、最不成熟最想撂挑子離開一切破壞一切的青春期。 她當時蹲在馬路邊緣,腳邊躺了一地破碎的酒瓶,手里攥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破爛家族,破爛爸媽,那些破爛東西的影子在她腦子里來回攪,攪得安各異常煩躁。 安各醉醺醺地盯著手里的香煙想,要不,吸一口吧,然后去打一身洞,耳釘刺青舌釘全安排上,讓那幫人成為圈子里的大笑話,反正她已經是他們口里的大爛人了。 再爛點也無所謂吧。 雖然那時她依舊認真上課認真學習,再叛逆也沒真的吸過煙,真的在身上打過洞。 不過……真的做了,那幫人又能怎么樣? 她偏要……